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乐趣所在。
    “杀了我吧!”一代女皇,无奈,而悲哀地吐出了四个字。
    茉歌冰冷地笑着,“这样就受不了?他被你绑了三天,虐待了三天,以那种羞辱的方式,哼!你的痛苦,比他万分之一都不及,竟然这样就受不了,那等下怎么受得住呢?”
    茉歌扯着她的头发,让她往海底瞧,那下面,有两条大鲨鱼,在嬉戏,追逐着血液的腥味,嗜血地等待着它们的午餐。
    凤怀音惊恐地睁大了眼眸,“你……”
    “女儿国四周没有海,你又没有出过海,哼!我来告诉你一个常识,在鲨鱼出没的地带,只要有一滴鲜血滴入海底,百里之外的它们就会敏感地嗅到,然后聚集,怎样,够不够壮观?”茉歌正说话间,海底,又多了七八条鲨鱼,条条有成人那般大,凶横恶意地攻击着船只,在那团鲜血中,肆意游荡,等待……
    “不……”惊恐的声音发出,她开始努力地挣扎,可惜,被茉歌折磨得浑身是伤的她根本就挣不脱她的钳制。
    惊骇、绝望……没有一刻,这么强烈地感受到来自骨子里发出的恐惧……
    茉歌冷扫那边打得热闹的一幕,残忍冷狠的笑容跃上了唇角,喊道:“喂,别打了,好不容易有鲨鱼表演,过来观赏吧!”
    说话间,茉歌单手用力,掀起她轻盈的身子,抛向鲨鱼群……
    “不……”震天的惊恐声,已经是凤怀音在人间最后的一道声音。
    那打斗的声音也停了下来,谁都骇然地看着海面,连凤阳也不例外。
    那群鲨鱼,捕捉着自己的食物,啃咬,撕拉,十条左右的鲨鱼,把凤怀音活生生地分尸了,在疼痛和恐惧中,再也发不出声音。
    血红浮出海面,很快就消失不见。
    只有几片破碎的红纱,浮了上来。
    茉歌淡淡一笑,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瑰丽的弧度,叮咚一声落入水底……
    谁主沉浮天下事 035 隔岸观火
    擒贼先擒王,凤怀音一死,她的死士也束手无策,所谓兵败如山倒,凤阳显然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继承者,她们的反抗显然已经毫无意义。
    想起了凤怀音被鲨鱼啃咬,撕扯的画面,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特别是凤怀音那一边的人,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榜样。
    继续反抗凤阳,最终只会被鲨鱼当午餐的下场。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永恒不变的定律,放在哪个国家,哪个聪明人身上,都适用。
    凤阳很快就控制了场面,既然在场的人,有不少还不是真心服她,有不少人,都知道她和凤怀音的死有间接的关系。
    不过以凤阳的性子,自有让她们闭嘴的手段。
    这一身腥臊,她也会想尽办法洗干净。
    茉歌玉身长立深幽的眸光扫过海面,凤怀音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她袖子和胸前的衣襟。她整个人,在正午强烈的阳光下,有一种遗世的苍凉。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一心一意想要完成一件事情而未完成之时,心里会充满了亢奋和期待,血液中滚烫的温度会催促着赶紧完成。
    而当你完成的时候,内心深处就会有一种深沉的空虚,越发地让人难受。
    所有成功人士都有这种内心的孤独,和苍凉。
    某位心理学家说过,人一旦完成了心中的信念,就会出现一种疲软,无奈之感,这一点用在茉歌身上,极为合适。
    她做梦都想要杀了凤怀音,如今真的如愿杀了她,反而生出一种虚脱之感,当然,这个跟后悔是毫无关系。
    突然间,很想见一见轩辕澈,明明知道他也在玉都,和她呼吸着同一片空气,踏着同样的土地,光是这种感觉,就让她的渴望蜂拥而出。
    好久不见了……一年多了……
    虽然不至于度日如年,可也的确隔了一个半春秋。
    轩辕澈,我杀了她了。
    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你也不会做噩梦了。
    茉歌的泪,从眼圈中,蜂拥而出,安安静静的,却已经泪流满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或者早上的水喝得太多了,无法排泄,只好从眼睛中排泄出来。
    熟悉得令人心颤的体味像温泉般,暖暖地包裹着她,熟悉的胸膛贴上她的背,茉歌顿时一身僵硬。
    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用力、紧紧地扣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一起享受频率相同的呼吸。
    紧靠着她颈项的头,眷恋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毫无涩情,这是单纯的一种眷恋和感动。
    茉歌感觉有点热热的液体,烫伤了她的肌肤,茉歌一惊,挣扎着要转身,这滚烫的液体,让她的心,比刚刚听到凤怀音很淡的语言更疼得刻骨铭心。
    他哭了……
    “别动!”低沉沙哑的声音饱含着茉歌熟悉的心颤。抱着她的猿臂用力地圈着她的身子,甚至让她疼痛,可她乖乖的,站着一动不动,努力放松自己的身子,任由他抱在怀里,她的泪,亦如雨般,疯狂而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海风吹不散那一刻的感动和浓情。
    那种揉入骨血的感情,似乎连生死都超越了。
    假如真的阴阳永隔,他们的心,也会永生相随。
    茉歌的手抚上他的手背,擦去她滴下的泪水,温柔地抚摸着他手背的肌肤。
    轩辕澈的手,优雅尊贵,保养得当,即使他有一身的好武功,他的手心手背都细嫩如婴儿,洁白,文静得如一块上好的玉。
    可这样的一双手,比世上任何的利器都要尖锐,翻云覆雨,顷刻间可以颠覆无数人的生命,这双如女子般的手,有力,戾气,能给人撑起一片祥和的天地。
    她料不到,他会在船上,这就说明了,刚刚所有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茉歌从未想过让他知道,这件事她早就知道。
    对他而言,这是难以启齿,足以覆灭所有的记忆。
    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安慰吗?
