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到他们时,心中是多么感激,哪怕他们谈论的是到底要不要带着。
这几人,就是我这一生重要的挚友、爱人。
夏永佳、唐糖、刘玉、染彤,当然还有大山和安然。
他们帮我杀了仇人,虽然心中有些遗憾没有亲手手刃仇人,但我想,她终于可以瞑目了吧,哪怕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哥哥。
我一直在想我还是幸运的,那一天命运对我如此眷顾,让我遇到他们,并从此成为其中的一员。
当在明珠基地,同伴们争论佣兵队的名字时,想着白衣绿裙的她,忽然觉得常青藤是多么的适合,仿佛是专门为这个小队而生的名字,我脱口而出。
众人欣然同意,后来他们还问我想到这么好的名字,是啊,到现在我也不觉得那是我想出来的,口拙如我,一向是别人说我听着,那个名字,仿佛是原本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常青藤的同伴们一起相互扶持,走过了数的风风雨雨。
而朝夕相处中,我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深的我已经说不出口。
后来,陶海洋出现了,他热烈,阳光,勇于表达,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男人,我甚至觉得对于喜欢独自承担的染彤来说,他比我更能给她幸福。
可是为,当看着他们越来越亲近,甚至夜间会一起在阳台聊天时,心却那么痛呢?
我希望她幸福,我也尊重她的选择,如果他们在一起,我会永远是最好的战友,与她并肩作战,如果她垂青了我,我会牵着她的手,不离不弃。
没想到我们都了,有一天,她堂堂正正的带一个男人,告诉我们那是她的男。
她真的有了决定,我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那几日夜不能寐,唯有拼命的修炼,最起码,我还能用的实力保护她的安全。
我以为她是不的,可那一次的对视,我恍然明白,她是那么聪慧的女子,我所做的一切她又会不明白呢?
我她,她我,可我们只能当做对方不,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么?
我总是会料很多事,真的结局在那一天残酷的战斗中才来临了。
慕迟,他的强大已经令单个的人束手措,看着同为冰系却在关键时刻失神的程长峰,身受重伤的我毫不犹豫的顶了上去,身体的剧痛抵不过心中的喜悦,我的死亡换来她和战友们的新生,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么?
一切终于结束了。
“染彤,我们一定会为魏修宁报仇的,对不对?”坟前,唐糖猛地抬起头来,挥着拳头道。
我眼睁睁的看着拳头穿过的身体,身体散开随即又恢复,奈的笑了笑。
没,我又料了,我还活着!
准确的说,我不现在到底算回事,难道现在这样子,就是传说中的鬼魂?
那日死后,**消亡了,可没想到却成了能量体的存在,并且还同样遇到了那场战斗中战死的几个人。
几个人甚至讨论了一番,最终一件事,大家全都是四阶以上的异能者!
这是不是说,当异能者达到四阶之后,他的精神力极为强大,哪怕死亡之后,这个人也会以这种能量体的形式存在呢?
几人都不是科学家,只是勉强得出这个结论,却一例外,凡是成为他们这样的人,绝变异者和四阶以下的异能者。
只是成为能量体的几人,任何实物都碰不了,旁人也看不到,甚至还不如传说中的鬼,那几人决定结伴到处晃晃,只有割舍不下,悄悄回到了常青藤。
之后的每一次任务,哪怕是后来的西部迁移,我都呆在常青藤的队友们之间,仿佛从未离开过。
我不灰心,不沮丧,我愿意慢慢等到那一天大家变成和我同样的存在后,再次相见。
在这以前,我愿意和他们一起,体会着未过完的人生。
直到那一天,大山竟然了!
小家伙一头扎进染彤怀里,边蹭边哇哇大哭着,我甚至能看到刘远微微抽动的嘴角以及永佳满脸的黑线。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为了大山的到来摆了丰盛的宴席,大山两眼冒光挨着染彤,随众人一起坐下后,却说了一句论对我还是对众人都石破天惊的话为没有魏叔叔的位置啊!”
唐糖红着眼翼翼的告诉大山我死了,可是大山却纳闷的瞅瞅站着的我,又瞅瞅哀伤的众人,欲言又止。
我,大山他竟然看得到我!
这个让我的心飞了起来,只有体验过,才懂得我这样的状态,有多么寂寞!
半夜,大家都应该睡熟了,我悄悄溜进大山的房间,看他呼哧呼哧睡得正香,嘴角甚至还留着口水。
我不忍吵醒他,可是这到底是回事对我太重要了,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不让别人的和大山交流。
我摸了摸大山的脸,忽然想到摸不到实物的,那大山也就不可能感觉到我在叫他了,不由苦笑一下,是太激动了竟然忘了这一点。
没想到大山真的睁开了眼睛,他眼巴巴的望着我,没有害怕,反而问道魏叔叔,他们为说你死啦?”
