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肚子一阵心虚,倒是皇帝见众人配合诺诺,无敢不从,显得十分受用,在凉亭中哈哈大笑。能言善道者纷纷抓住机会,趁皇帝兴致正高你一言我一语夸起了此次对洛迦的大捷,一时宴会上歌功颂德,阿谀奉承之言不绝于耳,等太康、永平、西原、陵南等使节纷纷上前觐献礼物。整个宴会更进入了高/潮之中。
    从某种程度上讲,流言并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虚水皇帝对他们献上的金珠宝玉,奇玩异物没见得有什么大兴趣,倒是对每国必与礼物一同献上的那些美女打量不住。随着御花园中肥环燕瘦,金玉珠宝流水般一样样被呈上来摆得满满,众人也开始酒酣耳热行动放肆起来。不少人对着那些礼物和跟礼物一样存在的女子们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如不是碍于皇帝还坐镇当场,恐怕早就露出更多丑态了。周言若对这般糜烂不堪,拿人当货物般腐朽的封建场景十分反感,想起自己亦身在其中无法自拔,他气闷着皱眉环视一片乌烟障气,抬首就见周言予举着酒杯,并没和其他人一样放松着露出色咪咪微笑,而是期待什么似的在观察着他脸色。他心中突的一跳收回目光,不知有什么古怪,忙老老实实把注意力放回会场。此时,又一使节上前见礼,身后居然跟着许多光腿露腰满身银饰的女子,手足之上还绑着许多铃铛,行动间有无数沙沙脆响,这一身古怪的妆扮马上吸引了宴会上所有人注意力。
    那使节亦和身后女子们一样穿着暴露,腰足□在外显出全身鼓鼓肌肉。想来这奇特的服饰必是本国的特色衣冠。周言若见他不像其它古代男子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和尚外清一色满头长发,而是如现代人一般只将发际留到耳后左右,不由大感亲切,仔细打量。那来使低头报拳用有点生涩的语调道:“百花国聂青代国主恭贺虚水大捷,特送上银饰五十套与舞女五十名略表国主区区心意,请陛下笑纳。”说着躬身等待周言予开口致谢,便可如其它使节一般退于别处,好继续下面的献礼。
    他身后女子并不像别国所献之人满面羞色勾背缩腰,而是落落大方回视所有人目光,队伍中有一年纪小小姑娘见周言若不住来回打量,更赦然向他甜甜微笑,站在前方叫聂青的短发男子似是觉查到身后动静,也微微侧抬起头望向这边。周言若实是被他们勾起了对上辈子的回忆,觉的这些人与前世某个少数民族十分相像。正想的出神,不由对他们两人也点头致意回以笑颜。
    “言若到底是看上了那使节还是他身后女子?不若朕把他们都赐与你如何?”皇帝突然压低声音对周言若来了这么一句。
    那对周言若微笑的姑娘本就是献与虚水的,还没收下就说赐给他,也就罢了,可百花使节聂青既然能被选派来出席宴会,说明在本国肯定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周言予把他也当礼物一样随口加上实在是仗势欺人,算得上大大的羞辱了其人及其国。如果他真愤怒吵闹起来,被其他人听到不是什么光彩的,也占不到理。可周言予因实再不待见景轩这个兽人,急于将之从周言若身边推开,特意办了这次美人云集的盛会,周言若却不给面子的在旁边一个劲东瞅西看不停走神,皇帝着急之下猛见他居然对这两人停滞目光,流露出了些许兴趣,倒失了一国君王仪态,赤/裸/裸直接把这话砸向了周言若,直把周言若砸得一阵头晕目眩。
    好在皇帝声音不高,又隔着一条小溪,除了站在白玉桥上百花国的人和安修小谢这一桌,并没被其它人听到。周言若见那聂青也不愤怒,只似笑非笑拿眼瞟自己,忙尴尬的小声警告道:“大哥你别随便对我这种有家室的人乱开玩笑,不然我一着急起来,为避免更多误会对大家解释出些什么,就不太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很喜欢大哥……
    第四十章
    虽然周言若的事可能已经有人知道了,但私底下流传可跟当众公布完全不一样,现在这种情况还能不时在背后搞点小动作尝试分开他们,周言予毕竟害怕弟弟真不管不顾就站起来对国内外所有人乱说一通,不由败下阵来,十分不甘的转头对正在给小谢布菜的安修道:“这次大捷安修大将军可谓是居功甚伟,百花国的美人儿贤王是无福消受了,恰好奖军还没有子嗣,不如朕就赐给将军做个妾氏也不错。”
    小谢手一顿,筷子上一颗肉圆子滴溜溜就一路滚进了小溪之中。安修握住他抖动不休的手深吸了口气道:“陛下,臣与妻子感情很好,子嗣之事原已放弃。况且洛迦之战并非只有狼人族出力,像狐人族谢天阳将军等,也都十分值得陛下勉励。”其实就算收下礼物,回家后要打要赶还不都由着自己,但安修见小谢被惊之态,不忍他受一点点委屈,竟直接出口推辞。
    周言予在自己弟弟处碰了软钉子,眼见这次宴会必定还是达不到目的,这会儿已经是有点小小的恼怒,不愿当众发火才随口说赏赐安修,也不过是打算挑开话题,弟弟也就算了,听狼王这个臣子居然也要为个男人大胆顶撞,这位九五至尊哪能再按耐下去,大声喝道:“放肆!”
