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紧的。”
    “哎,咱们是皇上的女人,为皇家繁衍子嗣、讨得皇上的欢心是身为妃嫔的最要紧的,宫中,依本宫看,懿妃是最体己皇上的。”
    蓦然被点名,成为众矢之的,淑伊尔哈不得不站起来回那拉氏的话:“臣妾不敢当娘娘盛誉,娘娘母仪天下,是皇上的结发之妻,几十年来与皇上相携结伴,最体己皇上的非娘娘莫属。”
    那拉氏笑言:“你嘴巴一直这么甜。”
    淑伊尔哈暗自抹汗,嫔妃饶舌运动神马的最讨厌了!
    养心殿内,胤禛刚从军机处回来,淑伊尔哈上前为胤禛脱去披风,顺手挂到里间的架子上。这是两人习惯的独处方式,殿内没有奴才,一切亲力亲为。
    胤禛抱着为他整理衣冠的女子,深吸一口气,鼻尖尽是女子特有的馨香,满足的抒发胸怀。如今朝中大权尽数归于他手中,办起事来得心应手,不管后宫和前朝都是一把抓,前些年憋屈的感觉一散而去。
    “朕饿了,前几日的清蒸平鱼不错。”
    淑伊尔哈翻个白眼:“平鱼是不错,架不住老吃的,到时候吃腻了可不划算,不如今儿清炒茼蒿配个猪肚汤,再来点红枣土豆泥如何?”
    胤禛于吃上并不坚持:“依你的。”
    “臣妾下去准备了,也自去忙吧。”
    胤禛手头都是奏折,抽不开空陪淑伊尔哈,也就放她走了。苏培盛看淑伊尔哈离开,端着香茶上去为雍正斟上一杯:“皇上,这是娘娘特意嘱咐奴才泡的,说是皇上劳累,此茶可清净养神。”
    胤禛披着奏折,手一伸便是茶碗,端起喝了口,口齿留香,精神为之一振,便愈发想念起淑伊尔哈来。
    恰此时,苏培盛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道:“皇上,娘娘刚在小厨房晕倒了!”
    胤禛一把把奏折扔掉,劈头就往外走,边走边焦急询问:“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晕倒了?有没有请太医?”
    苏培盛一一答道:“太医已经请了,正往那边去了。”
    淑伊尔哈也有三十了,平时健健康康,连风寒都极少感染,宫里妃嫔大都体弱,只她一年四季除例行请脉连一碗药都是不入口的。胤禛害怕起来,心口像含了块冰,冻得生疼,据说平时越是健康的人病来越是如山倒!
    床上的女子仍在昏迷,眉头微皱,在偌大的床铺上显得羸弱不堪,胤禛怜惜的把淑伊尔哈放在身侧的手贴于脸颊之上,转而利目剐向把着脉的白胡子太医。
    太医被盯得抖了一下,渐渐脸露喜色:“恭喜皇上,恭喜懿妃娘娘,懿妃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时,淑伊尔哈幽幽转醒,正好听到此言,不禁抽抽嘴角,老娘啊,咱不想当大龄孕妇啊!
