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自尊。
顾夏婉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吃惊抬头看着他。柔和的灯光中,他的眸光熠熠,面庞上些许岁月的痕迹被柔和,深邃有型的五官,有一种难以抗拒的男性魄力。
“没……不是,你误会了。”她有些心虚地否认,目光闪烁。
江霍尘淡笑了一声,并不戳破她蹩脚的谎言:“我去拿杯水给你。等天亮了,我就送你回家,还有两个小时,你再睡一会。”
不容抗拒的口吻,一时间让她哑然失笑,既然他话都这样说了,她再拒绝就显得矫情。再说,他要是想做什么早就在她醉得失去意识的时候,不必等到现在。
她重新躺回床上,酒精的眩晕在紧张过后又一次重重袭来,她疲惫地闭上眼,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霍尘端了一杯蜂蜜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闭了眼睛沉沉睡去。放下水杯,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不由摇头轻笑,她刚刚还紧绷得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这时却又睡颜沉沉如可爱的小兔。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不知不觉,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细腻的触觉,雪白的肌肤上看不到一点毛孔,在灯下,几乎还能看见她那隐约的淡蓝血管一直延伸到优雅的脖颈,凛冽漂亮的锁骨……
他突然觉得手变得灼热,着了魔一样不想缩回来,一点一点延伸,本不想这样,却在不知不觉中了她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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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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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尼桑滑进小区大门,天已经亮了,又是一个好天气,太阳极耀眼,闪烁着请亮的金光。
顾夏婉下了车,轻声对他说谢谢。江霍尘看了看她微微不自然的脸色,笑了笑:“回家好好休息,以后别喝那么多,也别一个人去。”
顾夏婉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他突然下车叫住她:“顾小姐,以后能否请你出来喝茶?”她回过头,在早晨的阳光下,他的眼微眯,五官在日光的照耀下能清楚看出一些岁月细碎的纹路。
白色挺括的衬衫,淡青色的棉裤,不高不矮,眉眼俊朗。虽然看似年近中年,但是身材却保持得极好。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如深海。顾夏婉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中年男子,可是……她突然想起那个奇异的噩梦,心掠过一阵钝痛。
顾夏婉低了头,抬起头来,满眼都是笑意,冲他扬了扬手:“以后有空我会去你那喝一杯的。到时候你记得请客就好。”她说完,转身走了。
江霍尘看着她渐行渐远的纤美身影,微微一笑,开了车绝尘而去。
顾夏婉在楼道口看着他的车子离开,心里莫名地舒了一口气。江霍尘,并不是个普通的男人。那浑身的气势,还有淡然笃定的姿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虽他看人做事都极平淡而令人不设防,可是,她却有一种危险的直觉,他会在她不经意的时候闯进她的心里。
而她的心,早就在八年前冰封,更没有任何兴趣与别的男人来一段意外的恋曲。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疲倦地进了电梯。
……
连续好几天,顾夏婉都埋头在家中画画。饿了下楼点煲仔饭吃,顺便买点日用品,好在小区四周生活都很便利,一切过得十分随心惬意。
画廊老板安远晨打电话给她,特地约了几幅画稿,价格公道。几次交谈下来,她觉得他人的确很不错,画得越发用心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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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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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晨被她的表情逗得一乐:“谁说的,我的意思是你画得太快了吧?”他一副副认真仔细地看,处理十分得当的色调,光线的转变,还有那看似凌乱的笔触,却又极奇妙的糅合在一起。十分有力地宣泄出画者的情感,画上颜色冲击带着满满的张力,让人不由怀疑这些画是不是出自面前这个温婉的女人之手。
“这些画都由我们画廊吗?”安远晨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来,私心地放在自己身边。
“是啊,我懒得货比三家。”顾夏婉不以为意地道。“再说我相信安老板的为人。”她再笑着加了一句。
安远晨想了想,抿了一口咖啡,这才试探地开口:“顾小姐,要不这样吧,你以后的画都由我们画廊好不好?我保证协议佣金都是最优惠的。”
顾夏婉看着他渴望的神色,看来他把自己看成了香饽饽了。想着她哑然失笑:“这个,我自然相信安老板的诚意。”这句话落地,安远晨像是得了什么保证,笑嘻嘻地搓了搓手,喜形于色。
他宝贝似的将顾夏婉带来的画放在自己身边,眼光熠熠。这些画他敢打保票一定能很快买出好价钱,再说画廊得的抽成低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整幅画能卖出的总价,总价啊!
顾夏婉看着他喜孜孜的恨不得眼睛闪出铜钱模样,不由低了头抿嘴轻笑。这个安远晨的确如杰米说的,性子直爽,感情外露,是个很值得一交的朋友,难怪年纪轻轻就经营这么一家这么有名的画廊。
“顾小姐,以后就叫我远晨吧,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安远晨心情大好,拿起咖啡杯“铿”地一声,碰上了她的杯子。很是干脆利落。
顾夏婉微微一笑,眨了眨眼:“好啊,不过你也别顾小姐顾小姐地叫了,叫我夏婉就好了,不然你也很见外哦!”
