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进储物袋,“多谢师父,我想与您商量一件事行吗?”
“何事?”
“我在华阳的师父年龄怕是比你大些,又是先拜在他的门下,所以,可不可以叫您二师父呢?”江芜问。
慕容弋呵呵笑道,“应该的,本座也不计较这些虚名。”
“二师父,那我继续修炼了。”江芜道。
慕容弋颔首。
江芜和慕容弋,一人修炼,一人养伤,乘坐在玄武的背上,横穿无妄之海,朝着北星派而去。
九幽派。
皇珏换下了他的红衣,换上一套紫色锦袍,不像修仙人士,倒像是要出门游玩的富家公子。
“大师兄,准备好了吗?”一个身着翠绿衣裳的十三四岁的丫头心急火燎冲进皇珏的房间,“要出发了,爹爹和其他师兄都等着你呢。”
“走罢。”皇珏微微一笑,公子如玉,倾城难得。
丫头呆呆的看着皇珏,等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
“大师兄,等等苏儿。”这个丫头是九幽派右护法陆澈的女儿陆苏,向来喜欢黏着皇珏。
九幽派虽是修真大派,却保持着凡人世界中武林中教派的很多习性,比如每一届的九幽掌门便是继承了九幽教主这个称呼,教主之下,是左右护法。再之下,便是六使。教主的修为最高,为出窍期,左右护法及六使都是元婴期。
皇珏此刻隐藏了妖族修为,只露出人修的气息,为融合巅峰,作为九幽派的大弟子前往北星派参加修真大会。
右护法陆澈见皇珏到了,露出一丝笑意,“珏儿,我们九幽就全靠你了。”
“定当竭尽全力。”
九幽的一行人也朝着北星派的方向行去。
“澹台师兄,你可知我们几日能到北星派?”出了华阳,凤歌便紧跟在澹台灼身后问道。
澹台灼看了她一眼,道,“若全程御剑或者使用飞行法宝,不歇息,三日足已。”
乔蓁:“我们中途还是歇息一次罢,没必要那么赶,就在冀国国都长霁停留一天。”
“好啊好啊,终于可以见识见识人间的繁华景象,自从入了华阳,便再也没有机会见过,幼时的记忆逐渐淡忘,早已不知当年没有入派时的光景了。”方萝站在大师兄墨阳的飞剑上,兴奋得手舞足蹈。
“是啊,我也很想见到。”凤歌柔柔一笑,“澹台师兄,你呢?”
澹台灼看见凤歌的笑容,微一愣神,才道,“嗯,我也是。”
他又想起了江芜,若是小师弟在就好了,他从未下过山,一定会喜欢凡间的热闹景象的。
华阳的众人都很期待在冀国国都长霁的游玩,便都提高了自己的飞行速度,几道剑光如流星一般,从天边一闪而过。
次日,华阳一行人便到了冀国的国都长霁。长霁虽在在冀国偏南,但冀国本就处于苍泽大陆的北部,所以即便入了春,依旧还是有些寒意。
冀国处于北星派的庇护之下,国都长霁自然也有北星派的护持,整个都城的上方还布下了护城结界,修真者在城中是不能飞行的,无论是御剑还是法宝都飞不起来。城门有北星派的外门弟子看守,每进一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
乔蓁、澹台灼等人是第一大派华阳之人,前往参加修真大会的,北星派人自是放行。一行人进入城中,选了一间别致的客栈欲住。
“掌柜,可还有空房?”凤歌上前盈盈一笑,两颊的梨涡若隐若现,显得柔美温雅。
掌柜被美□□惑,晃了神,“有……”
他回过神看到美人身后站着这麽多人,又急忙道,“只有一间了,几位要住怕是不够。”
“师父,我们换一家罢?”凤歌问乔蓁。
“嗯。”乔蓁回道。
这时,从客栈的侧门进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扛着两个巨锤的粗犷汉子,他将巨锤猛地掷在地上,整个客栈都抖动了一番,
“哟!这不是华阳的乔蓁道长吗?”粗犷汉子的声音也极为雄厚,“你们这是要出去?莫不是没有房间了?”
