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满脸迷惑看向李煜,这只是底薪,那版费的事……“那些款,客户反应怎么样?”
    李煜沉着脸全是不满之色,口气也不是那么好听了,“那些版,客户一个也看不上。看来眼见为实耳闻为虚,大牌的设计也不过如此。”
    夏之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了,有些急了,“这怎么可能,让我见见客户,看问题出在哪儿?”
    “客户看不上这些款,自然都走了,我哪还有脸叫人家回来?”李煜丢下夏之招呼着司机,“小陈,跟我出去下。”转身走了。
    夏之回过头,看着司机小陈眼中的那一丝不忍的纠结。瞬间明白了什么,气得笑了。抓起背包,出了厂门,搭地铁直接去了白马佳好的铺面。
    现在已是白马快关门地时间了。几乎没什么客人在过道上走动。落座在角落。毫不起眼地小铺面。被许多人挤得满满地。货架上挂地全是夏之这个月开出来地新款。
    “喂。营业员。我昨天订地那些货什么时候能出?能不能催紧点。快点出来。家里等着货卖呢。”
    “小妹。这几个款。我昨天没订。能不能给我加上去?出不了货啊?我能等。你就给我加上去吧。”
    “那几个款也给我加点。”
    ……
    夏之郁闷地笑了。就为了这么点钱。可以不顾信用。不看以后地人让她很无语。
    她应该找李煜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份钱,但想想算了,没签过合同的事,只能硬闹,看谁闹得过谁。她不愿去闹,一来没这精神,二来也丢不起这个脸,她以后还要在这行混饭吃。
    那一个月的辛苦费就当是买了肉包子喂狗,不过这么说实在是太抬举他了,狗比起他来可信得多。
    长长呼出口气,挺身腰板,她该骄傲,她的款卖的很好,这是她的成果。
    李煜带着小陈向铺面走来,看着铺面外的夏之,神色极为狼狈。
    “李老板,你花两千块钱骗了我这许多款,真是生意头脑。”夏之淡淡地笑着,十分平静。
    “这……这位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李煜打样子是打算赖定了这个账,竟装作不认识夏之。
    那些客户转过头来打量着神色慌乱的李煜和坦然的夏之,有人认出了夏之,“这是思梦达的夏之吧?”
    “是夏之啊,我就在想,这些款怎么就是夏之风格呢。”一个与夏这皆为熟悉的客户将视线从夏之身上转到手中的样版,再从样版看回夏之,恍然大悟。
    夏之微微笑了,“我是夏之,但我不在思梦达了。”
    “啊,这样啊,那夏小姐现在在哪儿高就,能均些货给我们做做吗?”
    “我现在还没定去哪儿,所以帮不了你们,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留个电话吧,你定下了去哪儿,有货了,给我电话,行吗?”
    别的客户也争着要夏之交换电话。
    在李煜脸越来越黑的怒视下,夏之和那些客户一一交换了电话。将最后一个电话存在手机中后,冲着李煜轻蔑地一抽嘴角,扬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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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也不知在街上游荡了多久,强迫自己象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见了东西就吃,尽情挥霍着那两千块钱。
    直到看到吃的东西就想吐,而天边已经挂上了繁星,才进了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正是人流闲散的时候,地铁中人很少,夏之找了间没有人的车箱,这才垮下了肩膀,靠在铁拉杆上闭上眼,真累,到底是心累还是身体累,她说不上来了。
    不就是一万多块钱,一个月的心血吗?说是不在意,可是心里却堵得难受。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有这么多的欺诈,做人简单点不好吗?
    都打这么多年的工了,还会犯这么蠢笨的错误。那些钱固然心痛,但更气恼的还是自己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生活了几年了,还这样的不济,竟看不到羊皮后面的狼。
    “夏之……”程梅端着一个果盘,上面放着洗净的苹果,惊讶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夏之,“出什么事了?”
    夏之摇摇头,打起精神,“没什么事,只不过一个月的辛苦费泡汤了。”
    “那混蛋老板赖工资?”程梅瞪圆了狐狸眼。“当初我就跟你说了,这样的靠不住,你偏不信。”
    “嗯,只给了两千,版费一分没给。”
    “真是tmd混蛋,我去找他去,不拆了他的厂子,我就不姓程。”程梅将果盘顿在茶几上,蹬着高跟鞋,扭身就走。
    夏之一把拉住,“算了,别去。”
    程梅甩开夏之的手,“为什么不去,就这么白折受欺负?”
    “不是,是没必要跟一个小人生这个气,不就一个月时间吗?不想再为这事伤神。”夏之见程梅还要走,“你怎么在这儿?”