    远处人听到皇帝突然发怒,均不知何事,停住谈笑安静下来。看到自己老哥把气撒在安修身上,吓得小谢白了脸一个劲扯着狼王袖子让他答应,局面就要开始不妙,周言若忙要开口解围,就听那站在白玉桥上的聂青突然开口:“小人无福服待贤王爷与大将军,倒不敢因此打扰了陛下兴致,斗胆请陛下欣赏一番我国这几位舞姬的歌舞,权当在下为之陪罪。”
    皇帝本身亦不欲和目前统领兽人族大军的安修闹翻,毕竟本身就是靠小谢赐婚才笼络住狼人全族,刚才一时之气脱口而出,现在正有点后悔,见这聂青乖觉主动圆场,遂点头道:“久闻百花国风俗不同别处,倒要和诸位一同欣赏。”
    其它人当然也不愿见到皇帝震怒,以免受到不必要牵连,忙打起精神齐声应好,看百花国五十位舞姬摆好阵势,随着银铃阵阵,摆首扭腰舞动起来。这百花国自古民风大胆,歌舞亦受其影响,唱词露骨舞态撩人,只是他们国家地处偏僻,鲜少有人去过。众人连听都没听说有女子居然敢光腿露腰在大厅广众之下摇摆舞蹈,更别提见过了。待美腿玉臂此起彼落,早目瞪口呆眼冒绿光,把刚刚小小的意外忘到不知哪去了。
    周言若松了口气总算有点明白今天日这宴会皇弟老哥叫上自己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来着,看来他虽答应景轩有能力配得上自己就同意两人在一起,其实心里怕还是不待见也不看好他们,只不过瞧在自己的面子上没有过份为难豹人。这么一想,最近渐渐放下来的心又猛提了起来,他焦燥心情似乎传染给了肚子里的宝宝,这个敏感的小东西继上次的动静之后,第二次不安的又开始向周言若召示起他的存在。
    周言若爱怜的轻轻抚摸肚皮,深吸了口气想如那次一样让里面的小东西安静下来,可满花园刺鼻浓香夹杂着酒味冲入脑中让好久没有过呕吐**的他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当场吐出来。周言若站起身不待等刚才离开身边的阿颖回来,便急急一人向外走去。
    穿过几道院墙,远离那些端菜奉茶行色匆匆的宫人,周言若终于找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园子,站在夜风中透了半天气才觉胸口憋闷好了许多,肚子里的骚动也随之慢慢平静下来。
    他不想马上回到那让人窒息的席面,呆呆站在一片鲜红蔷薇架下,月光下花朵带着露珠盛开之态,让周言若不由想起和景轩住在绝谷中时,这花亦同样爬满山壁。着魔般伸出手指,还没采到鲜花,就被刺狠狠扎了一下,随着指尖沁出一点殷红血珠他吸了一口气,就听有人在身后道:“好香的味道……”
    花丛中香味的确浓郁,但对方似乎并不是在讲这个。因为虽然只短短几个字,那人语调却十分轻挑,透着股子暖昧,让周言若有种被人趴在身上吸了口气才讲出这话的调戏之感,他想不到虚水深宫中也会有人如此大胆敢这般对他。吃惊下回头就见一短发男子面向他立在黑暗之中,他头发特征太过明显,让周言若一眼就确认是方才席上百花国来使,那名叫聂青的乖觉之人,一时不敢相信刚才放肆之语出自他口,周言若迟疑道:“花是挺香的……”
    “呵呵呵呵,贤王爷……我是说您的血很香。”聂青怪腔怪调的声音中带着低哑粘腻的咝咝声。明明还离老远,又给他种如刚才般被实体侵上全身之感,周言若迟钝的末稍神经告诉他这人有些不对,他咽了口口水把受伤的手指背在身后胡乱抹了几下,又退后拉开几步距离,才虚张声势道:“既知道是本王,你还敢胡言乱语些什么,快速速离开!”
