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看,吓--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大哥儿。”他这一跪,前面的人也纷纷回头,看见是李可,忙分开一条道来,纷纷弯腰行礼。李可走进堂内,老爷和太嬷嬷高坐在堂前,二房做在侧边,奶嬷嬷和一个低着头看不清容颜的男子跪在堂下,青芝跪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见李可来了,坐着的三人都皱起眉,太嬷嬷对身边的侍郎说:“谁去告诉妙哥儿的。仔细他的皮。”李可一笑,“太嬷嬷,你要处理我的奶嬷嬷,难道我不能在场?”
“你一个未出阁的哥儿,来听这些事做什么?小心污了眼。”太嬷嬷说。李可镇定的做到二太太对面的位置,对太嬷嬷一笑,“无妨的,我也好知道天天跟我在一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奶嬷嬷是怎么和人私通的。”
堂下奶嬷嬷的脸色刷白,却倔强的没有哭。死死咬着嘴唇,背杆挺得直直的。李可扫过他,看向跪在最后面的青芝,“青芝,你跪在那干嘛?难道你也和人私通了。”青芝挺直腰杆说吗,“他们要处置奶嬷嬷,我想来跟你说一声,二嬷嬷就让人扣住我,不让走,让我一直跪在这。”李可对着太嬷嬷说,“青芝是我房里的人,奶嬷嬷也是我房里的人,我房里的人出了事,青芝想和我说一声,这没错吧?”太嬷嬷点头,“青芝,你起来吧!”青芝起身,走到李可的身后,虽然这人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个主子了,虽然这个人平常大大咧咧的不像个哥儿,但青芝不想否定,在这个关键时候,李可的出现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信心。
“太嬷嬷,这奶嬷嬷私通已经确定了吗?”李可问,“哼,”太嬷嬷哼一声,“我亲眼看到还能有假,更何况那个男人也招认了。采萍,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念你是忠仆,又素来品行端正,才放心的把妙哥儿给你带,结果,你却做出此等罔顾礼义廉耻的事来。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奶嬷嬷没有辩解,该说的他已经说了。
“太嬷嬷,我能问那个男人几句话吗?”李可说,迎着太嬷嬷的疑惑的眼光说,“我想知道奶嬷嬷是怎么的私会的,平常没有看见他出院子啊,难道他们是在我院里私会。” 太嬷嬷望着老爷,老爷无所谓的摆摆手,本来一个奴仆的事不用惊动他的,但是这奴仆的身份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老爷不想再想,那个人是他心中隐秘的伤疤。以为不去想就不存在。
“你,抬起头来。”获得批准后,李可对跪着的男人说。男人畏畏缩缩的抬起头来,李可只看一眼就懒得再看,尖嘴猴腮,双目浑浊,满脸的小人像,奶嬷嬷会和这样的人私通?那奶嬷嬷也不至于这个年纪还没嫁人了。李可忍住心里的厌恶。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周远。”
“做什么的?”
“前面米铺的伙计。”
“和我奶嬷嬷是怎么认识的?”
“我俩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
“既然有这个情分在,为什么你们不成亲,而非得幽会私通。”
男人假模假样的哭一下,“都是我没用,我赚不了钱,只能委屈采萍。”男人心中暗暗得意,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怎么答了。
李可顿一下,“你和奶嬷嬷私会多长时间了?”
“这样子才两三年。”
“你们在哪里幽会,多长时间幽会一次,在什么时辰,在一起又待了几个时辰?”
男子支支吾吾,二太太接话说,“这些个细枝末节问那么清楚干嘛?”
李可望了他一眼,“既然你说你和奶嬷嬷已经私通了两三年,那你手中应该有很多奶嬷嬷送得信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把青芝配给忠心的账房先生。(实在不想再加人物了-----)现在大家可以设定账房先生的性格。。。
他是潜伏在账房里的对小攻忠心的账房,前期形象可能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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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
男子几乎是迫切的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巾来,“这就是他送给我的信物,鸳鸯戏水的绣帕,他想和我比翼双飞,白头偕老。”丝巾李可一看就知道是奶嬷嬷绣的,二太太看见男子拿起信物就说,“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赃并获,周采萍,你虽不是我李府的家奴,但进了李府,就是李府的人,现在你做了此等败坏道德之事。要给你上枷锁游街一圈,然后去青山庵了次残生。”李可挑眉,“二嬷嬷,你还知道奶嬷嬷不是李府家奴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二嬷嬷忍住怒气,“这人脏俱在,妙哥儿这是想保住奶嬷嬷?”
