全是女人用,虽说都没见夫人戴过,但是女人都是有嫁妆的,没准就是夫人的嫁妆?
    隔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首饰的来源……
    这样的阿贵就是让人放心。
    展放忽悠他,“临走前夫人给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她儿子,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阿贵便放心了,回厨房取出放着的饭菜给展放端来。
    展放边吃边思索,一直躲躲藏藏也不是长久之计,最重要的还是要打探清楚,那些从界光碎片放出来的人究竟去哪了,是被抹除?还是被控制?
    做这一切的又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他余光一瞥,发现小黑一直蹲在脚边乖巧地看着他。
    展放用筷子夹了块牛肉,筷子一松,小黑熟练又利落地将肉叨住。
    “汪!主人,昨晚小黑赶跑了两个人你看到了汪?”
    它以为主人看到了,所以给它打赏。
    小黑囫囵吞下,舌头舔舔嘴边的油光,黑豆豆似的眼睛还盯着展放的筷子挪动。
    “小黑!你何时进来的!”
    阿贵训斥它一句,要将它驱赶到卧房外。
    幸而展放及时为小黑说了句话,否则小黑只能夹着尾巴被赶出去,毕竟阿贵说起来算是他的口粮监管官,轻易不能得罪。
    “昨晚有人进来?”
    展放状似在认真吃饭,时不时喂一下小黑,实际上他在与小黑进行沟通。
    “是汪!就是隔壁住的两个人,阿贵还曾与其中一个打过jiāo道汪。”
    “阿贵,隔壁家换了租户?”
    他们住的这一片多数都是租户,展放记得,原本的隔壁住着一位寡母和一位学子。
    “是,沈公子要去府城进学,便带着母亲一同去了,前几天新搬来一家,兄弟三人,姓聂,我只见过聂大哥和聂二哥,据说聂三哥病了,不能见风见人。”
    虽然疑惑少爷是如何知道隔壁换了租户的,阿贵还是一五一十地jiāo代清楚。
    “聂二哥负责采买,我有时会碰到他,便会jiāo谈两句,他们一家是从府城来的呢,听说是家中生意败落,变卖最后一点家产来到辛武城落足……”
    “聂?”
    不怪展放敏感,无或的事情在他心里始终是一个疙瘩,他已经非常克制自己,尽量不要动不动想起对方来。
    “可知道那聂大的名字?他的身形样貌又是如何?”
    阿贵便将情况仔仔细细说了。
    可惜,他只知道对方叫聂大,究竟什么名字便不知了。
    展放眼皮子猛跳,心头也泛起阵阵麻苏感,他在心中重复告诫自己一番,才勉qiáng平息急迫的心情。
    阿贵一直打量自家少爷,那眼神存在感很qiáng,展放草草吃完饭之后,随意安排给他一个任务,赶他出门去。
    等阿贵走后,展放拍拍小黑的脑袋,“小黑,你的障眼法又要派上用场了。”
    “汪!”
    小黑尾巴摇的欢快。
    展放带着小黑翻过隔壁围墙,院子里一位青衣青年正在劈柴,只看背影就知道他是位练家子。
    展放转到他的正面,对方仍然在认真劈柴,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果真是无或的护卫之一!
    展放给了小黑一个赞赏的眼神,小黑悠然摇着尾巴头前带路,一人一狗堂而皇之进了堂屋。
    无或!
    堂屋西侧的厢房被布置成书房,一位高个青年正在研磨,他的手中捏着墨块,动作舒缓悦目,眉心微蹙的样子看起来冷冰冰得无法靠近。
    展放不由自主地近了一步,却见无或手掌一拍,砚台直冲展放的方向而来。
    他做的出其不意,展放未曾来得及反应,仅仅微微错身,不至于让墨水泼满脸。
    而在这时,无或的攻击已然袭来!
    “咳咳!”
    殷无或有力的手指成爪状,死死锁住展放的喉咙,展放忍不住发出一声咳嗽。
    小黑见主人被攻击,登时伏低身子要去咬无或。
    展放连忙阻止,“小黑!”
    此时,小黑的障眼法已经破了,殷无或眼神一闪,立刻松开对展放的辖制。
    “是你?”
    展放揉揉喉咙,对着殷无或的脸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什么呢?
    见到他意不意外?还是想不想他?
    可对方到底记不记得迷失梦境中的事情?
    两人相视无言,看了对方许久,才反应过来。
    殷无或低头看向小黑,打破尴尬的局面。
    “这是你的异shòu?”
    “啊……它叫小黑。”
    然后又是沉默。
    还有尴尬。
    殷无或的耳根有些发烫,梦中那个“làngdàng”的自己yīn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的意识中,让他无法用平常心看待展放。
    若是让这个人知道自己曾在梦中那般意/yín他……
    殷无或换位思考一下,立刻便将那些邪恶的思绪清理出去。
    “昨夜我与聂一一起夜探你家宅院,却遇上邪门事无功而返,你能避开外面劈柴的聂一,想必也是依仗它的功劳吧。”
    殷无或没什么表情,手臂伸展,示意展放落座。
    外面的聂一终于听到不对劲,一个箭步进来,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人一狗,眼睛危险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