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现,身为远古猫耳人的夏耽,没道理不知道啊。
“编好了!”
夏耽跟个没事人似的,笑眯眯地给他也扣了顶花环帽子,顺便把他快扭伤的脑袋掰回来,“走路看前面。”
“……哦。”道格又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刚好在树林空隙,看到个轻薄的纱衣飘过去。顿时寒战,一把拽住了夏耽的衣角,“那个什么……不会是……蜥蜴人的恶鬼吧……”
传说邪恶的蜥蜴人,不光要吃兽人的幼崽,扒掉兽人的皮毛拿去做围脖,就算死掉以后,也会变成厉鬼,专门残害善良的兽人,长老爷爷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能放任夏耽饿死她自己啊呜呜呜呜……而且她掐人很痛的呜呜呜呜……
边想边哭的道格一手抹泪,另一手还不忘拎着夏耽可怜的衣角,就差把她扯走|光了。跟面前诱|人酸甜的雌性味道比起来,果然还是蜥蜴人更可怕。道格心无旁骛,只顾着害怕,谁知道脚下一抖,就踩断了根树枝,清脆的折断声,在空阔巨大的树林里,听起来就跟踩断了骨头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嘶力竭的惨叫,从森林的深处传来,因为距离远,听起来竟好像四面八方发出来的一样。
夏耽猛地回头看道格。
“不是我!”道格两手举过头,很恳切地坦白。
“趴下!”夏耽明明身体娇小,比成年的道格还要矮一个头,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把就按倒了道格毛茸茸的黄毛脑袋。而几乎就在同时,一根细长物体飞过,风压带着血腥味,堪堪掠过两人脑袋,直直插进后面树干,竟然整个没进去。
“什么东西……?”道格被比自己还矮一个脑袋的夏耽按着头,蜷缩得很不舒服,他艰难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那根细细长长的玩意,居然是根长矛,忍不住咂舌,“我去……这臂力,塞伦斯兽化的时候,大概也就这程度了……简直是怪物啊!”
他话音还没落,就被夏耽捂住了嘴巴,后者一拳头敲上他脑袋,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别咋咋呼呼的,闭嘴。”
“唔唔唔……”道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夏耽这次醒过来之后,像是性情大变,明明身上还是飘着那股酸甜味道,明明小手小脚引人遐思,加上细软腰肢很动人心思,还是软玉温香勾人魂魄,但是整个人怎么就暴躁了那么多呢?呜呜呜呜……长老我对不起你啊。
他还没来得及拭泪,却感到身边的夏耽,整个人都绷紧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森林深处,影影绰绰,有个瘦瘦高高的人影,踱着步子走过来。那人走在坎坷的山林间,却好像脚下踏的是平地,他一手松松垂在身边,另一手,抓着个笨重的东西,一路拖过来。
从树荫走到母星个光辉下,不过十几步,周围的血腥味,却浓的好似化不开。道格这才看清这人长相。
不合常理的清瘦,长而黑的头发,几乎遮住大半张脸,只留了黑玉一样的右眼,那是,属于狩猎者的眼。他走了几步,停在空地中央,道格这才看清楚:这人手里提着的,居然是个全副武装的蜥蜴人!!蜥蜴人坚硬的鳞片已经被撕扯烂掉了,在地上拖出一长条血痕,一条腿被捏着,就这么脸朝下,一路被拖过来,居然还没死透,从喉咙里发出了类似呜咽的声响。
而始作俑者,却在空地里摆出个悠闲的站姿,放松的那只手指着道格藏身的方向,一开口,声音嘶哑,“喂,你,出来。”
53、是故人 ...