    胤禛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心情愉悦,自是大大赏了太医及一众奴才侍婢,难得的挥霍了一番。
    “你怎么不知道小心些,都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怀孕了都不知道。”轻柔的把淑伊尔哈散在额前的鬓发缕到耳后。
    淑伊尔哈的月事间隔很长的,可能是造血细胞比较少吧,而且最近事情那么多,弘暕病好后她有检查过的,但可能月份小,太医并没有查出来。
    淑伊尔哈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坚持起来为胤禛庖厨:“是臣妾的错,臣妾做上一顿菜给爷赔罪,好吗?”撒娇的伏到男人怀里,眉眼脉脉含情,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胤禛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哪有什么怪罪了,捧在手心都不够了,嘴唇亲吻心爱之人的额首:“做什么菜啊,好好养胎!”呃= =!语气依然凶恶……
    淑伊尔哈的孩子似乎都非常体谅妈妈,在肚子里乖乖的,别人的害喜脸上长斑什么的都无,而且容姿愈发繁盛,有着空间的助益,胤禛已是长伴承乾宫驻扎起来,后宫冷落很久了。但因为胤禛强势,倒没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招惹到承乾宫,连皇后都屏退三舍。
    天气逐渐冷下来,淑伊尔哈捧着刚吃饱的肚子,窝在被窝里打着瞌睡。
    胤禛把奏折统统搬到承乾宫批阅,以便就近看守怀孕了愈发不安生的淑伊尔哈。撇到淑伊尔哈香肩微露,愈隐愈现的诱惑,胤禛掐指一算,撩起袍子钻到暖和和的被窝里,抱着养的水润饱满的美人就是一滚……
    淑伊尔哈半梦半醒之间喘息愈重,对身后卖力的男人无语凝噎,你该是有多饥渴才会对一个怀孕的胖妇人有xx欲啊- -
    外头守门的红妆同样无语凝噎:皇上,你可得悠着点啊,小心咱家格格先- -
    苏培盛很淡定,他抱着拂尘坐在门边上,目光放空,呆滞的遥望远方赤红的墙壁……
    第 25 章
    “皇上,钟粹宫的人来报,华妃娘娘不好了!”苏培盛隔着门板传报。
    淑伊尔哈挣扎着起身,被胤禛压下去,他自顾自穿衣,顺便把盖在淑伊尔哈身上的被子压压紧:“你不用起身了,朕去看看。”
    “……嗯。”淑伊尔哈蹭蹭被子,模模糊糊又睡过去。
    一早起来,小敏子便道:“华妃娘娘昨夜薨了。”
    淑伊尔哈停顿了下手中的动作,复把头上的簪花配饰换上简单的银饰,耳上同样重新戴上白色珍珠,让白梨挑了件素淡的衣服便起身由红妆搀扶去了钟粹宫。
    那拉氏也是一早就到了,淑伊尔哈先是行礼,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定。
    那拉氏亲热的拉起淑伊尔哈的嫩手:“你挺着肚子,怎么来了?”
    淑伊尔哈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拿帕子往眼角沾沾:“多年的姐妹,妹妹怎么说都得来瞧瞧。”
    弘历作为华妃的儿子,是要为华妃守灵的,他如今已有二十来岁,自不好长时间与一干女眷呆在一块儿,礼堂便只有他一人,妃嫔们都在另一个大堂。
    雍正上完早朝换了素服便过来了,因一夜没睡,再加上可能年氏临终前对他说了什么,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反映出来的脸色也尤为臭,只要看到一丁点鲜亮的颜色口中便唾沫星子直飞。
    华妃的丧礼后,胤禛更加不爱浏览后宫各色鲜花,只一心守着淑伊尔哈过日子,他年纪一大把了,不想再折腾了。
    那拉氏倒是想找点事情做,奈何胤禛手中的权柄空前的大,粘轩处的密报几乎无孔不入,她连同那拉家族都不敢轻举妄动。
    雍正在华妃逝世后一月,大封了六宫:淑伊尔哈封懿贵妃;华妃封华贵妃;敬嫔封敬妃;裕嫔封裕妃……
    过年是中国人的必备节日,胤禛是崇尚节俭的,宫中过年便和妃嫔们摆个家宴,正好颁布敬封旨意,添添宫中的喜气。
    淑伊尔哈正怀着胎,不能饮酒,胤禛把淑伊尔哈座位上的酒壶里换成了茶水,菜式都是照着孕妇餐来的,与别桌不同。还好淑伊尔哈敬封了贵妃,桌椅摆在皇帝一侧,不然真让人看出什么端倪,到时候又是没完没了的饶舌运动。
    雍正见惠贵人和甄贵人的桌椅空着,便随便问了一下,恰此时惠嫔从外头进来,她素来温柔如水,只听盈盈而道的女声:“臣妾刚才经过倚梅园,看见新开的梅花,一时贪看所以来晚了。”
    紫禁城的倚梅园是难得的清雅之地,胤禛素爱梅,没事就爱拉着淑伊尔哈去走走,一个人太孤单,两个人正好搭伴。
    “倚梅园的梅花都开了?”