    不会,如此强悍的轩辕澈不需要她的安慰。
    这时候要做些什么呢,平常张嘴能流畅的笑语哽在喉咙中,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轩辕澈抱了很久,久到茉歌的脚有点酸软,久到她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如果什么都不做,她心底如堵了一块巨石,憋得慌。
    “嗳,你看,海很漂亮,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海,很不错的体验哦!”她试图着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松一点,拍拍轩辕澈的手。
    有他在身边,她变得安心了。
    轩辕澈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应话,头还搭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打在她娇嫩的颈部肌肤上,指尖微微颤抖,那种亲密,很像是是求欢前的甜蜜。
    茉歌轻轻一笑,抱怨说道:“你头太重,赶紧抬起来,我的肩膀都给你压酸了。”
    这话是十成十的真话。
    轩辕澈磨蹭了一下,报复性地在她颈部咬了一口,茉歌啊了一声,转头,开口刚好想要说话,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迎面就覆来黑影,被他狠狠地吻着。
    激烈的纠缠,强悍地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啃咬,扫过她每一寸隐蔽的肌肤,炽热得像一头凶横的野兽。
    很快得,茉歌被动化成主动,热烈地回应,抱着他的肩膀,踮着脚,一点也不在乎亲热的一面免费被人观赏。
    知道茉歌肺部的呼吸快要给他压榨完,这才略微推开他,舌头都吻得有点麻了。
    “笨死了,成亲都几年了,接个吻,每次都不会呼吸。”看着她涨红的脸色,轩辕澈淡淡地戏谑着。
    茉歌抬头瞪眼,双手野蛮抓着他的前襟,凶狠地道:“货已售出,概不退还,后悔来不及了!”
    逗得轩辕澈一身闷笑,伸手把她抱紧怀里,淡淡地说道:“谢谢!”
    茉歌心里一动,反手搂着他,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杀人的动作酷吧?这点子很不错哦,喂鲨鱼。要是在岸上,把她丢进圈人塔,那才叫过瘾,那里的男人,都是好几年没碰女人的。只可惜,是在海上,便宜了她。”茉歌看着海洋,眸光还带着淡淡的恨。
    “真的……不介意吗?”轩辕澈犹豫了半晌,轻声问道,眼睛盯着甲板,似乎甲板上有金子可捡。
    他的话,让茉歌无端升起一股怒火,特别是看见他垂眸,想象得出他眼中的脆弱,也明白,是因为太在乎,才会介意对方的想法,本来她也打算着要瞒着他一辈子,能不知道就不知道。
    但是,既然意外地揭开了,补救也于事无补,可,她是这样的人吗?问出这样的话的轩辕澈,根本就不像是轩辕澈。
    茉歌冷冰冰地讥讽着,“看来我们还是有代沟的,原来我把自己看高了。对不起,下次不会这么自作多情了。”
    茉歌说话,冰冷地越过他,被轩辕澈勾着手臂,一把拽入怀里,茉歌略微一挣扎,他抱得更紧了,如钳子样,紧紧地钳着。
    “茉歌,不要这样……我不是故意这么问的,只是……”轩辕澈咬牙,似乎不知道要解释他复杂的心情,事隔多年,又如此的不堪,被他最心爱的女人知道全部过程,这种心情,复杂得让他失去了信心。
    没有轩辕澈的冷静,也没有凤十一的洒脱。
    他真的不是神,所有的事情都能面不改色地面对,至少,这件事,令人感觉耻辱,和绝望。
    “我只是……”
    想要解释却说不出口的话,让轩辕澈第一次有一种手脚无措的感觉,紧紧地抱着她,不敢松手,害怕一松手,抱着的人就会化成泡沫,不见踪影。
    茉歌心一软,毕竟,她舍不得对这个男人生气,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以后,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可以吗?不然,底下的鲨鱼估计还挺兴奋的,我不介意让你下去玩一圈。”
    轩辕澈深刻地凝视着她的眸,最终点点头,“我会忘记的!”
    “对了,小丫头呢,你有没有找到她?”
    轩辕澈道:“放心,她那么机灵,不会有事的,我只想着怎么把你救出来,倒没考虑过她。”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茉歌白了他一眼,转而想到什么,“邪皇……今天他一定会派兵监视这里,一旦看见你出现,一定有海军围攻,你……凤阳她,没问题吗?”
    “轩妃娘娘多虑了!”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凤阳悠闲地走了过来,看样子,在那里站了不少时间,脸上挂着计划完成的笑容。
    茉歌眯眼,经过刚刚临时的反击,她现在,一点也不相信,凤阳会如此好心地帮她。
    为何她要约轩辕澈出海?
    “我可不相信你!”茉歌冷硬地说道。
    凤阳一笑,道:“我也不像轩妃你,给我惹了一身的腥味,既然母皇已死,我和邪皇之间的合作也破裂,你们的生死又于我何干?今天轩妃你在母皇临死之前给我泼了一身脏水,我还得花很长时间去洗干净,没必要在即将登位的时候,给自己惹麻烦。”
    茉歌将信将疑地听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淡淡的,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