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章弘要继续打,越泽林突然从打开的电梯门里跑出来,一把将他扯开,给了越默海一拳。
    “啊……”杨欢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捂着嘴看着越默海肿起来的脸。
    “喝酒斗殴,丢脸还丢到国外了啊你?”越泽林冷笑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弟弟。
    越默海摸着自己的脸,一言不发。
    越泽林“啧”了一声,转过头突然给了章弘肚子一拳。后者被打得身体晃了晃,但没有倒,表情上浮现几分恨意。
    “你又是什么情况,大晚上来这里搞什么飞机?”越泽林大声质问,话里有话。
    章弘掩去了眼里恨意,笑道:“错了,抱歉,请老板原谅。”
    越泽林“哼”了一声,瞥了一眼站在门边吓得腿软的杨欢:“原来又是因为这娘娘腔?越默海,你能不能有……唔!”
    越默海瞪着越泽林被自己打红的脸,冷声道:“不用你管,给我滚。”
    “你,你敢打我?!”越泽林彻底怒了,脸气得发白,抬手就要回击。
    “越先生,这有摄像头……”战战兢兢的秘书终于开口提醒。
    越泽林一愣,脸色憋屈得十分难看,瞪着越默海和杨欢低声咒骂几句便走进电梯,而章弘也趁机绕进楼梯口离开。
    秘书松了口气,连忙道:“越总,您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越默海朝房间里走来,脚步有些摇晃。杨欢在他靠近的时候闻见了一股酒气,随着门关上后变得更浓重了。
    杨欢捂着嘴的手都没来得及放下,目不转睛地盯着越默海脸上的青肿,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惊惧不已。
    “你、你的脸……啊……”
    越默海突然冲过来抱住杨欢,差点把他撞倒在地上,喝醉的身体沉得杨欢透不过气。
    “杨欢……杨欢……”越默海喃喃着他的名字:“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你身上酒味好重……快去……啊……”杨欢忽然被抱起来放在沙发上,随后越默海的吻侵袭上来,混着酒味溢满了他的口腔,双手开始探进衣服里,大肆抚摸他的背脊、腰际和臀。
    “好香……杨欢……你身上还是好香……”越默海含糊地道,掐着杨欢的臀瓣使劲揉搓。
    “别摸……啊啊……嗯……”杨欢无力地胡乱伸手想推开,却被翻了个身按在沙发上,从背后被捏住乳投,摩擦着沙发被缓缓揉搓。酥麻的快感让他失控地呻吟,扭动着腰要挣扎,却只能被越默海抱得更紧,被对方用双腿卡在柔软的沙发里,更用力地抚摸亲昵。
    越默海的手表摩擦着皮肤,微妙的刺痛让杨欢一下子想起那手腕上的疤痕。
    “呜、疼……”他抓住越默海的手腕,拼命阻挡那手表传递的冰冷。
    越默海停下来,眼里的醉意有些停顿,他把手表脱了扔在一边,抓住杨欢的领子,用力扒下衣服。
    手腕上的疤痕更刺眼了,杨欢闭上眼睛,发抖地迎接更蛮横的进攻。
    “别乱动……会疼……”越默海含糊地说着,一手捏着他的乳投按压,一手开始探进臀缝。
    以前莋爱时越默海也会说种话,这种熟悉感让杨欢身体酥软了,缴械投降地瘫在宽大的怀抱里,任由被火热的荫.经插入体内深处。
    “呜啊……啊、慢点……”
    酒精和xing爱的味道交融在一起,杨欢觉得身体里的烧灼火热得要把他烫坏了,对方的性器把那里撑得满满的,好像把他身体劈成了两半,眼泪也因为激情的刺激流出来,淌在被手抓皱的沙发。
    “可以么……这样可以么……”可能是醉得有些糊涂,越默海抱着杨欢的腰,边小心地动着胯、吻着他的背问不停,像个小孩。
    “啊、啊……呜啊……”由于激烈的撞击,杨欢额头磕着沙发不停擦动,声音也变得绵软了。
    越默海的吻灼热地印在背上,让他觉得一阵酥麻的瘙痒,好像所有的快感都随着那吻发了芽,叫嚣地将他淹没。
    “杨欢……杨欢……”
    “嗯啊……啊……”杨欢朦胧地听着自己的名字,觉得后面又缩紧了,那显得更大的性器研磨得让他抽搐。
    背入的姿势维持着做了很久,杨欢又被翻过身,面对面地被插入持续挺弄。xing爱的激烈程度和昨晚相似,缓慢而沉重,每一次都会顶到最深处,擦过让他欲仙欲死的地方,弄得他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抱着越默海饮泣求饶。
    他看见越默海肩上被自己在昨晚咬出的牙印,恍惚地凑上前,用嘴唇轻轻摩挲,失神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似乎刺激了越默海,他抱住杨欢腰的手顿时收紧,开始失控地亲吻杨欢的唇,像野兽一样啃咬攻占,下身顶撞的力道更凶狠了,每一次撞入都会飞溅出霪水,把沙发弄脏得一塌糊涂。
    杨欢在高潮中哭得泪眼模糊,他感到臀部被撞得发麻,肯定已经发红了,胯间射了一次的前端可怜兮兮地又抬起来,不受控制地又渗出霪水。
    他不知道越默海做了多少次,只听见对方一直在叫他的名字,还说着什么“不要走”的醉话,但他早就没力气回答,直到瘫软在沙发上被操弄得失去意识。
    063.
