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开始在赵溪月的身上游移,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服,让她将那粉嫩诱人的胴体展现在了自己面前,他的手轻轻地在她白皙的身体上抚摸,赵溪月也羞涩地迎合着他。
两个人都沉醉在了这个绮丽的梦里,不愿醒来。
再说李依兰被完颜昊掌力一带,跌于地上,愤怒地摔门而去后,却也没有直接回到新房中。而是径直向御花园跑去。
李依兰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在碎晶石铺成的小道上,一路小跑而去,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似在嘲弄她的可笑与可悲!
千方百计要嫁给这个人,而如今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可是,完颜昊,该死的完颜昊竟然敢如此对自己,自己一定不会让他和赵溪月如愿以偿的!
李依兰愤怒地奔行在小道上,离主殿越来越远,已经进入了花园中的一座由奇石组成的假山旁。
突然,李依兰脚下一滞,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她脚下踢到了一块深嵌在泥土里的石头上,一头栽倒在地。
李依兰脑袋里顿时一阵眩晕,几秒后,她伏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在地上,浸得她脸下的泥土也湿了一团。
手心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李依兰稍微清醒了些,她趴伏在地,翻过手掌一看,只见白嫩的手掌已然被先前倒地的大力所擦伤,血珠儿不住地往外渗出。
李依兰咬紧了嘴唇,被擦出血丝的手固然疼痛,可是,更痛的是她的心啊!
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她已经让皇帝姨父胁迫他,和自己成了亲,但是他的心里始终都是只有赵溪月一个人。而他竟然说他娶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后悔!
他到底想怎么样?一辈子将自己摆在那里,只有一个太子妃的虚名!还是想让自己每天清清楚楚地看着他和赵溪月如何恩爱?
不!我决不允许!我要的东西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现在能怎么办呢?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定要让赵溪月消失!
李依兰想到这里,脸上升腾起一抹邪意的笑容来。
“娘娘?”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李依兰感觉到一个宽厚的身影缓缓地蹲了下来。
这么晚了,是谁?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李依兰急忙伸袖抹了抹泪,然后强作平静地转过头去,月辉映上身旁那人的脸颊,在他的侧脸上形成了一抹阴影,那个人正诧异地看着她。
虽然月光黯淡,但李依兰还是看清楚了来人,她心中一惊,急忙撑起身来,道:“四表哥!怎么会是你?”
原来那男子正是来此参加婚礼的四狼主完颜兀术,他多喝了几杯酒后,不愿再在前殿应酬,便寻到这个清静的地方来,不想却遇见了本应该在新房里等着新郎的太子妃。
兀术有些诧异地看着泪痕残存的太子妃李依兰,急忙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
只听李依兰“嗳哟”一声,原来是兀术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上的伤口。兀术见状一惊,急忙拿出一方汗巾,拉过她的手,给她包扎起来。
兀术一边包扎,一边奇怪地道:“太子妃,深更半夜的,你不在新房里,跑来这里做什么?”
李依兰闻言眉着一皱,新婚之夜,新郎不去自己房里,而去侧妃那里,本就不是很光彩的事,而自己去侧妃那里大闹一场,结果被新郎赶了出来,更是不能对人言的。
李依兰沉默了片刻,想到如今完颜昊和赵溪月一定在卿卿我我,心中更加悲愤,身子一软,靠在了兀术的肩膀上,只觉鼻中猛地一酸,本已止住的眼泪便又哗啦啦地倾泄了出来。
兀术见她哭得伤心,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环视了下四周,郁郁葱葱的花园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他才放下心来,轻轻地抚上她的发,柔声道:“兰儿,受什么委屈了,告诉四表哥,四表哥替你出头!”
李依兰听他不叫自己太子妃,而叫起了自己的乳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亲切,眼前这个人仿佛又变成了十几年前那个爱护自己的哥哥,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中盈满了泪花,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出来。
兀术听完事情始末,心里不禁惊叹,这个完颜昊,还是本性不改啊!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从来不顾及大局。他如此对待李依兰,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因此得罪了西夏皇帝,引起两国交兵,到时宋和残辽在从中插上一脚,大金必亡啊!
想到这里,兀术也不禁眼露笑意,这样子的完颜昊决不是自己的对手!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已然计上心来。
兀术轻声道:“我看哪,问题主要是在赵溪月身上,不除去她,完颜昊是不会喜欢上你的!”
李依兰心中一凛,试探着问:“四表哥的意思是,杀了她?”
兀术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依兰担忧地道:“可是,要是我杀了她,昊哥哥,更加不会原谅我的!”
兀术唇角一扬,扯起一抹邪意的笑容:“我没有说让你杀她啊!我们来个借刀杀人!”
李依兰奇道:“怎么个借刀杀人法?”
兀术边比划边道:“我们让赵溪月去行刺皇上,到时,她背了刺客之名,六弟是想护她也不行啦!再说,她如果行刺皇上,你想六弟还会喜欢她么?”
李依兰听完微微点了点头,可是又急忙摇了摇头:“办法是好,可是,四表哥,赵溪月怎么会听我们的命令前去行刺姨父呢?”