就算道格小盆友是个神经再粗壮的孩子,该紧张的时候也毫不含糊。两手一抖,快要从树丛跌出去,幸好夏耽怪力大爆发,一把把他按趴下了,完了还狠狠瞪一眼。
夏耽这边按兵不动,来人显然也不是善茬,从鼻子里嚣张无比地哼了一声,抬手就把提溜着的蜥蜴人,当做炮弹丢过来。空中回旋三周半,蜥蜴人的脑袋就冲着刚才的长矛柄撞进去,钝器撕裂肉|体,那声音听得人牙齿发酸。这个倒霉的蜥蜴人身体抖了一下,终于再也不动,死透了。
血顺着长矛滴落,刚开始潺潺地流,过了一会,越来越慢,像是某种倒计时。
“行了,快点出来。”
来人甩了甩手,好像刚才丢掉的不过是个垃圾,他拨了拨遮住左眼的头发,浑身都透露着“我很没耐性”的讯息。
道格这才看见,这大变态的左眼,居然盖着个眼罩——他是个独眼兽人,这么说,应该是伙伴,而且还受了伤,战斗力又那么强。几个因素在脑袋里一组合,等号右边出来了个让人放心的结论:“友军”。道格笑眯眯地准备出去,却不料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不远处的树丛抖了一下,就有个大美人从里面钻出来,跟变戏法一样。
“不要这样凶嘛,人家差点被吓死了。”
丰胸翘臀,轻声细语,再加上那件要穿不穿的裙装,欲盖弥彰。就在那根长矛戳穿的树边上,小雨变戏法似地扭出来了。原来从部落开始,跟在他们两个后面的人,就是小雨。
都说英雄难过美雌关,在小雨的柔情攻势面前,那个大变态也放低了警惕。眼看小雨一步一步走到面前,抬头捧胸,对他笑得风骚,“你是哪个部落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边说,边若有似无地伸手指,隔着薄薄纱衣,摩挲近在咫尺的健壮手臂,意犹未尽地连连叹息,“唔……好壮……”
“你是部落里的雌性?”大变态也不躲藏,很顺便地伸手抚摸了下小雨光滑的手臂,随着手臂到肩膀,眼睛跟扒光了她衣服似地在她身上溜了两圈。
太露|骨了!太明显了!道格在草丛里捏紧拳头,愤愤不平,立刻给这个友军下了定义:这个见色起意的大变态!
可惜道格的心理活动再强烈,那头两位也听不见。小雨感觉到抚摸自己的手臂充满力量,掌心粗糙,显然是千锤百炼,而千锤百炼的结实身体,一般交|配能力也很强,动得刚猛,让人销魂。她忍不住又向前一步,攀到这个男人的身上,胸前浑|圆立刻就被她的动作压成紧实形状,差点就从领口跳出来,看得人血脉愤张。
“我叫小雨,是蛇族,你叫什么?”
蛇族雌性,那是在兽人里口口相传的极品身体,她这么自报家门,明摆着就是准备霸王硬上弓、跟人做一对野鸳鸯了。对方也很配合,一手顺着揽住她纤腰,稳稳地拖住她屁股,暗示性地往自己身上压,头一低,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却还是那样淡漠嘶哑,如同一个破掉的风箱:
“我叫……莱伯。”
道格感到,一直压着自己脑袋的手,忽然僵硬。他偷偷看过去,却只看到夏耽漂亮的侧脸,小巧鼻尖,饱满唇瓣,眼睑下敛,让睫毛遮住了她的目光。
而那边,叫莱伯的大变态话一说完,就低头在小雨的脖子上吮吻,道格估计他的舌尖上大概是长了倒刺或者带电,明明就是很粗鲁很随便地吻一下,小雨的身体给出的反应,却好像已经正式发|情一样。她敏感又动情,仰着脖子往后躲。脖颈的弧线撩|人,扭动的身体,不断往前面的雄性蹭。
从道格的方向看过去,那个莱伯,已经把自己的下|体,和小雨的紧紧相贴,动作霸道而凶狠;而小雨那一方,却欲罢不能,两手早就勾住了雄性的脖子,鼻尖发出愉悦的哼叫。随着两个人的动作,空气里属于雌性的酸甜味道,很快弥漫开来,道格低头看了看自己早就精神百倍的某个装备,吞口水的声音特别嘹亮。他别过头偷偷地、偷偷地,看了夏耽一眼,“怎……怎么办?”