    “对了,我是来你的,等了你半天不见你回来,打你手机,又一直关机。”程梅微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找我有事?”夏之踢掉鞋子,换上舒服的拖鞋,倒在垫子上。
    “我应聘上龙威了,一会儿朋友们去酒吧为我庆祝,这样的事怎么能少了你,反正还有时间,就过来接你一起去。”一说起龙威,程梅圆嘟嘟的脸就放着胜利的光芒。
    “恭喜啊,你算是飞上高枝当凤凰了。”夏之拍拍她红扑扑的娃娃脸,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时间也差不多了,去换件衣服,我们走吧。”程梅拖起赖在地上的夏之。
    “我好累,不去了,你玩得开心些,多喝些,把我那份也喝上。”夏之丢掉手中的背包,去拿睡衣。
    “这怎么行,你心情不好,正好出去玩玩,放松一下。”程梅抢过她手中的睡衣,丢在床上。
    “我真的好累,你让我洗个澡睡会儿吧。”夏之见程梅不肯把睡衣给她,干脆只拿着内衣进了浴室。
    程梅拿了一个苹果一屁股坐到圆垫子上,“今天一起去的人除了和我一起聘进龙威的人,另外还有一个是龙威的一个主管。反正我在这儿等你,你不想我放那帮朋友的飞机,以后被人说我为人不厚道,没有信用,误了我的前程,你就手脚快些。”
    夏之叹了口气,她的缠功真的是一流,“还有多少时间?”
    “还有四十分钟,也就是说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收拾。”
    在程梅接到nn个催她们快些的电话后,二人迈进了点点酒吧的一个包间。
    第七章 太过碰巧
    点点是一家很棒的酒吧,带着原始的野性气息,很受年轻人的喜爱。
    “哇,我们的女主角终于带着美人来了。”在夏之她们出现在包厢内,里面的人就沸腾了。
    “来这么晚,罚酒,罚酒。”
    包间很暗,一大群年青年人群坐在大茶几边上,桌上点着红蜡烛。大沙发的一个角落里,半靠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看不清模样。
    里面的年青人们已经上来两个把她们拉进了人堆里,装了啤酒的杯子塞进了她们手中。被人强灌了三杯下肚,呛得夏之一阵咳嗽。
    程梅拿着空杯子指指角落的人,“花子,你老大怎么了?”
    那个叫花子的男孩子的五官十分柔美,属于那种可男可女的类型,很多女人见了她一定会大声的哭诉,男人长成了这样,让我们女人怎么活。
    花子回头看了看,“谁要你们来这么晚,他已经喝多了。”
    “上次喝酒,他酒量不是很好吗,哪能是这雄样?”
    “谁知道他呢,这段时间他心情不好,喝几杯就醉,不管他,我们玩我们的。”花子看向夏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夏美人啊?果然是风华绝代。我说程梅,你太不够意思了,有这么漂亮的姐妹在身边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就凭你这花心大萝卜?介绍给你?还不是把可爱的小绵羊送进狼口,别糟蹋我家夏之。”程梅一把推开流着口水的大灰狼。
    年青人们一阵哄笑。
    角落地人抬起头向人群看来。微微坐直了身子。
    程梅举起酒杯。“来来来。为我家夏之又一次被不良老板压榨。上当受骗干杯。”
    夏之秀眉一皱。在她身上拧了一把。出声抗议。“喂。程梅。怎么哪水不开。你偏要提哪壶啊?”
    程梅痛得“哎哟”一声。“我这可是为你好。提拨着你早点成熟。少吃点亏。”
    “破财拦灾。干杯。干杯。”年青人们举杯相撞。硬是抓着夏之死灌。
    夏之心情烦闷加上酒精的作用,没一会儿功夫,便酒意上涌,说不出的难受。推开靠在她身上的程梅,出了包间。
    在回身关门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的人站了起来,很高的个子。
    夏之蹲在洗手间,把能吐的全吐了。濑了口,用冷水洗了把脸,胃仍难受得要命,头也好痛。刚走出洗手间,一阵晕眩,忙闭上眼靠在身边的墙上,等着这股难受劲过去,这种微醉的感觉反而更增加了一种淡淡的伤感。
    突然感到一种压迫感,让她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睁开眼,寒筠站在面前,两条手臂撑在她肩膀的两边,头微微低着,俯视着她。深如黑潭的眸子带着怒意。
    夏之的身体瞬间崩紧,一定是自己太想他了,所以产生了幻觉,死劲闭上眼,再睁开,寒筠仍然没有消失,冷寒的脸却更冷了三分。
    一阵心虚,酒也醒了不少,向旁边移动身体,想从他手臂下钻过去,逃之夭夭。
    寒筠轻哼了一声,撑在她身体两边的手直接按在了她肩膀上,将她固定在了墙上,“还记得我吗?”
    夏之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好看的不得了的男人,呼吸都要停止了。为什么会在这儿撞上他,又是在自己失业的时候。
    寒筠不理会过往的人对他们投下的奇怪眼光,只是紧紧盯着夏之,“为什么要换掉手机号?为什么不和我联系?”语气中全是火药味。也不知是哪位大神得罪了他,却把气撒了了她的身上。
    夏之抿紧了嘴唇,就是不吐一个字。
    “看来我得用些方法来勾起你的回忆。”
    隔壁包间传出一个女人的娇嗔声,“你弄痛我了……轻点……”
    夏之苍白的脸瞬间泛起潮红,那晚的事浮上脑海,对着他也更加不自在起来。逃,快逃。一个声音在心底喊着。推着寒筠的手,想脱离他的掌控。
    寒筠非旦不让,反欺身上前一步,贴上她身体,将她顶在墙上,一低头噙住她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牙齿,将舌头探进她口中,去纠缠她的香舌。
    一支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躲开的机会。另一支手滑到她后腰,将她紧紧地压在自己身上,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寒筠本是带着怒意吻她,想好好得炮制一下这个占有了他的心,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