作品相关 第一百章迷魂蛊
兀术边比划边道:“我们让赵溪月去行刺皇上,到时,她背了刺客之名,六弟是想护她也不行啦!再说,她如果行刺皇上,你想六弟还会喜欢她么?”
李依兰听完微微点了点头,可是又急忙摇了摇头:“办法是好,可是,四表哥,赵溪月怎么会听我们的命令前去行刺姨父呢?”
兀术笑了笑,微微俯下身,嘴凑到李依兰耳边,一阵低语。
李依兰听后眼睛猛地一亮,望着兀术自信满满的脸,疑道:“真的管用吗?”
兀术的手轻轻搭上李依兰的肩膀,望了望四周清幽的花草,脸上笑意盈然:“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办,保准你马到功成!”
李依兰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甜声道:“四表哥,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谢你!”
兀术淡淡笑了笑,仰起头来,望向那无尽的星空,目光深遂。看来真是天助我也!珍珠儿,义父马上就可以替你报仇了,只要这个一箭双雕之计成功,到时大金江山就是我的了。哈哈!
天边微显鱼肚白的时候,李依兰便起床了。昨夜听完兀术的计谋,她的心中还有些犹豫,可回来后,躺在床上,想到只要赵溪月在世一日,自己从此便要独守空房,经过一整夜的思想斗争,李依兰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实施兀术的计划。
是以,天才刚蒙蒙亮,李依兰就准备好了。
她穿了一身淡紫的锦缎绸服,梳洗完毕后,便来到了金太宗的寝殿之中。
金太宗的贴身太监一见是太子妃驾到,自然不敢怠慢,立马行礼道:“参见太子妃!”
见对方是金太宗的心腹太监,李依兰急忙笑盈盈地上前,扶起他来,轻声道:“杜公公勿须多礼,快起来吧!”说着,眼神闪烁,又道:“姨父还在睡觉啊!?”
见太子妃对自己一如自己人般亲切,杜公公也笑着驳斥她道:“太子妃,现在可是应该叫父皇了啊,不能再称呼皇上为姨父了。”
李依兰马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呵呵!我给忘了呢,谢谢杜公公提点啊!”
杜公公和善地道:“太子妃言重了,这是奴才份内的事啊!嗯,皇上刚刚起来,太子妃请先在此等候片刻,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李依兰一脸亮丽的笑容,甜得杜公公一张老脸也开出了一朵花来,她道:“有劳公公!”
不一会儿,杜公公便从内殿出来了。他脸上堆满了职业性的笑容,远远地便向李依兰道:“皇上有旨,请太子妃进去!”
李依兰道了声:“谢谢公公!”便大步向内殿行去。
金太宗已然躺在了内殿中的软椅上,他心里奇怪,依兰这么早跑来找他,会有什么事呢?正在想着,李依兰已经大步走入。
只见李依兰上前福了一福,甜声道:“依兰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太宗脸上溢满了慈祥的笑容,挥了挥手道:“兰儿,快快平身吧!”
李依兰站了起来,在金太宗的示意下,来到他的身旁,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
金太宗看着一脸喜悦的李依兰,笑道:“到底有什么事啊?”
李依兰眼神闪烁了一下,甜甜地道:“没什么啊!兰儿就是来看看您!”
金太宗睨了她一眼,笑道:“不要再说好听的话啦,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李依兰自怀中掏出一个绣着茶花的香袋来,捧在手心中,双手递了过去。
金太宗好奇地接过,放在鼻边一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时候花?怎地这样好闻!”
李依兰马上娇笑着道:“禀父皇,这里面装的是蛇青花,据说此花生长于悬崖峭壁上,第十年才开花一次,具有养气凝神的功效!兰儿得知父皇这些日子以来,睡眠不是很好,这蛇青花制成的香袋正好能让父皇安心睡眠,修养精神。”
金太宗闻言一喜,将香袋放到鼻边,又嗅了几下,笑道:“兰儿,真是有心人啊!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满足你!”
李依兰立马恭敬地道:“能够给父皇分忧是兰儿的福份,哪能要什么赏赐啊!父皇你记得这香袋不管白天黑夜都要随身携带着啊,那样才能有效果!”说罢,站起身来,福了一福,柔声道:“兰儿,就先行告退了!”
李依兰从金太宗的寝殿中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径直来到了御膳房边的小厨房里。
这个小厨房是完颜昊特地为赵溪月而单独设置的。想到这个,李依兰的心里便不由地怒火冲天。
李依兰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个小纸包,嘴上挂着邪邪的笑,一个声音在心里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赵溪月,你的苦日子不远了!哈哈!
小厨房中的宫人都在忙着手中的活,清洗小白菜的;淘米的,烧火的,人人都在忙着准备晚上的膳食。
清洗小白菜的宫女柳儿第一个看见了李依兰,她急忙丢下手中的小白菜,跪趴在了地上,连声道:“奴婢参见太子妃!”
其余二人闻声也连忙丢下手中的活,向李依兰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妃!”
李依兰如闲庭信步般在小厨房中来回走动着,轻声道:“都起来吧!”说罢,踱步向厨柜边走去。
厨柜里摆放着一盘精致的绿色糕点,一阵清新的绿豆香味自柜中飘了出来。李依兰轻轻打开厨柜,转头问道:“这是给侧妃娘娘做的糕点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