    惠贵人:“梅花盛开甚是好看。”
    雍正:“这么好的景色岂可辜负。”
    皇后从旁搭话:“皇上何不协同众嫔妃一同去赏梅弄雪?让众姐妹乐呵乐呵。”
    于是大帮子人一块儿去了倚梅园。外头雪积的非常厚,淑伊尔哈因为怀孕没穿花盆底子,而是换上了皮质暖靴,倒不怎么怕雪地路滑。
    男人的步子一向夸得大,最后只淑伊尔哈根上雍正的节奏,皇后和其他嫔妃迈着小步子小心走着,就怕此时来个大马趴摔着出洋相。
    胤禛眼角闪过笑意,一只手拉上淑伊尔哈套着手的皮套子,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那拉氏牙根紧咬,心中既酸又痛,目光中的男人女人相携着,那个位子本来该是她的!
    待到了倚梅园口,胤禛放开了手,淑伊尔哈同时退后一步,等到皇后等赶上来,淑伊尔哈沉默着退到皇后的身后。毕竟皇后为尊,刚才的逾矩只不过是雍正暗中向皇后示意的。
    火红的梅花映着白雪。
    淑伊尔哈跟着大部队,深一脚浅一脚。
    倚梅园中一女子跪在雪地之上默默祝祷,她身着一身湖水蓝的披风,肤色洁白胜雪,气质清雅不俗。
    淑伊尔哈抽抽鼻子,被一股子浓郁的花香给刺激到了。
    女子等到雍正问起才转身,转身的一刹那,色彩缤纷的蝴蝶从披风中飞散而去,而女子微蹙的眉显得端庄中透着一抹楚楚动人,便是身为女人的淑伊尔哈见了都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不过念头一起,想到刚刚蝴蝶翩飞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冷战……蝴蝶可是毛毛虫变的,凡是蠕动粘稠的生物都是她的大忌!
    甄嬛摆出一套说辞,在与皇上最初相遇之地为皇上祈福为大清祈福,希望在新的一年里皇上能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胤禛没有被迷住,同样没有被感动,他淡淡点头,表示对一心向佛的甄氏赞赏。甄氏此举显然是为邀宠,于是便不多加理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而后一切如旧,甄嬛此后是真的心灰意冷,关起门来念经祈福,同惠贵人一样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甄嬛失了孩子,对邀宠本不上心了,但皇宫本就是见高踩低的地方,眼见着吃穿用度不如从前,再加上齐妃恶意的侮辱,各宫言语上的讽刺挖苦,沈眉庄带她到冷宫中见到疯掉的安陵容,她知道再这么自暴自弃下去,说不定下一个安陵容就是她自己。于是有了倚梅园中的一幕。
    却没想到皇上一点旧情都不顾,当真伤她的心,让她痛彻心扉!她本就是个执拗性子,便再不肯出门半步。
    见淑伊尔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胤禛无奈的拿大掌遮住那双勾魂夺魄的眼:“把脚伸出来,刚还喊着走路走多了酸。”
    淑伊尔哈两脚一伸,后背倒在软垫上,毫无压力的把两只臭脚丫给伸出去。
    淑伊尔哈骨架纤小,身形也娇小,脚丫子手丫子都很迷你,她白嫩的脚底板被握在男人古铜色的大掌之中,更显脚小手大,娇嫩可口起来。
    沿着细细的脚脖子按摩,孕妇总是辛苦的,抽经是常事,他特意去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定时定点为淑伊尔哈按摩。
    淑伊尔哈心安理得的享受帝王的服务,眯着眼懒懒道:“祖母开春儿七十大寿,臣妾想亲自去为祖母贺寿。”
    “六十大寿的时候不是去过了,你现在怀着身孕不方便。”胤禛很理智的拒绝了。
    但有时候理智是敌不过那如秋水的朦胧视线和软糯的娇嗔的,胤禛妥协的条件只有一件,他必须得陪着去,不时刻看着这小妮子他实在不能放心。
    雍正和淑伊尔哈是微服出去的,淑伊尔哈一家除了哥哥在发迹,便只能算是大户中的落魄户,阿玛早几年便酒色过度去世了,额娘一直陪着祖母过活,祖母过寿只请了亲朋好友上门,寥寥几桌便解决了,图的只是个轻松喜庆。
    淑伊尔哈满含泪水的扑到祖母的怀中,吓的胤禛眼睛都瞪直了,小东西你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
    打量了一下祖母和母亲,因为没什么糟心事了,眉目间疏朗开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