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自废武功的!”
    “为什么?如果不废,你很可能很快就会出事的!武功和性命哪个重要?”石磊一听东方不败果然猜到他的意思,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急切地追问到,双手握住了东方不败的肩膀,让他无法回避自己的视线。
    东方不败苦笑,“磊,若是我没了武功,只怕不论是神教还是那些正道,都容不下我。而我若不能自保,你也很可能被牵连到。如今这样,虽是危险了些,但总比立时就死了要强十分。”
    其实,他心中还有未说的私心。想他东方不败,若是没了这一身武艺,那么,权势、地位、金钱,他就什么也没有了。论文才,他不过是识字罢了,琴棋书画,没一样擅长的,到时候,他怎么留得住眼前这人?他又怎么能留对方和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在一起?他又怎么能真的做个依附于这人的“深闺妇人”?
    石磊失笑,怨他,是他没说清楚。他用额头顶了顶东方不败,“傻瓜,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要你这个天下第一变成一个没武功的人,你怎么受得了?我是说,废了这个鸡肋,咱们找更好的练!”
    看着石磊的笑脸,东方不败那句“谈何容易”在嘴边滚了一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只是沉默着,并不说话。
    “东方,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相信我说的话,不不,我不是怪你,”见东方不败急着辩白,石磊连忙解释,“其实就是我自己都不太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那些秘籍。可是既然你说过郭靖、杨过、张无忌这些人都是真的存在的,他们也的确都是有绝学武功传世,那么找到那些东西的可能性就很大了,除非,在我之前还有人穿越时空,或者被人误打误撞拿走了。”
    石磊心中虽急,面上却是显得轻松,“既然昨天真的分毫不差地找到了这个东西”,他指指一边窝着的袈裟,“我就更有信心了。东方,你答应我好好考虑一下,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些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你废了这个重新练习吧!”
    “先看看再说。”
    沉吟许久,东方不败也只能如此说,而不敢满口答应。石磊是个武学刚刚入门的小菜鸟(被石磊带坏的教主大人语),只是修习了一些浅显的外家功夫,受的苦虽多,也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哪里知道练习内功的艰难?他虽是对郭靖、张无忌等传奇人物的故事如数家珍,却没想过,那样的人物,几百年来,也不过出了几个罢了。
    东方不败自认,不是一个在武学上十分有灵性的人。之所以能成为明面上的天下第一——教主大人也知道风清扬的存在——也不过是沾了葵花宝典的光罢了。这便是等价交换,他之所以能站的最高,不过是因为,他够狠,尤其是对自己够狠。
    而在练这功夫之前,人人都说他少年有为、武功高强,可谁又看到他从七岁学武到二十七岁练习葵花宝典之前,从来没有一日睡过二个时辰,便是休息,也是以打坐代替睡觉的。
    所以,废了现在这练了三年多、带给他无限成就的武功,去修习另一门,谈何容易。
    能得到东方不败这种程度的回应,石磊已是满足。心中愧疚又着急上火的他真恨不得马上就吩咐上路去找新的武功秘籍。撩开床帐,他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外面谁在?”石磊知道外面一定有仆人端着水盆毛巾什么的等着,也不客气,只扬声问道。
    立时便有人恭敬地回答道:“老爷,是奴婢小英,老爷和夫人起了吗?让小英服侍二位洗漱吧。”
    石磊皱起眉,他明明说过,身边不要有年轻女孩儿伺候的,那个管家是做的什么安排?他好像隐约记得这个小英就是管家夫妇的女儿还是外甥女什么的。
    还没等他开口拒绝,却见东方不败已是笑着挑眉看他,“这么快就有人要来攀高枝了,嗯?”
    石磊的嘴角抽了一下,“我一天都在干什么你不最清楚了吗?这可不是我招惹的。”
    “哼!”教主大人一转身,扭过头去,只留一个后背对着他,弄得他摸不着头脑。
    石磊啊石磊,说你楞你还真楞,教主大人与你朝夕相处形影不离,难道还不知道你做没做坏事?这个时候他老人家要听的,不是辩解,而是找借口想你哄哄他呀!