    聂青稳稳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一改方才宴会上谦恭识趣的态度,继续大胆放言:“我本来只打算看一看而已,看一看传闻中能怀人兽人族孩子的男人……希望您能体谅我,一个没有子嗣却只喜欢男子的人对这些传闻总是会很感兴趣的。所以,请不要怪在下唐突,都是因为王爷您鲜血的味道实再太香了,我才会忍不住……”
    周言若再傻也明白他明显没怀什么好意了,不待聂青说完便侧身打算从那他身边绕过,只要离开这静谧的花园,他一个小小使节难道还敢对一国王爷怎么样?
    明明还隔着些距离,手腕却立刻被对方紧紧攥住拉了回去,力道之大让周言若痛呼出声,随着劲道,身体也被聂青用双手紧紧锁入怀中。周言若又怒又怕之下抬头正迎上对方双目,只见他两眼在黑暗中像景轩一般发出金色微光,只是和豹人黑色的圆瞳不同,他的瞳孔如黑色粗线立起,带着无机质的冰冷与残忍。在这闷热的夏末,周言若瞬间如全身被泼了满盆雪水,寒意直入骨髓,他好像又回到了仙灵山密林中,对面巨蟒就盘在面前,朝他露出满口巨大獠牙。
    “蛇……你……你是蛇人族?!”被勾起难忘记忆的周言若从喉头深处发出变调的声音。
    聂青似乎十分满意于他的反应,发咝咝的阴笑:“您认出来了……蛇人族,没错,鲜血的味道总能让蛇人族兴奋起来,它的颜色就是我们百花的国色。所以我一看到王爷您穿着它就觉的实再是太合适,太漂亮了!!我对王爷真是一见倾心……”可能是因为有了孩子,周言若自觉体内分泌跟从前不同,他本身就不旺盛的体毛胡须现在几乎都不怎么再生长,再加被各种铺品滋养的皮白肉嫩,本就面目不丑的他现在倒当得起绚丽娇艳来形容。
    聂青带着赞叹的语调越来越激动:“我的视线无法从您鲜红的身影上移开片刻,您刚才朝着我笑的时候,我激动的都快要身寸出来了!”似乎为了表示再也无法忍耐,他挺腰用□鼓起的硕大抵住周言若滚圆的肚子,这像是要施展更危险动作前的一个信号。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查觉到了危险,比方才更剧烈的燥动起来,用□紧顶他的蛇人自然感觉到动静,他带着恶意对那里挺了几下腰,这让周言若马上就从激烈的挣扎中乖乖安静下来,不敢再大力扭动以免更加刺激到聂青,无论自己如何,他首先一定要保护好肚子里脆弱的孩子。
    “tmd变态,疯子,神经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敢挣脱口头上也不愿落下风,周言若张口滔滔不绝吐出串串融合了两辈子精华的各种污言秽语,只希望能打破自己留给他美好的想像,让他倒足胃口后主动松手。可聂青只是像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般一点都不在意。他自顾自咧开嘴笑着,让细长鲜红足有十几厘米的舌头从那快要裂至耳边的口中慢慢探出来,那像有生命般的灵活物件抖动爬上周言若被制住的手指,将其上晕开的浅绯色血污带回口中细品,周言若只觉手上被舔滑而过的皮肤传来阵阵温热刺麻,他恶心的呲牙咧嘴,却被对方再度伸出,并蜿蜒向他面上爬来的舌尖吓得闭紧双唇,蓦然失语。舌头伸缩着在他脸上划来划去,最后留恋不舍的停留在周言若蚌壳样抿紧的双唇上磨蹭。周言若来回甩头躲闪,全身过电般忽冷忽热,鸡皮疙瘩纷纷起立。
    “你还在想着那个让你怀孕的兽人吗?他是谁?我去杀了他!!”蛇人终于缩回了令周言若恐惧的长舌,金眼透出狠毒:“这样你就会喜欢我了吧……他们不是说,只要双方互相喜欢就能怀上孩子了吗?你跟我回百花,帮我多生几条小蛇,我就封你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岂不强似你留在这里看别人脸色过活。”
    周言若冷哼:“果然是个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