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天上掉馅饼了!”
    “嗯。”
    “我变成有钱人了!”
    “你本来就是有钱人。”
    “不,这钱不能收……”
    “嗯?为什么?”
    “捡馅饼一次就足够了,太多次,会遭天谴的,做人不能太信心了。”
    “……”
    假戏真做 第二卷 第84章  避风港
    在经过认真的考虑过后,王蒙最终还是决定不去看那所谓的爸爸,王宇也没有去。
    二十几年前,不管是什么原因,是他先抛弃了他的儿子,那就不要奢望在老年孤独的时候认回自己的儿子。
    他的爸爸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来烦他的,全是和他爸爸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男人的手下们,他们说,王先生腿脚不利索,不方便来。
    王蒙直接就回答他们说:“我每天都很忙,抽不出时间去看他老人家。”
    不再和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不喜欢有人跟着的王蒙身边多增加了十多个身手敏捷的保镖,为的只是别让那些天天来烦他的人有机会靠近他,打扰了他的工作与生活。
    也多亏了突然增加的十多个保镖,王蒙才能在一起精心策划的绑架事件上中安然无恙的逃脱。
    可王宇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了,虽然王宇斗智斗勇的从绑匪那里捡回来了一条命,但是也让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将近半年才能下床。
    王蒙在接到贺孟轲的电话说王宇进医院的时候,他也才刚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场枪击战,余悸还没有完全退去,他就赶着往机场跑。
    愈关心则愈乱,王蒙在机场没有方向的乱转,明明想去买张飞机票,都跑到售票口了愣是没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最终还是陈浩匆匆的赶到,带着他开了私人飞机飞往另外一个城市。
    刚动完了手术的王宇还在重症病房,医生不让家属进去看望,所以当王蒙和陈浩他们到的时候,看见贺孟轲正透过玻璃窗户目不转睛的盯着病房里面看。
    “王宇他怎么样了?”
    王蒙的声音飘渺得像天上的云彩,到现在,他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绑架、枪杀、重伤入院……他想,他一天内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够拍一部微电影了吧。
    贺孟轲看得专注,突然听到有人问他,幽幽回头,空空洞洞的眼神里全是深深绝望。
    王蒙给予贺孟轲一个拥抱,安慰他王宇会没事的,却在看到他又转回头去看王宇后,拥抱的动作改为拍肩膀。
    “医生叫我做好心理准备,为王宇准备他的后事。”
    这时候,可能别人说什么贺孟轲都会听不进去,但是安慰的话,说好过没有说,于是,他对着贺孟轲坚定的说。“王宇他很坚强,不会有事的。”
    “是的,王宇不会有事,绝对不会,那个医生是在骗人,所以我把他给揍了。”
    “……”
    人家说,得罪谁可以,千成不要得罪你的主治医生,贺孟轲现在把人给揍了,还想那医生不计前嫌的来尽心尽力的为王宇治疗那显然是痴人说梦话。
    王蒙给陈浩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跟院方疏通关系,以及了解一下王宇的具体情况,跟医院确定更完善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王宇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在昏迷了一个星期以后,终于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贺孟轲对着王宇哭,像是要把这几天来的恐惧全哭出来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王宇挣扎着想要抬起手来为他擦拭眼泪,只是手上麻麻痛痛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王蒙悄悄的退出了病房,他给前两天就回s市去了的陈浩打电话报平安,顺便问一下绑架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这是他自王宇受伤以来第一次提到绑架的事情,但他知道陈浩一定会去查,关于他事情对于陈浩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事,他在这次绑架事件中毫发无损,但是他十分的清楚,陈浩不会因为他没有受到实际性的伤害就原谅蓄谋绑架暗杀他们的幕后指使。
    陈浩告诉他,绑架他和王宇的人是把全部财产留给了他们兄弟两人的季辉仁的儿女们,他们为了能够得到那庞大的财产,他们密谋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遗嘱的指定继承人,只是他们太轻看了王蒙和王宇兄弟两人,才使他们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王蒙问陈浩把季辉仁的儿女们怎么样了,陈浩回答说目前为止还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对方的实力不弱,在b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十大家族之一,想要真正的把他们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需要时间与精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蒙说报仇的事情慢慢来,与其一下子给他们个痛快,他更希望看到他们在时间的长河中受尽煎熬与绝望。
    陈氏家族在s市的势力很大,在b市发展的也很好,只是要想扳倒b市的地头蛇,确实急不得,但事情的进展让陈浩和王蒙想不到的快,季家的小一辈仗着季辉仁的权势没少在外面横行霸道,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少人,这次,只需要陈浩稍稍一推波助澜,各大仇家就蜂拥而上,在短时间内,季家已名存实亡。
    在季家老大被送进监狱的那一天,王蒙和陈浩的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时候,王蒙和陈浩还没有下班回家,是家里的保全拿不定主意给陈浩打的电话,陈浩问王蒙怎么想,要见还是不见?
    王蒙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他只是说,他还没有下班。
    是的,他才刚刚来公司上班,怎么会为了个陌生的人旷工?!