    脑袋实在到不愧自己名字的石筒子很郁闷,于是给他带来郁闷的那个“罪魁祸首”就别想得到他好言相对。冷着脸,石磊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冷冰冰的,“怎么是你来的?管家怎么安排的人手?爷说过不要小姑娘伺候,快点下去找管家来!”
    “爷……”小姑娘如黄鹂般的声音一弯三转,透着满满的委屈,真是挺好听的。不过,这听在石磊耳朵里却令他又急又气。
    搞毛啊,再来两声还要不要我活了?万一东方一个月不理我怎么办?
    “怎么回事?连老爷我的话都不听?我们家里可不留不听话的仆人!”咳咳,所以说,情况危急之下,老实人也会变黑哦,都学会威逼利诱了……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叫管家来!”说着,似是就要跑。石磊连忙追加一句:“等等,把水盆就放在门口。”
    “是!”
    磕的一声,水盆被放在门前,听那“波涛起伏”的声音,石磊很确定那小姑娘把水洒了。摇摇头,他开了外间门,将洒了一半的水盆连着布巾、青盐柳枝什么的一起端进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试了试水温,嗯,温凉适中,拧了半干的帕子,撩起帐子坐进床里,石磊一手轻抚着爱人光裸的后背,一面不失力道地将别扭的东方扳成平躺的样子,拿着帕子给他擦拭。
    先是汗湿的脸,紧接着是脖子,最后是布满痕迹的锁骨和胸膛。那胸前的两点茱萸经过一夜的折腾,微微肿着,晕起一团红晕。轻柔地擦拭过,却听见手下那人几不可见的鼻音。
    “啵”
    东方不败红了脸。石磊擦就擦嘛,擦完还亲一下,真是……羞人……根本不知道“白日宣淫”为何物……
    看看东方的红苹果脸,石磊嘿嘿一笑,换来教主大人一记瞪视,只不过,轻飘飘的嗔怪,除了让石磊更乐之外,再无他用。
    石磊只觉得看着这人,便有一种想要亲吻拥抱的冲动。明明他不是这样热情的人,以前和父母在一起也很少会主动和父母这样亲近,而如今,靠近他,成了本能,如吃饭睡觉一般,缺了它,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
    半盆水用了一多半儿,床上那个也变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了。去了衣服伺候着换上,石磊将东方抱起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半蹲着为他穿上洁白的布袜和布鞋。今天他拿出的都是男人的衣服,东方不败也任他摆弄,只是偶尔伸伸手、动动脚制造一点儿小意外。
    “别闹了,抓紧吃饭,吃完了准备一下,下午启程去大理,好吗?”石磊握住东方不败不老实的脚丫子,说到。
    “随你。”说着,教主大人撇了撇床榻,“别忘了那个。”
    “忘不了。”石磊去床上拿过叠得整整齐齐的袈裟,找了个荷包装上,给东方不败挂在身上。“你把这个开口缝上,再把带子固定一下吧。”想了想,石磊还是有些不放心这荷包的结实程度,拿过针线,又嘱咐一遍。
    东方不败什么也没说,拿起针线,一时分神看看石磊,一时低头缝两针,等到石磊就着他用剩下的水快速地擦洗一□上的各种□、换好一身深蓝色的袍子时,他也终于磨蹭着做完了。
    挂好荷包,彼此看看对方都没什么问题,东方不败取过牛角梳子,麻利地帮石磊弄好头发——他半长不短的头发终于可以挽出一个小小的发髻,从此和假发说拜拜了——打发他先去处理外面等了挺久的管家,自己慢悠悠地梳了久违的发式,戴上许久未曾用过的白玉发冠,在一众下人惊奇的目光和探一探十热泪盈眶的表情中,越过站在前厅和管家“苦口婆心”的石磊,施施然坐在饭桌边,端起一碗燕窝粥,轻呷一口。
    “你下去吧。”石磊挥挥手停止了对管家的再教育。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家这个吃饭本来就难,他吃两碗东方不败能吃一碗就算是好的了,正常饭量是半碗。