李可不去看他,“保不保是我的事,你只要记住,这李府里能处理奶嬷嬷的人只有我一个。就行了。”李可让青芝去把男人手里的方巾拿过来。看了一会,“恩,不错,是我奶嬷嬷的绣品。”不等那男人的表情放松,李可又说,“花了不少钱吧!真是难为你了,演戏演的道具都是真的。要你这么干的人给你多少好处费啊。”男人拼命的解释这方巾不是买的,是送得。太嬷嬷则皱眉,“好端端的卖什么绣品。”李可笑,“那你要问管家了,你问问,二嬷嬷房里的大侍郎的月钱是多少,我整个房里的月钱是多少,你就知道为什么要卖绣品了。”
李可又看着跪着的那男人,却是对青芝说,“青芝,你去把账本拿来,奶嬷嬷喜欢记账,用了多少布,绣了什么东西,卖到哪里去,买了多少钱,都有数,拿出来对对。”青芝迎着声,却没动,因为谁都看的出男人抖得越发厉害,简直像想把身子给抖散。李可笑,“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说出奶嬷嬷身上一个隐秘的身体特征,我都放过你,不但不放过你,我还会把奶嬷嬷风光大嫁给你,给你银子让你去做点小买卖。”
男子抖动着身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憋的脸通红,汗水直淌。李可怜悯的看着他。“现在,还有人说奶嬷嬷私通吗?”二嬷嬷冷着脸,“这样也不能说他就没有私通,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生活不检点,怎么会有男人找上门,还拉拉扯扯不清,这可是太嬷嬷亲眼看到的。”太嬷嬷没有反应,李可冷笑,对着跪着的男人说,“赌牌输了不少钱吧?”
男人把头低到地上,身子一直发抖。“我猜,请你做事的人只说可以帮你还清账务!你说,如果我要你的命,你身后的那个人能不能保住你呢。”李可说。男人几乎是跪不稳了。
“妙可,怎么说话的呢。还是一个哥儿。”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爷说话了。李可像是惊奇的回望他,“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当爹的责任的人,你这么说是想管教我了。”二嬷嬷站起身,“你对老爷怎么说话的。一个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这么放肆,让别人说李府的大哥儿有嬷嬷生没嬷嬷养的。”李可对着他冷笑,“我没有嬷嬷养是谁害的。”二嬷嬷被噎的一梗,“只要一天你没登上李府这正室之位,你就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李可说到,被戳中心中痛点的二嬷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脸却狰狞的难看。
李可正对着太嬷嬷,“太嬷嬷,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都这个点了,我还没吃饭呢。你看----”太嬷嬷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经不起一点点推敲,顷刻间被人推倒,总觉得自己的面子上挂不住,如果是别的奴仆,错就错了,但是,采萍毕竟不是李府签了死契的家仆,而且以前不爱说话没有存在感的妙哥儿突如奇来的强硬。也不好办啊。 李可见他迟疑,也不多说什么,扯下嘴角,“太嬷嬷,我嬷嬷留给我的不过也就是这一两个人了,嬷嬷就算看在我死去的嬷嬷面子上,就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了,我们总归以后不是你们家的人,又何苦在这里结怨呢。”李可这话一出,全场都默了,在府里,大嬷嬷是不能说的存在。妙哥儿从来不说大嬷嬷的事,突然搬出大嬷嬷的名头,不怪大家都震惊了。
“妙哥儿,你这是,是在怪我吗?”太嬷嬷稳定心神问,他自问也没做亏待大夫郎的事,大夫郎气量小,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有小,自己气死的,他可没做什么事。“我不怪太嬷嬷,我怎么会怪太嬷嬷,太嬷嬷又没有做错事。”李可慢慢地说,“我只是怪自己,命不好罢了。”全场又再一次全默,大房虽然不管事,但姿态摆在那,即使是账房狗仗人势的减了月钱,但大房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人诉过苦,服过软,妙哥儿之前几乎是从未在大家面前说过话,这猛不定这么一说,全场就震惊了。之前怎么被诬陷的奶嬷嬷这时候却咬紧嘴唇,眼泪还是大滴大滴的掉落,都是自己不好,让可可做伏小姿态,受委屈。
