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小若翾双眸与冷眉对视:“师父穿女装时,有些像娘亲,也是那般的飘逸,那般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
    见冷眉的神情好了些,小若翾才又开口:“师父,你看看娘亲,她穿上衣衫,若说很美艳是不可能的对不对,但是爹爹就喜欢娘亲的那一股子飘逸,而师父呢,也是有着你独特的风姿才吸引了御叔叔。”
    女人,一旦坠入爱河,便十分在意男人对自己的看法,所谓女为悦自者容,好不容易穿上女装,本就心怀忐忑,毕竟穿男装多年了,对女装是带着憧憬和忐忑的,不想却被御陌那一说,心已经沮丧到了极点。
    “真的吗?”她心里,蝶舞阳的美是一个极致,虽然不是美艳,但那种美却有颠覆整个帝王江山的能力,因此,她无需跟小姐一样,只要稍微的沾边,她已经很是激动了:“像小姐一样?”颇为不自信,冷眉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
    一把拿开她的脸来,小若翾细细端详一番:“其实是御叔叔不会说话啦,师父只要皮肤本就白,人也很健康,就是最自然的红润,只要稍微的扫上淡淡的一层胭脂,可以添一些,一些……呃,那是什么词来着?”
    “妩媚?”
    “对,对,就是,可以添一些妩媚,双眉嘛,剑眉就很好看,无需再描啦,只要象征性的修一修便好了,唯一不足的呢,我觉得是师父的目光太飘渺了,比娘亲的还冷,所以啦,柔和一些就好了。”
    “是吗?”微微的皱眉沉思:“可他适才,适才……”
    “师父,那是御叔叔眼睛没看到呢,他以为是别人家的女儿拽他,所以他才会那般刻薄,如此可见,御叔叔待师父是目不斜视啊,估计跟爹爹有的一拼。”
    “真的吗?”这句话,冷眉问得很快。
    “当然。”
    稍稍的心安,冷眉看了看身后一脸犯错的男人,颇为心愧,却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蝶舞阳看着身上忙碌的男人,朦胧之间,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和浓厚的火热,为了这一天,他怕也是忍了许多,自己落寞的这段日子,可是苦坏了他,一方忙着朝堂之事,还要说服他人他去殇国之事,还记得他半夜陪自己睡着后,起榻处理事物的小心。
    这个男人,可真是将自己疼进心坎里了呵,激情高涨之时,她激动的开口:“……殇聿,我爱你……”她的话,说得很轻很轻,几若未闻。
    一听到这句话,殇聿的身子明显的顿了顿,而后看着她让人销魂的模样:“舞阳,你适才说什么?”欣喜得差点失控,殇聿紧张的问着她。
    他一停下,蝶舞阳颇为羞赧,连忙别开脸来:“没,没说什么。”
    殇聿怎么会放过,当即亲吻着她的唇畔,一下下的轻舔着:“舞阳乖,告诉我,告诉我有奖励的。”引诱着她,他轻轻动着身子。
    “嗯……不说了……”蝶舞阳双手环在他的腰际,轻轻的往上游走:“我困了呢。”
    “你是妖精投胎吗?就知道折磨我。”低吼一声,难得能碰她,他怎能如此轻易的放手?“陪我直到累了为止,嗯?……”
    “好……”轻轻叹息一声,蝶舞阳知道,他的累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过去的,却也甜蜜至极。
    房内,一轮一轮的缠绵无止尽的进行着,殇聿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因为不敢伤着她和孩子,所以比较困难。|泪眼手打,转载请注明|
    直至累及了,他这才满足的翻身而下,吻了吻身旁的女人:“舞阳呵……”一声叹息,他便沉沉的坠入梦乡。
    蝶舞阳看着身畔的男人,心里格外的感动,扶着他俊朗的面容:“爱你,一辈子……”轻轻的将身子投于他的怀抱,蝶舞阳数着他一声一声的心跳。
    回到皇宫,冷眉便看到小姐坐于大厅,似乎在用着晚膳。小姐自有身孕以后,便容易饿了,今晚大婚之夜,皇上怕也将她折腾得够呛:“小姐,可还要别的食物?”对着这个女人,她都把她看成自己的天了,小姐无论是勇气还是智慧,都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不用,省得把他吵醒了。”蝶舞阳的眉梢,挂满了春风,今夜,那个男人可是让她累得不行,他自己怕也是累得够可以,毕竟自己有孕在身,他还是有所顾忌的,因此才会累得沉睡了过去,自己起榻他都没发现。她白天本就没用什么食物,如今倒是饿得不行了:“你们这是出去了吗?”
    “属下……”
    “我带她们出宫了。”御陌怕到时殇聿动怒,因此率先抢答道。
    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冷眉,蝶舞阳稍稍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你换回女装了?”看着她身上的一袭衣衫,蝶舞阳这才发现,她一向不怎么在意这些,能看到冷眉的衣衫,已是格外的用心了。
    一听蝶舞阳的话,冷眉当即屏住呼吸,想听着她接下来的话:“是,是他们……”
    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若翾,再看看御陌一脸的悔恨,蝶舞阳了然于胸,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开口:“嗯,挺不错的。”她不撒谎,因为她觉得,一个被爱的女人,理所当然的应该如此,以前,她是不懂爱,如今,她倒是放了开来了。
    感动的抬眸,冷眉看着蝶舞阳:“谢小姐。”
    朝着娘亲顽皮的摆聘个佩服的姿势,小若翾笑道:“傻师父,娘亲不撒谎的,你谢什么?跟御叔叔一样谦虚吗?那也太骄傲了。”
    御陌当即不愿:“小若翾,你什么意思?我那是……”
    “吵什么呢?”殇聿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披了一身衣衫,他心疼的看着坐于桌前吃着点心的蝶舞阳,颇为暧昧的开口:“饿了吗?”