    半碗啊!小朋友都比他吃得多。平时逼一逼,还能多吃点儿,要是找着借口,那就顺着性子再不肯多吃了。所以,管家先生,你那毫无美感的嗓音还是靠边站吧,省的又成了东方不肯多吃一点儿的借口。
    坐下,端起碧粳米熬成的白粥,石磊吹了吹,三口下去半碗就没了,比东方不败吃了这么久吃的还多。任劳任怨地伸出筷子,准确地将酱得最好的牛肉、最鲜嫩绿油的青菜夹进东方不败面前的盘子里,然后自己停了筷子,大有“你不吃我也不吃”之势,又一次在早餐割据战中获得了胜利。
    美滋滋地看着东方吃了一小碟又一小碟的肉菜,又喝了一碗粥,吃了两颗银丝馒头,石磊西里呼噜地将白粥倒下肚,就着东方不败吃饭的样子,男人只觉得便是只吃白面馍馍,也能吃下三个。
    东方,多吃一点儿,结实一点儿,别留下我一个人,请你,陪我到人生的最后,让我自私地先你而去吧。
    50、年年月月总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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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车、打包行李,又帮东方不败擦了一次药顺便吃吃豆腐,已经到了午间时分。吃了午饭,石磊召来整个宅子上上下下的仆役,对他们说到:“大家听好了,我和夫人要出外游玩一段时间,这宅子本就是我二人随意落脚之处,因此也不再需要留下。现今每人领五两银子,我将你们的卖身契销去,从此你们便是自由之身。”一招手,林家小子托着一个托盘上来,里面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小元宝。
    底下的仆役们一阵骚动,最终以管家为首,直说他们惯了伺候人的活计,现在让他们自谋生路着实难办,希望老爷夫人能留下他们云云。
    石磊皱眉,没见过还喜欢给别人当奴才的。他自己烦心事一大堆,哪里顾得上这些有手有脚正当壮年的人?“那,老爷我将你们发买给别家算了,也算你们有个出路。”
    这话一出,底下立刻静悄悄的,再没人多嘴了。石磊心中冷哼,这帮人真是欺软怕硬。这会儿立刻安生了。
    让人排好队一个个领了安置费,又给了他们半天时间收拾行李物品。石磊却等不及,只恨不得今天出发,明天就到大理才好,于是东方不败找了个日月神教福州分堂的副香主过来善后,两人带着探一探十和林家小子上了马车,直奔西城门而去。
    本就柔软舒适的马车又被加铺了两层棉被,这下坐在上面可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颠簸了。石磊抱着东方不败,两人斜靠着车厢壁,静静依偎着彼此,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点闪过。
    “小十,车赶快点儿。”石磊扬声吩咐道,感觉到车速慢慢加快,才觉得心里好受了点儿。
    摸摸石磊的脸,东方不败有些担忧地说:“不用急,你不是晕车吗?小心一会儿难受。”
    摇摇头,石磊笑道,“这回我一点儿也不难受,真的。所以说,人啊,就是要逼一逼才行。”
    他想起从小镇家里出发到黑木崖的那一路,马车跑得很快,道路也不好,他也照样没晕。那时候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快点儿、再快点儿,每日也就很快过去了。反倒是从黑木崖出发后,宝马香车,他反而娇贵起来。
    所以说,人啊,还得过的粗糙点儿,着急点儿,这样什么怪毛病都没了。
    又行了些路,在晃晃荡荡中,东方不败早晨到底是劳累了一场,又窝在石磊怀里,只觉得很是舒适,慢慢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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