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为梳理过的头发,被反复吮吻的红肿双唇,迷离失去光彩的双眼,和一条白浴巾随意包裹着赤裸的身体,整个人散发着懈怠又糜烂的气息。
这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和刚接完客的妓女有什么区别,总觉得没有身为女人尊严的人才会去做出卖自己的肉体,可现在的她有什么资格来说这句的,她们都是一样的,妓女是为了金钱,而她是为了——林音拽了手中的礼服,为自己的愚昧闭上了双眸。
去想这些已经发生无法改变的事实,不如想想该怎么样弥补,拿回那卷带子,毕竟做人要往前看,她苦笑的安慰自己鼓气勇气去面对自己选择的后果。
摸着手中高档的丝质小礼服,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形下穿小礼服,而且还是那种顶尖货。
白色的丝绸,薄如蝉翼,露肩的设计下又不能穿内衣,还好这件礼服不贴身,不穿内衣也没有关系,只是……她穿上小礼服站在镜子前转了圈,好奇怪,也许是太薄的关系或是她不习惯穿这种礼服,怎么会有种没有穿衣服的感觉。
深吸了口气,有些不安的拨了拨耳鬓垂下的发丝,走出了更衣室。
原以为还在床上躺着的南宫静,早衣衫整齐的坐在床边,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你很合适这种珍珠白色。”南宫静眼睛一亮,起身朝林音走来。
“适合?我看没有人不适合白色吧!”洁白无瑕的大众白色没有人会不合适。
南宫静连连摇头,“你穿白色看上去很‘纯洁’没有一丝的污染,哪怕你满身污秽。”
“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多纯洁,也没有认为自己有多污秽。”她根本不想去理会话中话。
“头发上还差了点.。”南宫静捞起她披在肩上的发丝,绕了几圈,转过她脸上下看了看,“穿这种衣服还是把头发盘起来好看。”边说他边四处搜寻能固定发髻的物件。
“找不到的话算了。”她不喜欢把头发扎起来,在学校里她一次也没有梳过辫子。
“对了,”南宫静放下她的头发,走到卫生间摸索,“你等下。”
抓着盘成髻的头发,站在原地听着他翻东西的声响,“头发披着就好了。”
“找到了。”南宫静抓着一枝银白色的发簪匆匆走来,“再配上这就完美了!”
捞起她的长发用发簪固定住她的缕缕青丝,“嗯!这样,”他退后了几步,从远处打量着他一手打扮出的她。“看,又多了份女人味!”
珍珠发簪,林音摸了摸头上这根从南宫静手中获得之物,刚刚看见就觉得有些眼熟,怎么外形好熟悉,一颗圆润的珍珠为发簪顶端,白银裹着黑色的玛瑙石镶成一圈又圈的朵朵小花相互织绕成复杂的复古花纹,连接着珍珠和银簪身,简单的设计却很独特。
为了证实心中的疑惑,她匆匆走进更衣室,通过镜子的折射,她吃惊的望着这根和记忆中以模一样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珍珠发簪,这、这……这不是她去年送给妈妈的吗?!不可能!怎么会在南宫静手中?拔下了发簪,她细细摸着发簪的尾部,不、不、不会的!
林音呆呆的瞪着手中的发簪,她知道这个发簪天底下不可能只有一个可是手中的触感明白的告诉她,这个发簪就是她送个妈妈的那个!
她瞒着舅舅利用暑假打了两个月的工,买了这个心仪已久的发簪回家时不小心摔了下,银质的东西都比较软,它掉在地上的时候擦到了石头,留下了个小划痕。
这就是她给妈妈的那个,一块大石头打破了心中平静的湖,溅出了无数的疑问,这个为什么会在南宫静手里,妈妈她……为什么!
不,她怎么可以怀疑她的妈妈呢!咬紧下唇,告诉自己妈妈是不会欺骗她的,她是她的妈妈,她非常特爱自己,妈妈不会这样对她的,当时把送给妈妈时,她眼中的惊讶和喜悦是不会骗人的!她相信妈妈,而握拳的手指深深地扎进了掌心。
“怎么了?”跟进更衣室的南宫静看着脸色大变的林音。
他!是在他手中的,也许他能告诉她,她要的答案,“你怎么会有这个的?”
“这个?”有些奇怪的望着脸色聚变的林音,南宫静满不在乎的说:“我看没人要就把它拣过来了,虽然不值钱,但蛮漂亮的,像今天你不就用上了。”
“我是说你在哪里拣得?”林音急切的问,真的是他捡到的吗?不会的,她不相信!
被追问得不耐烦的南宫静口气极差的说:“我说捡到的就是捡到的,你东问西问想干什么?你不要的话就扔掉好了,大家都在下面等我们,你快点好不好!”
特地买来送给妈妈东西,竟然会通过第三者回到自己的手中,原应该为妈妈盘上发髻的现在跑到了她的头发上,这是老天爷的戏弄吗,她心中泛起说不出的酸涩。
“谢谢你,把这个送给我!”林音盘起了头发把发簪插了上去。
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她绝对不会把它丢掉,既然他不肯说,那就直接问妈妈吧,明天就能看到妈妈了,她会把事情弄清楚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她都要知道事情真相.