夏耽像是从梦中被惊醒了,转过头的动作非常慢。真的看着他的时候,却是面无表情,只对他动了嘴型,“躲好。”
太异常了。
道格觉得很奇怪。无论是这个叫来博的人,自己这边再不出去,眼看那头一雌一雄就要水乳茭融了,这么干干看着,多么尴尬啊。但是夏耽不动,他也不能动,身体紧张得都快爆炸了,小雨的衣服眼看就要被扒光,他已经开始认真考虑,乘机自己给自己做一次……咳咳,会不会被夏耽看不起?道格又偷偷瞥了夏耽一眼,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树林深处传来了大动静,几个比寻常蜥蜴人还高高大的身影横冲直撞,直接冲到空地上的两人面前。
刚才还你侬我侬的小雨,顿时花容失色。
——
这几个“人”都长着獠牙背刺,爪子巨大,爪尖锋利,外形别提有多么粗糙,更不要说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散发着阵阵恶臭。这是在石头城的缝隙里苟延残喘的流浪者,蜥蜴人的其中一种分支。不光兽人把他们当做敌人,蜥蜴人自己也看不起这些同祖宗的分支,也就是所谓的“入侵者”。
小雨立刻就巴着莱伯的手臂,半个身体躲到他背后,高耸的胸,还紧紧贴着他,“讨厌,这些人渣怎么会忽然出现的……”
边说,边抬起她小巧下巴,两只眼睛水灵灵,撅起的唇,像刚摘下的蜜桃。
“哟,小瞎子,一个人在这里啊?”
领头的入侵者特别壮,脸上挂着淫|荡的笑,那双眼睛,露骨地看着莱伯背后的小雨,“嘿,还带了个小妞,怎么,一个人伺候老大,觉得快松了,就再送一个来是吧?”说完这句,好像还不爽快,他又回头对背后的人大声喊,“等老大玩腻了,再把这个小瞎子赏赐给我们玩!”
“哈哈哈……!”
背后的入侵者跟着哄笑,一个个看着莱伯和小雨的眼神,好像在看两个脱光了卖的奴隶,竟然还有几个人,边笑边起哄:
“小瞎子,老大那么粗还满足不了你,你怎么那么淫|荡?”
“我那个时候抓他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妈的,蜥蜴人研究出来的东西,就是那么贱!”
“你这么清楚,他小时候你就玩过?”
“他不就是从小时候就开始叫|床,才把喉咙给叫哑了嘛!”
……
几个人旁若无人地、大声地说着羞辱的话语,而他们的对象莱伯,从头到尾,却好像聋了一样,连脸色都没有改变一点。反而是他身后的小雨,整个人呆呆地,连莱伯的手臂都忘了要抱住,整张脸还定格在妩媚的阶段,忘记掰了:刚才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个青年才俊,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人人口中的“骚|货”呢?
她实在反应不过来。
羞辱一个没有回应的人,是一件虽然爽快,但同时也很无聊的事情,那几个入侵者说了大半天,都不见莱伯有什么反应,决定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背后的人身上:“喂,小瞎子,你背后那个,也是捉过来伺候老大的?”
那人不光要说,还要做,他一手就握住了小雨纤细的手臂,另一手夹住她后脖颈,强把她从莱伯背后拖出来。人人都说蛇族的七寸,使他们的软肋,一旦捏着了后脖颈,小雨就无法兽化了,她整个人重心被吊住,顿时脸色发白,但还是楚楚可怜地回头看莱伯,“你……你快跟他们说啊,我可不认识什么老大,我是蛇族的。”
“哟,还是个蛇族的!”听小雨这么一说,拎着她手臂的人越发得意,几乎整个把她提了起来,“兄弟们,蛇族的小妞你们尝过没有?”
“还真没有!”
“这下老大有福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想着点我们兄弟几个,也给我们尝尝鲜?”
“哈哈,就你小子心里龌龊!”
几个人旁若无人地讨论怎么享用小雨,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中,小雨也慌了,她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来没有被人当着面这样侮辱过,眼睛里水光闪闪,一直盯着莱伯看。但是那个叫做莱伯的人,此时却好像变成了树林里的木头,无论她怎么叫,怎么挣扎,他都任凭她被那群入侵者带走。
“莱伯!你疯了,你知道我是蛇族的吗?!”
“别叫了,啧,真吵,”入侵者狠狠删了她一耳光,几个人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