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七柔声道,“我的易容术是我爹教的,什狗贼的易容术,是我教的。”
千穗呆滞了,季小七摸摸鼻子,“你知道,我这张脸,有时候挺能惹麻烦。”
千穗摇头,“原来你才是易容最厉害的。等我病好了,就杀了你。”
季小七大惊,随即大怒,“你信不信我把你丢这里!”
“你丢呗。”
“你要气死我!”
千穗笑笑,不笑了,她想起以前,她也经常气得要命地拍桌子,冲上官影喊着,你要气死我么!
嗯,自己真的变态了。
好像现。
季小七气得深呼吸。“本王在京城长到八岁,回魔教直到继承教主之位,从没人敢气过本王!”
“哦。”
“你再发出一个声音!我就把你丢这儿!”
千穗闭嘴,过会儿没忍住,哼哼,“冷。”
“……”
“小七,我冷。”
“抱着你呢!”
“还冷。”
季小七笑,“那我脱了衣服,咱们互相光着,抱一起,保证暖和。”
千穗眨眨眼,柔柔道,“不冷了。”
“你也就这时候,才像个姑娘。”
季小七挪了挪腿,“用真气把毒逼出来。”
“我不会。”
“这里黑,我得点火折子,你腰受伤,我只能抱着你,不能背你。明白么。”
“明白。”
千穗眨眼,“你抱着我,我拿火折子。”
季小七冷笑,“算你狠。”然后认命地抱起千穗,“还好你挺轻。”
火折子重新点起,千穗费力抬起手臂,照亮回廊。
“小七。先别动。”
“怎么?”
“墙上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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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0^我用了6小时看完了1级106条语法。。。然后半小时之内……不知道怎么说中国话了……呜呜……
这就叫学傻了。
觉得清淡的可以去看我的重口味文。
我的重口味新文《堕仙》
二六章(完)
“嗯。有字,我早看到了。”
“……”千穗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泄气,“我怎么都不认识的,早该多跟爹学学识字的。”
“……这些是西域的梵文。”季小七不再停留,顺着阶梯往下走。
“梵文?”千穗来劲了,“西域文字?那你能看懂呀!”
“本侯爷在京城长大,不好意思,一个字我也不认识。”
烛火照亮季小七的容颜,总觉得一提到墙头的文字,季小七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一番。
“有问题哼。”千穗咬了咬唇。“哎呀好疼呀。”
“别吵,你怎么一醒就磨人,赶紧昏过去。”
“真疼。”
“我胳膊还疼!还抱你呢。”
千穗再咬咬唇,又哼哼起来“小七,好冷。”
季小七停下,“有完没有?”
“你告诉我墙上写什么了。”
“什么也没写!”
“骗人。”
“信不信我把你丢这儿!”
“好大火气。”
“你到底疼不疼?”
“疼。”
季小七翻白眼,呼哧带喘的一路走下去。灰尘的味道渐渐减少,不久就有亮光透来,穿过一个矮小的洞穴,两人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是间石室,有床有桌,上面有口透光气。
床上还有褥子,千穗看着那床满是灰土的被褥,出奇的眼熟。
“小七,放下我。”
季小七赶紧放下千穗到床头,活动一下手臂,似乎累得够呛。
“看看右边是不是有个突起的烛台,拧一下试试。”
季小七拧开,右侧巨石活了一般轰隆移开,露出外面已经漆黑的夜空。
季小七沉默了。
千穗捂着腰间,真的疼,疼得要命,这么说吧,手心要是划了个口子,要怎么个疼?现在她腰间是一道深一寸长两寸的刀口,季小七可以猜想千穗是什么滋味,要是他,他也哼哼疼。
要是这个字数要再是翻两三倍,千穗就被拦腰斩断了。
“你来过?”
“和爹住过。”千穗有些退烧,甚至越来越清晰,腰部就越来越疼。现在有些恨不得再昏过去才好。
季小七扳回巨石,“现在这里养伤吧。你的毒性解了多少?”
