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热,差点流出泪来。
    妹妹啊,方慈,那个小小的孩子,可是他从小疼着长大的,当年一场祸事,方家几十条人命就那么没了,他和小慈被分别送了出去,自从天各一方。
    等到他长大成人之后,就开始寻找小慈,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小燕子是,结果,在临来之时,又去确认一次,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小燕子根本就是个野孩子,哪里是他的妹妹,也难怪他之前一直奇怪了,他们方家诗书大家,礼仪传家,怎么会有小燕子这样的孩子?
    之后,他帮小燕子他们安定下来之后,就一直寻找小慈的踪迹,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他找到了,可是,他找到的只是一具骸骨。
    他的妹妹,那么漂亮聪明的小慈,被人给害了,而且,仇人还是他所熟悉的人,对,就是小燕子和五阿哥这对狗男女。
    原来,当年小慈被送到庙里之后,很快就被人给收养了,但是,小慈命苦,养父母一家不久之后去世,小慈被白莲教收养,行了反清复明的事。
    后来,白莲教得知乾隆微服南巡后,就命小慈去探听情况,结果,小慈就被五阿哥给奸yin了,又因为小燕子的醋意,被五阿哥亲自杀死,死后,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幸亏白莲教的人还算有点良心,给小慈收了尸。
    对了,那时候,小慈已经改了名字,叫做采莲。
    想着这些,箫剑嘴里一苦,狠狠的看着五阿哥和小燕子,一刀下去,扎在五阿哥的腿上。
    “啊”五阿哥惨叫一声:“箫剑,你……”
    “我,我怎么了?”箫剑冷冷一笑:“当年,你杀死小慈的时候,可有想到今天?”
    “小慈,小慈是谁?”五阿哥疼的头上冒汗,可嘴里还是问着:“我根本没见过小慈,怎么会杀她?”
    箫剑不语,又是一刀,扎在五阿哥的胳膊上,手上一动,直接割下一块肉来:“小慈那时候叫采莲,可是你亲手给杀的……”
    “采莲?”这下子,五阿哥彻底傻眼了,谁会想得到,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是箫剑的妹妹,箫剑这一脸英气的样子,和采莲根本不搭啊。
    小燕子听了这话,心里更加害怕,嘴里呜咽的声音越发大了。
    箫剑听了,拔出刀子,转头看向小燕子,一步步过去,好像踏在小燕子心上一样。
    “小燕子,你不是很厉害吗?当年,还打了我妹妹,现在,我这个做哥哥的替她还回来。”说着话,箫剑一刀划在小燕子脸上:“你打她一掌,我扎你一刀,很公平呢。”
    五阿哥和小燕子两个人都不能动弹,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满心的恐惧,还有满身的疼痛,就这么的,极清醒的看着箫剑在他们身上一刀刀割下,疼的死去活来,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后悔了,皇阿玛,皇玛嬷,皇叔,五阿哥心里大喊,我不该自以为是,不该不孝顺,不该不听你们的劝啊。
    而小燕子呢,这货同样很后悔啊,想当年,跟着柳青柳红卖艺多么的潇洒自在,却偏偏因为贪慕虚荣,贪恋富贵而深陷其中,最后落到这种下场,小燕子悔不当初,眼里流着泪,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箫剑割下,然后扔在一旁……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天亮了,当邻居们感觉到奇怪,好几天没发现五阿哥和小燕子出门,然后推门想叫他们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俩人早被人给杀了,连身上的肉都给割完了,只剩下一副骨架。
    之后,周围的人们害怕极了,都说这里出了妖怪,纷纷搬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弘昼和可盈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笑了笑,可盈伸手抚抚身上的衣折,笑道:“你说,箫剑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弘昼一挑眉毛,凤眼闪着亮光:“爷但愿他不知道,不然的话,怕是他受不住的。”
    “可不是怎的。”可盈笑的越发美艳:“亲手把自己妹妹给杀死,还用那么残忍的法子,是人都受不住的。”
    番外 紫菱番外
    紫菱瞪着眼睛,眼里一片迷茫,无神的看着正冲她大声咆哮的楚濂,心里在流泪啊,为什么?她感觉,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悲摧的娃,这脑子有病的孩儿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她做错了,更不知道她错在哪里?