    微微脸红的颔首:“嗯。”
    “那怎么吃这些东西,让御膳房传膳来啊。”颇为不悦,他看着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
    “不要。”蝶舞阳接过他递来的水,细细的喝了两口:“已经够了。”
    “下次注意了。”得到她的回答,这才转头看向御陌:“你吵什么吵,天天那么大嗓门,不嫌累吗?”
    从来都知道殇聿的重色轻友,御陌也已经麻木了:“也就你如此嫌弃我,你女儿在布庄大声嚷嚷殇家的女儿该当骄傲的时候,我还没嫌她声音大呢。”微微不满,御陌吊儿郎当的开口。
    激赏的看了女儿一眼,自然,也得到自己身旁女人的一个白眼:“她没说错,你有什么可嫌弃的。”理所当然的声音,骄傲得无懈可击:“你们去布庄干什么?”
    他的眸光落在一旁冷眉的身上,眸光微眯,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恶毒而凶狠的话,只差在喉间轮回一番便可以吐出了。
    蝶舞阳一见他刻薄的打量眸光,当即吓了一跳,她知道,冷眉现下换回女装,差的便是勇气,而这男人,偏生对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顾,嘴巴又毒得不行,还不知要说出什么呢。
    “你怎么换回女装了?”语气有些冷,看得出接下来的话才是骨灰级的讽刺:“长得就跟个……”
    ---
    -------------------------------------------------
    番外11 流血的下体
    小若翾有些急了:“爹爹,师父这样是不是很好看?”
    “谁说……”颇为不满小若翾打断自己的话,殇聿却也耐心回答。
    “你不困么?我也困得紧呢?”这个男人,太不懂女人的心思了,只盼自己如此说,他能稍微理解一些。
    “为何拦着我?拦着也要说。”说话间,扶着蝶舞阳缓步向里行去,回过头仍然不忘了说一句:“冷眉,你长得太像男人了,穿女装就跟耍猴一般,不伦不类,御陌也就能带出这般的人,记着早些带小若翾就寝。”
    这话,够毒,说了冷眉,连带不放过御陌。
    蝶舞阳闻此言,极为光火,狠狠地剁了他一脚:“真笨啊。”低声呵斥一声,而后甩开殇聿的手便朝里行去。
    耸了耸肩,殇聿跟在蝶舞阳身后进房。
    一进去,蝶舞阳便开始吵了起来:“你这明显就是故意的。”蝶舞阳愤愤不平的看着一脸无谓的殇聿。
    “本就是故意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殇聿为蝶舞阳整理被子。
    “太过分了,明知我的暗示,你还非说出来不可。”
    “我就是要冷眉不那么轻易的得到想要的。”双手颇为忙碌的解着她的衣衫。
    “别碰我,我很累。”
    “你适才吃了东西,补充了体力,不会饿了。”笑声的哄着她,殇聿发现自己的耐心越来越多了。
    “那也不要。”
    “可我想要。”
    “呜呜……你放开我,呜……”
    最后的声音,就这样慢慢消失,被他挑起的情欲,渐渐的高涨,淹没了她此刻的理智。
    大厅里,只余冷眉一张差点没哭的脸,小若翾尴尬的满脸通红,御陌更是对着那个背影咬牙切齿。
    他就知道,殇聿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的得到冷眉呢。
    如今,果然如此狠毒。
    ……
    安静啊安静……
    沉默啊沉默……
    直到冷眉缓缓转身,羞红的脸上,满是懊恼:“御陌,下次别让我见到你。”说完,拉着小若翾便出了大厅。
    看着远去的佳人,御陌的肠子都悔青了,若是今日不曾让她穿女装,自己也就顺当了好多,如今倒好,回到了原点,甚至比原点还差。
    |kaiguaner手打,转载请注明|
    抹了一把脸,御陌悻悻的一人走了出去。
    月光下,孤零零的身影,在华丽的皇宫里,显得益发的清冷。
    自从那次以后,冷眉还是换回了男装,蝶舞阳也不是多话之人,只是看着御陌每次的欲言又止而感到愧疚。反观殇聿,每日看到御陌的落寞,反倒是一脸的高兴。
    冷眉每日就跟无事人一样,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只是每当看到御陌的时候,眸间的冰霜更甚。
    每每如此,蝶舞阳都暗自摇首。
    仿佛是憋了许久,御陌终于寻到了一个冷眉和殇聿都不在的时候,央求着蝶舞阳帮忙。
    “舞阳,你看看,皇上多过分,竟然故意破坏我和冷眉。”早就隐忍不住,御陌大力的在蝶舞阳面前说着殇聿的坏话:“怎么说当年我跟他出生入死,他倒是抱得美人归了,如今反倒这般害我。”
    “……”如此,她也不知说什么才是,只得保持沉默。
    “这么些日子,就怕我单独见你,让你帮忙,他无论去何处都带着我。今日,我还是以出恭(上厕所)之名,这才躲过他。”
    平素殇聿断然不是如此之人,怎的在御陌的事上就这般的刻薄,想来也是有典故才是:“你是不是得罪过他?”扬眸看他,蝶舞阳问的很轻。
    “呃……”得罪殇聿的次数多了去了,怎能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