李可让青芝去把奶嬷嬷扶起来,让他站在自己的身后,“奶嬷嬷,哭什么?已经洗掉你的冤屈了。”
奶嬷嬷不说话,只是猛摇头,李可对着太嬷嬷说,“太嬷嬷,我可以回去了吗?”太嬷嬷还没说话,旁边的老爷开口了。“都散了吧!妙可,你回去吧!”老爷爷起身往后院走去,路过二嬷嬷身边,停顿说,“以后做事不要这么没根没据,让下人们笑话。”在老爷走后,李可就领着自己的人走了,二嬷嬷准备请太嬷嬷一起走得时候在吹吹耳边风,太嬷嬷说:“管家,你来给我说说,这大侍郎和大哥儿的月钱差距在哪?二嬷嬷的脸色刷的煞白。
走到回院子的路上,奶嬷嬷恢复了少许的精神,但任是寡言,见到院子里,李可撤了一身的派头,一个飞扑,挂在奶嬷嬷身上,“奶嬷嬷,我都要饿死了。你去给我下面条。”奶嬷嬷看着他,“我去给你做面条,你别转眼就睡着了。”李可把手举过头顶,“我发誓,我绝对不睡。”奶嬷嬷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笑,心情愉快的去做面条。
李可以为总算是松口气,结果,青芝探究的眼神阻止了李可前进的脚步。“说吧,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青芝像在思考语气句词,“我想问,问什么你今天会那样,那样的犀利,你平常不是这样的。”李可回头望他,“这个很奇怪吗?”青芝肯定的点点头,李可望天,“因为以前是你们在保护着我,现在,我想保护着你们。”青芝看他的侧脸良久,上前搭着他的肩,“主子,你会做我们主子,一直一直。”李可回头望他,“你别说,做主子还挺不赖的。”两人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前不是每个评论都回,有些加油打气的我心领了,就没回复,后来有人跟我说,要回复,我也照做了,但因为自己不是那种特勤快的人,估计过了一段时间又是只捡自己感兴趣的回。
亲爱的们,笑脸,加油什么的,我收到了,心里感激,就不一一回了,想要和我情感交流的筒子,随便写点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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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
上溪 ,齐府
入夜,偌大的园子里静静悄悄,只有灯笼在风中摇摆,主院里偶尔有一两个还在值夜的奴仆走过,也是小心翼翼的不发出脚步声。可是在偏院里,风声里却夹带出一些模糊的声音。
“啊--啊--不行了--爷--啊----”昏暗的烛火下,半遮半掩的床帘摇晃着放荡的波浪。床板也有节奏的吱呀-吱呀的伴奏。从帘子的间隙可以看到一个宽阔的背和,两只不停晃动的脚。“啊--爷--”一双手爬上宽阔的背,抓紧的手,在背上留下抓横,短促的声音里有着极致的欢愉
和无法承受的痛苦,痛苦又快乐,无法逃离。露背的男人也突然加速了动作,几个大的起伏后,死死的压在身下人的身上。“啊---”两人同时满足的呼出一声。
高潮过后,本来乱蹬的脚死盘着上方人的腰,“小浪蹄子,怎么着,爷还没满足你?”说话的男人,俊雅非常,挑起眉的时候有几分邪气。底下的人半窝在男人怀里,虽然也是男人,却是奇异的有着柔弱感,精心描画的眉眼,有着危险的诱惑。男人用手指划着搂着他的男人的胸膛,“表少爷,那么久才来一回,浪月当然想少爷多陪我一会。”被叫做表少爷的男人哈哈大笑,腰下一个用力,翻了个身,把在底下压着的人搂到身上,相连的部位这么一折腾,浪月皱着眉呜咽一身。表少爷色色的揉揉他的屁股,“老祖宗给你起名叫浪月,你倒是不辜负这个浪字,等会,咱两说会话,爷再好好的治你。”浪月趴在他的胸膛上呵呵的笑着,用手指戳眼前暗褐色的肉粒,“奴家这么浪,是谁害的!还不是表少爷弄的。”
表少爷笑,用手滑着他的背,“唉,表弟的身子总不见好,外祖怕是急坏了。”“表少爷这是假好心呢,谁都知道少爷要是不好了,这齐府当家的位置迟早是你的。你是巴不得少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