    当他们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家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小轿车门外,笔直的站着一位头发宾白的老人,那就是自己的亲生爸爸吗?为了别人的孩子终于肯来见自己一面的爸爸。
    王蒙在心中苦笑一下,对开车的陈浩说:“绕过去,不要停下来。”
    他,不想和他那位所谓有着血缘关系的多说一句话!
    老人不顾生死的拦在了陈浩的车前,好在陈浩事先就想到老人会有所动作才及时的踩了刹车,没有发生什么交通事故。
    “你不要命了吗!”王蒙吼颤微着身体的老人,“就你这把老骨头了还想和车撞,不自量力!”
    老人躬身说着对不起,是他莽撞了,老人的动作很流畅,态度很谦卑,这副模样,王蒙经常在自家的管家身上看到。
    那这老人……
    果真,老人走回去,恭敬的位开车门,不知道他对车里边的人说了什么,只见车上有人下来了……
    看着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王蒙懵了,傻了,呆了,同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的陈浩,也不得不感慨,这世间,竟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或许是因为保养得很好吧,那人看上去很年轻,不说他是王蒙的爸爸,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是王蒙的哥哥。
    那人走了过来,他说,我们能聊一会儿吗?
    这人应该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了吧,在这大寒天里穿着这么少的衣服等了这么久,为了这份心意,王蒙觉得他应该给那人机会。
    “别墅区里有间叫'避风港'的咖啡厅,你先去那里等我们。”
    “不可以在这里吗?我想看看你们的家。”
    可问题是我们的家不欢迎你!
    见王蒙和陈浩两人转身的背影,那人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才回了小轿车。
    ‘避风港',多么温馨的一个店名,可是,他的避风港在几个月前却永远的没有了。
    那人名字叫王朝,很霸气的一个名字,但人却长得白白瘦瘦的,跟那名字一点儿也搭。
    因为在生活中很少看到有人穿男士裙款旗袍吧,那男人从一进咖啡厅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他不喜欢被别人当做观赏物来看,于是要了一间静雅的包间。
    王蒙和陈浩两人在男人刚坐下没有多久就到了,他们都是直接的人,虚伪的客套都没有,王蒙直接就问了王朝找过来找他的目的。
    ……
    假戏真做85:愚蠢
    王朝爽朗的笑,他说,王蒙像他,率直。
    他是什么样的人王蒙和陈浩不想去知道,但是他们倒是想听听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本来跟他们谈条件。
    一个做人父亲的,为了别人的孩子才来见自己的孩子一面,怎么说都让人觉得很诡异。
    “你们现在对付季辉仁的女儿是想要钱吗?”
    在一阵静默后,王朝这样问道。
    “钱?!你认为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季辉仁的那笔遗产?”
    王蒙不屑嗤笑,那笔钱的数目确实可观,但是他现在所拥有的财产只要他不是奢侈的太离谱,那就足够他花几辈子了。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他虽然平时喜欢得紧,但也绝对不是为了它们不择手段丧尽天良的人。
    不过……
    “那钱的确很可观,可我们却没有要它们的打算,但是您今天的话提醒了我,季先生要给我和王宇钱,我们不要白不要,烧毁撕掉折纸飞机来玩我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朝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无措的添加了一勺白砂糖,搅拌。
    “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在读大学,大三。”王朝睨了王蒙一眼,说道:“你们的妈妈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不仅要养家,还要接济我上大学,那会儿你妈顶着个六七个月大的肚子还在烈日下吆喝着卖水果,很辛苦。”
    这是王蒙第一次听人讲起女人以前的事情,梦中没有出现过这一段,不由得认真听了些。
    这一段,梦中没有出现过。
    “所以我就瞒着你们妈妈,偷偷跑出去兼职,兼职的工资都是很低的,一个小时才0.5元钱,可是一个月积累下来也是笔数目,于是稍稍考虑了一下,我也就留下来兼职了这份工作,那会儿,学习很繁忙,每天还要兼职到晚上两点,没有坚持多久我就发了高烧,发了烧没钱去看医生就闷着,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在下班回来的路上晕倒了,那一次,我真的以为我完蛋了……”
    男人喝了杯咖啡,似乎味道太苦涩,他又多加了一勺白砂糖,“可是我却幸运的醒过来了,在一间家具齐全装饰精美品味时尚的一间公寓楼醒了过来,从此,季辉仁就走进了我的生活,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怕季辉仁,但是他人真的很好,也很温柔,待我就像一位亲切的大哥哥,只是人相处久了,就一切都变了味儿,有着家室的季辉仁有一天突然跟同样有着家室的我说,和我一起生活吧,一起生活一辈子……”
    男人还在说,,不停的说,就好像是在心中憋得很难受的事情忽然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听,他都全盘的倒给对方。
    王蒙很想打断他,说他来这里不是来听他讲他的情史的,这和他们之间要谈的事情半毛边的关系也没有,可当他看到男人眼眶中越积越多的水汽的时候,他不忍心打算了。虽然他不知道他当初和陈浩刚在一起的时候都遇上了什么事情,有没有像眼前的这位男人那般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