千穗眨眼,“嗯,一点也没解。”
季小七哭笑不得,“好,你‘嗯’吧,反正我没有内力,没法帮你逼毒。”
见千穗张口要说话,季小七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你不会将内力还给我的。”
千穗闭嘴,目光深沉地盯着地面,也不哼哼了,盯了一会儿就开始发呆。
季小七到处转了一圈,嘟囔。“哎,有大米?”
千穗痴痴道,“我和爹爹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我记得可清楚了,爹爹那时候特别变态,弄得我整天生气。”
季小七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哎呀!米都烂了!水也脏了!!”
千穗摸了摸被褥,继续痴痴道,“好像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就和爹一起睡觉了。呵呵……呵呵……”
季小七,“哎呀!粗柴木都长蘑菇了!!”
千穗,“爹……爹……没想到又被你救了,你果然在天上,在天上也保护我呢……”
“哎!炉灶都塌了。”
千穗悠悠叹气,“爹,我会给你报仇的,我……”
季小七冲出来,“我说你能不能闭嘴!”
千穗闭嘴。
季小七脸色铁青,“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你爹,你是他女儿。”
“知道。”千穗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你说你要嫁给你爹?你知道这又是什么。”
千穗摇头,“这跟你都没关系,你别跟我说这个。”
季小七似乎憋气了,腮帮鼓鼓囊囊,瞪了千穗一眼。
可惜这一眼在千穗的角度看来,简直媚态纵生。
千穗说,“换个话题吧,我不想和你吵架。”
季小七道,“本王懒得理你。”
“西域梵文写了什么?”
“你怎么又绕回来了?”
季小七跳出了些不太潮湿的木柴,在半塌的炉灶点燃,浓烟立刻冒出来,呛得要命,千穗一咳嗽,牵动腰间的刀口,疼的嘶嘶直哼。
烟从顶上的洞口冒出去,季小七大叫不好,赶紧将木柴勾出来,在床边弄了个小火堆。
“希望没被发现。”
千穗垂下眸子,“嗯。”
心道,也许你就是故意的。
从上官影的事情之后,千穗对谁都抱有戒心,有了云裳的例子。季小七,她第一个就要防。
季小七弄的脸都是黑灰,一边踢火堆,一边怒道,“本王居然要做这种事!本王真是!不如死了。”
心中忽悠而过的疑虑不知为何顿时消散。千穗闷道。“委屈侯爷了。”
“你不用内力逼毒,伤口没有药,躲在这里没有吃的,外面到处都是要杀咱俩的人!你有空想上官影,不如想想现在怎么办!”
“小侯爷有何高见。”
“米有!”
“……我也没有。”
“有。”季小七气道,“我把你丢这儿,自己逃。”
本来以为千穗会生气,没想到千穗居然点头,将头靠在墙头,“嗯,你走吧。”
“啊?”
千穗说。“我欠你一条命,不杀你了。”
季小七脸色极度阴沉,两步走过去,伸手一把撑在千穗头边,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你再说一遍。”
“我不杀你。你不要管我走吧。”
季小七靠近,“喂。”
“嗯?”
睫毛一颤,千穗被一股淡香笼罩,季小七丹唇微启,冷笑道,“因为我会易容,你从刚才就一直怀疑假装你的人是我是不是?”
千穗别开视线,“我只是怀疑你就是云裳。”
季小七眼中倒是闪过一丝惊讶,完全没料到千穗会这么猜,不禁道,“为何?”
“你知道我对味道很敏感。”
“所以?我和云裳有一样的味道???”
“不是。”千穗道,“就是因为不一样,云裳身上总有股浓浓的檀香。现在想想,彷佛像在遮掩自己原本的味道,也许他就怕遇到像我这样,比较敏感的。”
季小七眼中开始冒火。
千穗伸出手,捧起季小七的脸颊,“小七,我不是装冷,也没你想的那么笨,你整天嘻嘻哈哈,其实心机比谁都深。”
季小七眯起眸子,两个人靠的很近。呼吸相问。
“小七?”季小七笑,“叫得倒是亲密。”
“你和他太像了。”千穗虚弱地摸向季小七的右手,“一样被划伤的右手,不能练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