乔蓁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这一行人其实就是九幽派人,九幽派地处邺国,比处于寰国的华阳派离冀国要近些,所以比华阳派人还要先到此地,那粗犷汉子便是九幽派的右护法陆澈了,他与乔蓁是老相识,每次见面陆澈总是笑嘻嘻的,乔蓁却是横眉怒目。
皇珏占了出来,打着圆场,道,“诸位原来是华阳的道友,幸会,修真大会临近,前往参加的门派多不胜数,长霁城中的客栈怕是都住满了,有空闲的怕也是一两间。我们包下了一处小院,多出了几间房,几位若是不介意,便与我们同住罢?”
乔蓁没有说话,沉思片刻,才道,“如此,便多谢了。”
陆澈笑道,“乔蓁道长,你何时与我这般客气过。果然我们珏儿不同凡响,连你这老姑婆都能降住。”
皇珏无奈一笑,“前辈见谅,右护法他不会说话,您别与他计较。”
“这等粗野之辈,我自是懒得理会。”乔蓁道。
客栈的另一侧角落里,一个青衣男子放下筷子,抹了抹嘴。
“师父,咱们换家店住吧?”
青衣男子对面的是以为背着黑色长剑的黑衣男子,“怎么?你不和他们一道?”
“不了,若我走了,师父您多孤单啊!”两人的面容都极为平凡普通,想必是吃了隐容丹,“而且,我另有些事要办。晚上坊市开了,去买些炼丹的药材,我们便离开长霁吧。”
黑衣男子没有否认也没有同意,只是站起身朝外走去,青衣男子慢悠悠的跟上。
两人从九幽派和华阳派众人旁走过时,皇珏和澹台灼都看了一眼青衣男子,觉得有一种熟悉之感,但两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注视着青衣男子走远。
“大师兄,你看什么呢?”陆苏问道。
“澹台师兄,你在看什么?”凤歌问道。
皇珏和澹台灼相视一眼,同时回道,“没什么。”
“华阳,澹台灼。”
“九幽,皇珏。”
“幸会。”
“幸会。”
☆、第28章 再遇
长霁的坊市在城市的西侧,冀国的皇宫在东侧。紫气东来,即便是修着者也不会轻易在东侧的皇宫中进出。
青衣男子和黑衣男子离了客栈之后,便往西侧的坊市走去。其实这两人正是吃了隐容丹的江芜和慕容弋。
“师父,咱们不找客栈了?”江芜追上慕容弋问道。
慕容弋睨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如此,便快些去坊市。”
“可是……坊市不是晚上才开始吗?”江芜问。
“走罢,本座自有打算。”
江芜见慕容弋要卖关子,便不再追问。
道路上有些冷清,贩夫走卒开始收摊打烊,行人都是匆匆而过,与江芜二人背道而行。
“二师父,还有半个时辰坊市才开,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继续走。”
江芜跟随着慕容弋,不知拐了几条巷子,直到走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处才停下。慕容弋轻叩门环,不一会儿,铁门打开一个缝,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注视他们片刻,方才打开铁门。
“进来罢。”门开了,江芜才窥得黑溜大眼的全貌,那是一个肤色偏黑的孩子,不过十来岁的模样。
“爷爷,有客人来了。”那孩子朝着里间喊道,又回头朝他们说,“你们先坐吧。”
江芜和慕容弋刚坐下便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出来,老人只有一只腿,另一只是空荡荡的裤脚。
“原来是木一散人,您许久没来了。”老人的语气很是恭敬,“不知散人需要什么?”