安远晨一怔,两人同时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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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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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安静的车内却显得十分清晰。他并不接口,车厢内陷入一片沉默。陈芝兰突然感到心头有点寒,一转头,他脸色冷冷的。只是看着窗外。
她开始觉得后怕。
“lynn,你不会生气吧?”她侧过头,这时才开始真正后悔,他冷如冰雕一样的侧脸分毫不动,黑曜石一样璀璨的眼眸暗涛汹涌。如果气势能杀人,她一定不会怀疑,身边的这个男人早就千百次想要掐断她纤细的脖子了。
“lynn,你……”她怯怯地拉着他的西装一角,一双画着精致眼线的大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周师傅,前面路口停一下。”他不动声色地将西装拽回来,声音冷得像冰水浸过。
“lynn!你要下车么?”陈芝兰急切地问,还想说什么,车子嘎然停下。
“下车!”他转过脸,冷冷地看着她,深沉的眼眸不带一点温度。陈芝兰又惊又怒地看着他:“你!你叫我下车!?”
“是的,下车!我的会议要迟到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带着败坏我心情的你出席。”他镇定自若地回过头,甚至拿出了文件袋,掏出文件仔细地看着。
他在彻底的无视她!
“林锦生!”陈芝兰气得眼泪都快迸出来,她低吼:“难道你就让我半路下车!?你惊了那句话就这样对待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别忘了,要不是我爸爸点头,你根本做不了斯威集团中国区的执行总裁!你还敢藐视我!?”
“啪!”文件夹猛地合上。他危险地眯了眼睛,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陈芝兰,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浑身上下的名牌,精致的妆容。她就像美丽的花瓶一样空洞无用。要不是她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他怎么可能容忍她在身边呱噪?
他考虑似乎有必要再次提醒她,斯威集团要不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早就亏损严重要重组了!
斯威集团的中国区执行总裁!?嗤!
他林锦生要是肯点头,多少跨国公司的猎头恐怕挤破脑袋都会找上他当类似的职位。他留在斯威集团只不过因为当年自己的父亲有一部分业务与斯威集团合作,而他,不忍心放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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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你就这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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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芝兰憋着一股怒气在街上疾走,巴掌大的小脸上,脸色铁青骇人。
“好你个林锦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五六寸高的高跟鞋踩在人行道上,虎虎生威,要是脚下是林锦生可恶的俊脸,恐怕早就被她踩得面目全非。
她气得几乎辨不清楚方向,只是一气乱走,可偏偏祸不单行,脚上一歪,整个人“扑通”跌在地上。
粗糙不平的地面摩擦而过,顿时,她的膝盖蹭破了一层油皮。
“哈哈……”街边有几个少年旁若无人地哈哈笑了起来,对她指指点点,陈芝兰又痛又怒,一时间却爬不起来,正怒极攻心的时候,对面的街道突然走来两个人影,靠得有点近,似在聊着什么,十分投入。
只一眼,她便从地上利落地跳起来,动作之迅速,让一边看笑话的几个少年都愣了下。
陈芝兰不再顾着膝上的疼痛,紧走几步上前想看得更清楚。等真正看清楚街对面的那对人的时候,她脸上闪出一丝古怪的笑。
古话说得好,冤家路窄,果然是千古的至理名言!
……
顾夏婉与安远晨出了咖啡厅,边走边谈最近画界的一些大事。安远晨消息灵通,再加上他善于言谈,绘声绘色,顾夏婉听得入了迷,正要过街去打车,突然一辆的士冲了过来。
“小心!”安远晨眼疾手快,将她拉了过来。
好险!顾夏婉拍拍匈部,有些后怕地道谢:“谢谢你,还好没撞上。”安远晨不好意思一笑:“都怪我,过马路还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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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天生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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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婉已经恢复镇定,心海巨浪滔天,却最终化做淡然一笑:“难为陈小姐关心。我的确过得很好,至于他,好像过得也很不错。既然大家都过得好,也无所谓在乎与不在乎了。”
陈芝兰见她始终不受激,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
“顾夏婉!你!……”陈芝兰脸色一阵铁青,往前跨一步,尖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了她的脸上。
“哈欠!”一旁的安远晨突然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你怎么了?”顾夏婉回头关切地问。陈芝兰不由掩了鼻子往后略退了一步。
“没什么,好像流感了,哎呀,最近不是在闹什么‘猪流感’我觉得我恐怕被传染了。”安远晨捂着鼻子,嗡嗡地开口,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陈芝兰:“这种流感都是从国外传来的,哎,你说我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莫非有人刚从国外回来?”
陈芝兰一听,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被捉弄了。
“你们!顾夏婉,你好好的英国不待,却又回来干什么?!你别痴心妄想了,林锦生是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的。他要东山再起,除了跟我结婚,继承斯威,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她的话像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