    尖锐的闹钟声惊醒了杨欢,他慌忙要去摸手机,却发现被紧搂着动不了。
    越默海从后面抱着他,荫.经还插在里面,稍稍一动就让杨欢全身敏感得发抖。
    “……默、越默海……”杨欢慌声道。
    越默海“嗯”了一声,似乎醒了,搭在杨欢肩膀的脑袋动了动,然后缓缓起身,荫.经慢慢从那里抽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响,听得杨欢脸色涨红。
    他撑着沙发,哆嗦地要下去找响个不停的手机,但很快又被越默海翻过身抱住,拉开瘫软的双腿。
    “你、你干什么……”杨欢看着自己羞耻的姿势声音都变调了。
    越默海看了一下他后面,见没有伤肿后便将腿合拢,然后轻而易举地把杨欢抱起来就走向浴室。
    “喂、我可以自己……”
    “已经来不及了,等下我送你去秀场。”越默海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一句话就让杨欢无法反驳。
    水蒸气弥漫开,杨欢低着头不敢看越默海,特别怕看到那双海一样深的眼。
    卓云说的话像惊雷,劈得他脑袋一片空白。他不停地对自己说那是假的,越默海又在骗他,又想玩弄他,他不能再上当了,可一想到越默海手腕上的疤痕,以及卓云无懈可击的解释,他的坚持又开始破裂得摇摇欲坠。
    这种矛盾的冲击让杨欢几乎要崩溃了。
    **
    车子又是停在离秀场几十米的地方,刚停稳杨欢就拿着东西匆匆下车。
    他觉得不仅是自己,包括越默海也希望他们这种关系是保密的,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这么避嫌。
    杨欢才刚下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咦”,回头一看顿时傻了。
    公司的几个同事正好从同一方向走来,此时正惊讶地看着杨欢。
    “啊……你们准备进去吗?”杨欢有些慌乱地把门关上,而越默海也启动了车子。
    但还是有眼尖的同事发现了:“咦?那不是越总吗?”
    “杨欢,你坐越总的车来?”
    杨欢心里绷紧,解释道:“我就是搭个便车啦。”
    这群人都是新闻科班出身,就算不是娱记也有足够的嗅觉,立即察觉到不对劲了。
    “哎杨欢,那次警察的事解决了吗?我听说是误会?”
    “对,是他们搞错了。”杨欢见话题转移便松了口气。
    “那你这几天都住哪啊?我都只见章弘一个人进出啊。”
    “我……”杨欢手心不停地冒汗,立即反应道:“我自己换了房间,因为和人同一间总是睡不好。”
    同事们都点头,眼睛里却一点相信的意思都没有。
    杨欢知道这种八卦在公司的传播速度向来快得可怕,因此他一整天几乎是提心吊胆,差点在采访时出错了。可能由于对方是自己上司的关系,他怕极了他和越默海的关系公之于众。
    采访结束后他收到越默海的短信,让他在秀场外等,对方会开车来接。杨欢立即回信拒绝,说公司的同事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样不太好。
    短信发出去后很久都没回。杨欢突然感到异样的酸涩,他想既然越默海只是玩弄自己,应该会顾忌到个人形象和家人感受——至于昨天他给越泽林的一拳,也许纯粹是喝醉了两兄弟吵架而已。
    他和其他同事在门口等着来接回酒店的大巴,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这是时装周的最后一天,明天他们就要回国。杨欢觉得这七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就像一场梦,胜过他过去三年遇到的所有冲击。
    “咦,杨欢,又是那辆车。”
    杨欢一惊,抬起头便看见越默海的车朝这里开来。他起初不敢相信,看清后震惊得拿着东西的手都开始抖了。
    一群人都安静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停下的车。只见车窗打开,里面的越默海轻轻看了杨欢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果然是越总。”同事们唏嘘。
    “我就说嘛,杨欢这几天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原来是和越总呆在一起了。”
    “之前就听有高层说越总好像特别‘照顾’某个男员工,飞机上还一起睡在头等舱,原来是杨欢啊。”
    有如芒刺在背,杨欢觉得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而越默海一直看着他,直到路上的车辆开始多了,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快上车吧。”
    同事起哄起来,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催促着杨欢赶紧上车。
    杨欢脑子好像被炸了,被钉在了地面无法挪动。他转身想走,觉得一秒钟也呆不下去,却被同事们堵在这里。
    “哟哟,还害羞了啊小妖精?”
    “平时不是很骚嘛,关键时候装什么逼?”
    “快进去啦,我们都知道了,装什么呀。”
    越默海突然从车里出来,在一片突然的安静中走到杨欢跟前,用力握住了那只不断躲避的手:“走吧。”
    杨欢没挣扎,因为这样同事会评论他作。他感到对方的手温暖无比,至少比那些流言要让他心安。
    杨欢安静地上了越默海的车,心里满溢矛盾。
    “……我不是发短信,说不用来接了吗?”他小声问。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越默海轻声回答。
    “那你的家人呢?”杨欢忍不住问:“越泽林不会生气吗?你爸妈不会生气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
    “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杨欢道,但感觉辩解得力不从心。
    “我们一直是。”
    他在骗你、他在骗你——杨欢想脱口而出,但看到越默海的手腕时,还是沉默了。
    他总是能把越默海往好的地方想,总会给对方找能被原谅的借口,即使他不希望自己这样,但可能已经形成习惯了,改不掉。
    “你想吃什么?”越默海的声音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