“不是本座,是他。”慕容弋道。
“不知公子需要些什么?”老人又问江芜,语气还是很客气。
“额~我需要一些炼丹的灵草和一些符纸朱砂。”江芜回答。
“请随我来。”老人道。
老人往一扇屏风两侧的油灯注入灵力,油灯燃起,发出亮光,屏风上的画卷消失,原来这屏风竟是一个小型的障眼阵法。江芜没有注意,有些惊讶,慕容弋却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来过不止一回了。
老人率先进入屏风,江芜紧跟而上,慕容弋也跟了上去,小孩在他们进入之后,将油灯熄灭,屏风又恢复原状,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屏风里面是一间密室,有三面墙每一面墙上都有许多格子。江芜走得近些,才发现这三面墙的格子里一面装得是药草和符纸朱砂,一面是法宝灵器,一面是灵剑。每一个格子下角都有标价,越高层,价钱越高。苍泽大陆上修真者和寻常凡人用的货币是不同的,修真者用的是灵石,凡人用的则是银两。
江芜突然想起来,他没有钱!!!没有灵石!从华阳出来,他是净身出户啊。他没有出过华阳,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那个,二师父,你有灵石吗?”江芜传音问慕容弋。
慕容弋看了他一眼,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裹扔给江芜。
江芜打开,乖乖,全是上品灵石,有二十来块。
江芜抱紧包裹,问,“二师父,这……全给我吗?”
“拿去便是。”慕容弋道,“费什么话。”
“谢谢二师父。”江芜笑着道谢,眼睛高兴得眯了起来,两颗尖尖的牙齿也露了出来。
“老人家,我要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江芜在放着药草和符纸朱砂的那面墙细细挑选着,专挑品质好,价钱高的拿,有钱就是任性。
“不知公子还有需要的吗?”老人问道。
江芜在另两面墙看了片刻,法宝,还没有他的法宝好,剑,也没有冥渊和夙鸠品阶高。
“没有了,谢谢老人家。”江芜摇了摇头,将选好的药草和符纸朱砂结算一番,不过一块上品灵石。江芜将剩下的灵石放回自己的储物袋,看向一旁的慕容弋,“师父,您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有。”慕容弋道,“有你便够了。”
什么叫有他便够了?江芜无语。
两人出了那家店,慕容弋回头道,“本座之意是有你为本座炼丹治伤修炼便够了。”
原来是这样,但是他没有追根究底的问啊,二师父怎么就自己解释了?
“我自当竭尽全力为二师父炼丹。”江芜回道。
“嗯。”慕容弋高冷道。
出了店门,拐出巷子。街道之上已是一番热闹景象,贩夫走卒离开,换作修真者摆摊,卖的不是冰糖葫芦糖饼一类,而是草药符篆、丹药、妖兽身上的皮毛、妖丹、法宝、剑器等各类货物应有尽有。
江芜虽然在店里已经买好自己炼丹画符所需,但看到这般多的东西,还是想要淘宝一番,兴许还能淘到好货。
江芜东看看西瞧瞧,顺手买了几样东西。突然,他被一个小摊上的青铜色的物体吸引住视线,那物体似是一把匕首,上面长满铜绿,柄端有些古朴的纹路,若是没有铜绿以及表面的脏垢,想必是极为奇特美观的。
“摊主,这个怎么卖?”江芜刚要问,便被一个轻柔的声音捷足先登,竟是那凤歌。
“一块中品灵石。”
江芜收回想要触摸匕首的手,准备离开,凤歌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道,“这位公子,也喜欢这把匕首吗?”
江芜摇摇头,哑声道,“姑娘喜欢便买吧。”
“多谢公子相让。”凤歌笑着道谢,又对旁边的澹台灼道,“澹台师兄,我忘带灵石,你帮我付了可好?回客栈我便还你。”
澹台灼帮凤歌付了灵石,眼睛却盯着江芜二人,“不必还我。”
这青衣男子很是眼熟,到底在哪儿见过?
“如此,便谢谢师兄了。”凤歌娇羞的抓着本书由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澹台灼的衣袖。
江芜见他看中的东西已经落入别人的口袋,又看到澹台灼盯着他们二人,便拉着慕容弋朝另一侧走去。
“那女子是你们华阳的?”慕容弋问。
江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