正文 第十九章
她真的不能适应这种大家聚在一起玩巴结讨好的游戏,长长叹了口气,果然是两个世界的,她天生没有富贵命啊,还是安分的当一辈子的老百姓吧。
林音咬住手中的果汁杯沿,百般无聊的望着在人群中宛如蜜蜂般忙碌的南宫静,拿着杯子敬来敬取得有那么开心,她是不了解那种快乐,唉,果然没有当富家小姐的命,因为她永远适应不了这种交际生活,她没有本事去当个好客人,也没有能力去当一个好主人。
今天可真热闹啊,特别是到场的女性都兴奋得不得了,大概是宋子飞和杜蔚然的忽然出现引起的波澜,两个人一起到场抢了南宫静不少风头。
瞧,南宫静神采飞扬的宛如只忙碌的蜜蜂,飞来飞去毫不乐乎,杜蔚然倒是一贯的冷淡疏离,而往日笑得春风得意的宋子飞现在更是春暖花开了。
那双天蓝色的双眸是区别他与纯种东方人的唯一特征,深邃迷人,仔细看能发现他的肌肤和亚洲人不同,是真正的雪白,尚未成熟的身躯纤细淡薄的似乎能随风摇摆。
宋子飞很漂亮类似于魏妙君的中性美,可也有很大的区别,至少没有人会对他的性别有怀疑或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人对他产生非份之想,在物欲横流的上流社会这种事是很多的,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就连他们学校看到两个男生抱在一起也不用太在意,可宋子飞不一样,没有人会对他产生猥琐的念头,因为你只要看他一眼,便会被他那强大的气势所折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没有勇气去抬头仰望那洁白无瑕的美丽面庞。
是她不了解宋子飞有多厉害,他的家族有多少位高权重吧,她对宋子飞倒没多少恐惧,更没要拜倒在他裤脚下的冲动,只是……她不喜欢那双蓝色的眸子,特别是当自己的身影倒影其上之时,那种冷酷漠然感如尖锐的刀刃让她无所遁形的被一刀刀的切割。
一个转头正好撞上望这里看来得宋子飞的目光,四目交加之际宋子飞风度翩翩的朝她微笑轻颔,林音不领情的忽视移开,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讨厌他,他当然是知道的,可这么明显的拒绝确是头一遭,心中揣满好奇的宋子飞暗暗打量了下四周的情况,还以为今天南宫静会守着她寸步不离,没想到会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手腕高超的他不稍片刻便将周围女性安抚的服服帖帖的,踌躇满志的往这只他垂涎已久的小白兔走去,以让南宫静抢先了一步,他也不想再等了。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他冲着林音露出了招牌笑容。
林音不领情的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我是关心你啊。”南宫静微笑的朝几位向这里望来得少女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脸皮薄的纷纷低下了绯红的脸,而一些则明送秋波过来。“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人太多了。”
“不要。”林音想也不想斩钉截铁的拒绝,她可不想和这个有前科的危险分子独处。
宋子飞在她耳边轻喃,“这可关系到你和南宫静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说着他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仿佛恶魔看着掌心中徘徊犹豫的人类,“现在说可能晚了点。”
“我和南宫静的事?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她疑惑的看着一脸笃定的他。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和你妈妈,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为什么你妈妈每次见你的时候都心神不定,好像害怕什么似的,你没有一点点怀疑吗?”宋子飞笑看着她渐变的脸色。
她不是没有去疑心过,而是不敢也不想去挖根究底,“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意外,纯属一个意外。”宋子飞挽上她的腰,“我想这个秘密你不会想让任何人听到。”
林音耸动了下眼睑,“为什么你们都只会用威胁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闻言,他轻笑道,“因为这是最有效,也是最便捷的手段,从小父亲就告诉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可能会失去一些东西,可你能得到更多!”
“那未免太可怜了。”她用着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轻轻说着,和南宫静折腾了一个早上,酸楚的两条腿根本没什么力气,现在她是靠在宋子飞身上,几乎是让他拖着走。
“你说什么?”走出熙攘的客厅,余音回响的走廊,她的指引下来到了宁静的暖房。
“没什么……”搭住了藤椅的背来依靠重力,想推开他坐上去,无奈他不放开腰间的手。
“有些女人明明不是好女人,却总是为自己找无辜的借口。”他没有放开搁在她腰间的手,又绕上了另一只手,他坐上藤椅后抱起林音坐到他的腿上,“你厌恶我们这些奢华糜烂下长大的人,你认为你自己就是善男信女嘛?”
“哦?我不是吗?”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
两手离开了她的腰际,一手往上到了她的颈项,另一只手下移至了她的小腹,“你当然不是。”抵着她的颈肩吐出灼热的气,“一个好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毫无反抗吗?”
她抬高了下巴,方便他的吮吻,经过南宫静的教育,她多少有些经验了,“你不要忘了,是你威胁我的,用那个所谓的秘密把我骗过来的。”
“这倒是。”他笑了起来来,“一般女人对于这种行为也不应该拼死反抗,以包贞节吗?”
“还要立个贞节牌坊吗?”林音侧过脸与他对视,“若那些对你虎视耽耽的女人知道你是这种想法的话,你的日子恐怕没有现在过的那么多姿多彩了!”
只要有点骨气的女人都会像他说的那样做吧,当然想做她也有这个能力来做,可……她却一点动手反抗的力气也没有,这只是一个她自己也知道的烂借口。
不想去承认和南宫静的错误,想逃避掉这个无法逃避的现实,而选择作鸵鸟包括现在,她跟宋子飞过来也不纯是因为他的话,只因她想是不是他抱了她就不会再缠着她了呢?
不可否认她心中有些好奇,她想知道和宋子飞上床和南宫静有什么不同,呵,她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弧度,就如杜蔚然说的她果然是个下贱的女人!
“我有你就够了。”他的手摸进了她的衣服中,在她的丰盈处肆意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