我拉着大山,慢慢的把事情经过讲清楚,大山极为认真的听着。
“大山,你能不能告诉叔叔,为你能看得到我还能听得到我呢?”我忍不住问道。
大山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不呀,反正我就是看得到。”
“大山,你……是不是有特殊的变异能力?”想了半天,我只想到这最靠谱的理由。
大山眨了眨眼睛,一对又肉又小的翅膀腾地长了出来,晃晃悠悠的飞到空中道魏叔叔,我就会这个呀。”
那一夜,我并没得到有用的线索,只是确定了能和大山交流,也因此,我几乎时刻跟着大山。
直到有一次战斗中大山竟然变身了,他仿佛神话中的天使般举着光剑杀戮,随后看到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感到一股特殊的能量流入的体内。
从那一天起,我发觉竟然可以再次修炼了,只是获取能量的来源发生了变化,过了些时日,我渐渐发觉能抓起极轻的物体来。
“魏叔叔,你是说如果你修炼到相当于异能者的六阶后,有可能实体化?”大山托着腮悠悠的问道。
我点点头道是的,我有预感。”
大山呵呵笑了笑。
“笑?”我问道,相处久了我小胖子这么一笑,又要捉弄我了。
“魏叔叔,你说你死掉后一直跟着林啊,那林洗澡你肯定看到过吧,哎呀,你说我是说呢,还是说呢?”
番外之陶海洋篇
我是陶海洋。
从小到大听惯了无数人的溢美之词。
小时候,他们说我是最漂亮的男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母性泛滥的阿姨摸我的脸,尽管我心里是如此反感,却依然微笑着,这要归功于老妈的教导。
若是我表现出厌恶有任何不得休的地方,回到家里老妈会和我赌气,甚至哭鼻子,我常常无奈的想,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成熟此。
当然,我也休会到了好处,在学校犯司样的错误,老师把司学痛批一顿,写检杏请家长一样不落,对我却只说了一句下不为例,甚至连遭受不平等待遇的司学都没有任何不满。
忘了说,那个司学是女孩子。
是的,从小到大,因为出众的容貌,良好的家世,在老妈的气场下对谁都不忘微笑的性格,让我无往不利,曾经有女孩子说过,我是天上的太阳神,耀眼的让旁人黯然失色,旁人却心甘情愿的被灼烧。
我并不愿意别人这样看我,尽管长大后的我感谢父母带给我的出众容貌和良好家世,但实际上我更希望自己是个普通的男孩子或者男人,最起码不像小时候跑去和别的男孩子踢足球,别的男孩子却不敢和我玩,说撞伤了我不好。
十六岁那一年暑假,我做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决定。
我要去旅行,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那段时间是我对人对事对自己最困惑苦恼的日子。
老爸一向是开明的,老妈竟然也没有反对,直到今天我都不清楚爱折腾的老妈那一年为什么表现的出乎意料的宽容。
也许是冥冥中早有注定,我来到了天城,一个在今后每次想起,心中都隐隐作痛的地方。
那时候,下了火车的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握着一个手机欲哭无泪。
我的钱包不知什么时候被偷了,我的现金和卡统统不见了,我拿着手机反复的按着熟悉的号码,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出来的第一天就丢了钱向家里求助,太丢人了,反正十六岁的我认为这是一件奇耻大辱。
我决定找个能打短工的地方,最起码先把肚子问题解决。
问了一家又一家的店,包括小餐馆,服装店,那时的我刻意留长了头发,把大半容貌遮住”老板见了这副样子的我都摇摇头,大多数说的话都是:“小兄弟”好好上学,你还小呢,我们这不招童工。”。
一次次的碰壁让我极为郁闷,一直在叫的肚子提醒着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夜间的天城依然热闹”路边大排档传来的香味令我几乎支撑不下去了。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端着饭碗向我要钱,我摇了摇头”心中却涌出一个想法,难道我也要休验一回要饭的滋味?
什么骄傲都抵不过实实在在饿肚子的滋味,这个想法在我心里翻来覆去,我下意识的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我想,就算真的向别人开口要钱,至少看到的人少一点也没那么难堪吧?
稀稀落落的行人从我面前走过,开口却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
不行”我实在做不到!
我猛地转身向外跑去,却不料撞在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良好的教养令我毫不犹豫的抬起头真诚的道歉。
“臭小子,没长眼啊”。
话未说完,一抹惊艳从那人眼中闪过”我太熟悉这种眼神,一定是猛的抬起头时遮住眉眼的头发散开了。
“你们快来”好俊的一个小子!。”那人兴奋的道。
从小到大我并没接触过这样的人,却下意识的觉得不妙,我转身就跑。
“小子,往哪里跑!…”当我慌不择路的跑到一条死胡司时,几个人狞笑着逼近我。
再单纯再无知,我也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我痛恨自己,既无能又无用,更讽刺的是一个男孩子还因为容貌惹下祸端。
我狠狠瞪着逼近的几人,暗下了决心,哪怕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得手,或者说,要真发生了那种恐怖的事我也不可能受得了。
“**来啦!。”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随即听到刺耳的警笛声,听在我耳中却仿佛天籍之声。
那几个人显然习惯了跑路,毫不犹豫的一哄而散,而我还站在原地一时回不过神来。
“你傻啦,快跟我来……”我都没看清来人的模样,就被一只微凉的手紧紧抓住,身体不由自主的随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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