    活了快二十岁了,一直顺风顺水,有人宠有人疼的紫菱感觉她现在就是活在地狱中,有种不想再活下去了的感觉。
    “你这个贱人,你快点啊,让你洗个衣服都不会,我这身衣服脏成这样,还怎么出门?”楚濂一头头发蓬乱着,嘴里唾沫星子直飞。
    紫菱蹲在地上,努力搓洗手中的衣服,一边在心里暗骂楚濂没风度,不善良,不大度,一边手中用力,然后,就听刺啦一声,楚濂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就这么给报废了。
    “你”楚濂快气死了,指着紫菱开始大骂啊:“你这个贱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娶了你?你说说你,有哪一样能拿得出手?读书没本事,做生意连帐本都看不懂,管家理财更不用说,给你多少钱你都能一天花完,女红针织更别提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娶了你这么个废物点心,垃圾筒,光吃不干的东西,你还是女人吗?你有什么资格嫁人?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筒……”
    一边骂,楚濂一边动手打起了紫菱:“我打死你,打死你,我瞎了心,瞎了眼,绿萍多好的女人,我为了你,放弃了,结果,就得来这些……”
    如果可盈看到紫菱现在这种情形,一定会笑一笑说一句,果不其然,楚濂放弃白玫瑰而就紫菱这个小野花,时间长了,绿萍在楚濂心里那就成了女神,成了窗前那一缕明月光照在他心里,而紫菱则成了那个恨不得甩掉的,粘在身上的白米粒。
    很显然,楚濂这样的男人,不管是娶了哪一个,另一个就在他心里变得美好起来,就像是前世,娶了绿萍,就对紫菱一直念念不忘,而这一世,念念不忘的成了绿萍。
    “绿萍,绿萍……”终于,对于楚濂念念不忘绿萍,紫菱也受不住了,丫头暴发了,大叫一声,推开楚濂,大声道:“你既然这么想着绿萍,念着绿萍,怎么不去找绿萍,啊,怕是人家绿萍瞧不上你吧,你又有哪一点可以拿得出手,除了像个孔雀整天炫耀以外,你还会做什么,也不想想,绿萍嫁的可是王子,王子唉,是你可以肖想的吗?”
    紫菱向来逆来顺受,可没有反抗过楚濂,她这么一反抗,倒是让楚濂更加生气,**掌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你个小贱人,你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啊”紫菱被打的疼痛难忍,尖叫一声,推开楚濂,推门跑了出去。
    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紫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就这么在街上晃荡,不由的想到了先前做为汪家二小姐时候的日子。
    那时候,是多么的轻松快活啊,挣钱的事情有爸妈在做,她只管每天花钱,还有就是玩,上面还有绿萍宠着她,那日子,真是神仙一般啊,就那样,她还不满足,嫌母亲唠叨,嫉妒绿萍太过优秀,每天怨东怨西,和母亲争吵,故意气母亲,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孝的很啊。
    后来,她不想上学,母亲不同意,父亲却支持她,结果,父母又大吵一架,她还站在父亲一边,帮着父亲埋怨母亲不仁慈,不大度,没情趣,太庸俗,怕那时候,母亲是很伤心的吧,十几年辛苦养了个白眼狼,母亲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在街上,紫菱看着各式各样的人走过,再回想一下父母离婚之后她所过的日子,真是后悔的要命,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
    那个沈随心,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惯会帮做柔弱骗别人怜惜,哄的父亲和母亲离了心,为了她要离婚。
    那个时候,紫菱想一下,她真是太傻了,被那个女人给哄了去,认为父亲汪展鹏和沈随心才是真爱,又见沈随心温柔小意,就偏帮了她,呵呵,结果呢,父亲离婚之后,拿着钱财给沈随心买了房子,她跟着搬了去。
    那个沈随心根本就不是什么会过日子的人,拿了钱坐吃山空,再加上汪展鹏又是惯会花钱不会挣钱的,那些钱看起来多,花用起来却是不够的,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就没有多少积蓄了。
    沈随心又打起了紫菱的主意,哄着紫菱把舜娟留给她的钱也拿了出来,结果,却被沈随心拿着买了高级的化妆品,另外一部分被汪展鹏拿去赌输了。
    这样一来,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生活的越发困顿不堪。
    紫菱感觉自己受不了了,就找楚濂诉苦,楚濂当时还很理解她,说是她受苦了,很陪着她伤心,还说要娶她。
    结果呢,楚家的人根本就不同意,嫌弃她穷,嫌弃她不会理家,嫌弃她太过小家子气,没有绿萍大度,当时,楚濂为了她,还和家里大吵了一家呢,她是怎么样的,感动的要命啊,当时就哭的稀里哗啦。
    现在想来,楚家的人说的确实是对的,她和楚濂两个人确实不合适,两个人都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谁都不愿意退步,这样子,结婚之前还能凑和,结婚以后,被柴米油盐的琐事拖累,时间长了,确实是会成为怨偶的。
    紫菱走来走去,天快黑了,她也不愿意回那个家去,她知道,她回去的话,楚濂一定饶不了她的,与其被楚濂打死,还不如在街上饿死呢。
    看了看四周,紫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觉得灯火辉煌,好像是特别繁华的地段。
    “大爷,您可要常来啊”身后传来一声**的声音,紫菱回头,就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红着绿,浓妆艳抹的女子,正挥舞着手帕和一个胖胖的,有点秃头的男人讲话呢,那个男人的肥手,还在女人身上游移。
    看到这样一副情景,紫菱就是再傻也知道了,这个地方是***,绝对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想及此,紫菱回身,就想赶紧离开。
    “哟,这不是紫菱吗?”却哪知道,她似乎是离不开了。
    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冲出一个女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紫菱抬头,就见一个中年女人,梳着油光的头发,穿着一件绿色绣碎花的旗袍,双后环胸,一脸盛气的看着她。
    女人的脸上抹了厚厚的白粉,可就是这样,也遮不住她眼角的细纹,一看就是生活很不如意的人。
    看了半天,紫菱才看出这是哪个来,这不是沈随心那个女人吗?
    “紫菱,汪家二小姐……”沈随心打量着紫菱,嘴里冷笑着:“真真没想到啊,汪二小姐多清高一个人,竟然也落到如此地步,怎么,混不下去了,要卖身体吃饭了?”
    紫菱不想和沈随心多说话,埋头就走,沈随心却不想让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