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水苑公主,你烧人尸体,使得他人魂魄无所依归,你不怕遭报应吗?!”夏老爷子恶狠狠地看着水婉俏,他就看不明白了,这个水苑公主,也就长得稍微好看一些。
    可是,这天底下,比水苑公主长得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孙子怎么就对这个女人死心踏地的呢?
    夏老爷子觉得水婉俏恶毒了一些,竟然烧了人家的尸体。
    “非也非也,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水婉俏摇头,会不会遭报应,她心里清楚得很,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你果然是个祸害!”夏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觉得水婉俏是个不省心的女人,这种女人哪能娶回家啊,不是找麻烦吗?
    “不过婉俏,为了那些东西,欧阳家的人已经来找你麻烦了。我觉得,宋家的人,估计也熬不了多久了。”千万两银子,外加谢君仁的黑账本,这些东西,换谁谁不要啊。
    “我知道,除了宋家,怕还有好多人正虎视眈眈的。”欧阳家、皇帝跟公孙谨然是第一批出手的人。
    想到如此厉害的三方人物联手对付自己,水婉俏就出了一身冷汗,最过分的就是皇帝,暗箭伤人,而公孙谨却妄想用七里香来控制她。
    若是公孙谨然控制了她,公孙谨然自然认为,那千万两白银跟那本账目自然也就是侯爷府的了。
    “惹祸精。”夏老爷子适时地插了一句嘴,觉得水婉俏就是个不省心的女人。谁娶了水婉俏,谁倒霉。
    “夏老爷子,你要不喜欢这里呢,大门在那边,自己走,不留你。”虽然水婉俏看在姜砚函的面子上,不跟夏老爷子计较,只是她也没有必要听夏老爷子一个劲儿地在自己的面前说废话。
    “函儿,你看看,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对待长辈应有的态度吗?”夏老爷子被人捧惯了,就算有人说重话,那也是他喜欢的小辈。
    水婉俏跟夏老爷子没有半点关系,当然不喜欢水婉俏这种说话的语气。
    “来人啊,夏老爷子要走了,送送夏老爷子。”姜砚函什么性子,水婉俏了解,而这个夏老爷子也是个闹腾的脾气。
    如果她为了姜砚函,忍着夏老爷子,估计姜砚函得难受死。
    “你以为老夫爱待你这破府啊,要不是函儿来了,老夫才不屑踏进来一步呢!”夏老爷子被气得够呛,他是真不喜欢水婉俏啊。因为夏老爷子觉得,原本姜砚函是有可能回到夏家的,可是因为水婉俏的出现,姜砚函才会坚持不肯回去的。
    “夏老爷了,请。”水婉俏伸出手,请夏老爷子离开,要知道,有些内容,不适合说给夏老爷子听。
    “走就走!”看到姜砚函的屁股动都没有动过,夏老爷子就知道,姜砚函不会跟自己走的。算了算了,就让姜砚函跟水婉俏聊聊吧,主要是,他想拉也拉不走姜砚函。
    夏老爷子走了,几个年轻人才能聊天啊,“夏老爷子终于走啊。”史抒才透了一口气,从里面跑了出来。
    “你很怕夏老爷子?”水婉俏奇怪地看着史抒才,刚才孟溪风告诉水婉俏,每次夏老爷子一出现,史抒才都会找个理由躲起来,不见夏老爷子。
    “你没看到夏老爷子那霸道的样子吗?我怕夏老爷子也看不上我,不让我跟砚函交朋友了。”史抒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半开玩笑地说着。
    “言归正转,只要那些东西一天没有找到,皇上、公孙家、欧阳家、谢家和宋家都不可能会放过你。”姜砚函盯着水婉俏看。
    “我知道。”水婉俏点头,原本呢,她并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儿,可是昨天,孟溪风已经把账本交给了她,而那些银子,孟溪风没有动,依旧铺在地上,相信也不可能有人会发现。
    “除了要担心我,砚函,你是不是也该担心一下自己呢?”水婉俏看着姜砚函。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姜砚函打开描金扇,笑笑,只是笑容却不太自然。
    “夏老爷子的出现,不可能没有半点目的,公孙锦的靠近,不是很好地说明了一切吗?”其实水婉俏大概猜到,夏老爷子出现是为了什么。“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过?”身为朋友,她自然是希望姜砚函获得幸福的。
    “哎,天下的好女人都已经成亲了,怪只怪我下手晚了一步。”姜砚函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简而言之,婚姻大事,他还没有想好。
    水婉俏摇头,“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跟你们说清楚。”水婉俏刚提到了公孙锦,马上就想起了之前在酒宴上提到的话题。
    “我在想,那个香妃娘娘,会不会是公孙谨然的女儿啊?”水婉俏语出惊人。
    “水婉俏,你是不是疯了,乌木国的香妃娘娘怎么可能是公孙谨然的女儿呢!”史抒才笑了,昨天的晚宴他推掉,并没有去,现在想来,估计还是为了躲夏老爷子。
    “公孙锦长得跟香妃娘娘有几分相似。”孟溪风开口。
    “那又怎么样,大千世界,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史抒才摇头,依旧不肯相信。
    “可是,香妃娘娘在被抓之前,对着公孙谨然说,婉俏一定会有报应的。”孟溪风把在乌木国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是香妃娘娘说的时候,正好对着了公孙谨然,没有别的意思吧。”史抒才依旧在解释。
    “抒才,你这是怎么了,似乎一直站在公孙谨然那一边,帮公孙谨然说话。”姜砚函皱眉毛。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客观地去分析这件事情。”史抒才并不承认自己在帮公孙谨然,而是在实事求是。
    “你可以站在你的角度分析,我可以根据自己在场的感受去分析。”水婉俏有些生气地说着。“如果香妃娘娘真是公孙谨然的儿子的话,那么香妃娘娘的儿子就是公孙谨然的孙子。一旦被四王子坐上乌木国国王的宝座,岂不是等于公孙谨然在乌木国都有了权势?”
    “难怪,难怪在查我姨夫那一件案子的时候,才揪出了乌木国的国师,在我还没有深查之前,公孙谨然非说皇命难违,让我回大英国。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问过皇上了,他并没有那么急。现在想来,应该是公孙谨然希望我快点走,那么香妃娘娘的事情到此结束,整个乌木国都会落入香妃娘娘的手上!”
    越想,公孙谨然在乌木国阻止水婉俏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史抒才似乎还想帮着说些什么,可是被姜砚函瞄了一眼之后,选择闭上了嘴,不开口。
    水婉俏皱眉,为什么,为什么他觉得史抒才变了。
    有了这个感觉之后,水婉俏就去找过翠儿,问翠儿史抒才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没?
    翠儿一头雾水,说史抒才一直都很好啊。
    看到翠儿那样子,水婉俏开始担心,论心计,翠儿根本就比不过史抒才,万一史抒才使点小心思,翠儿哪会是史抒才的对手。
    想到这些,水婉俏的眉头,整天都皱在了一起,看得翠儿都心疼了。外面的事情一大堆,家里的事情也有许多没法儿解决。
    孟溪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水婉俏烦燥地时候,抱着水婉俏,然后给水婉俏吹曲了,让水婉俏烦燥的心安静下来。
    “你放心,翠儿不会被欺负的,我也不允许抒才负了翠儿。”孟溪风知道水婉俏烦的是什么。
    “溪风,你觉不觉得,史抒才昨天有点怪啊。”昨天史抒才一个劲儿地帮公孙谨然说话,这一点当真是让水婉俏不舒服。“溪风,史抒才到底是何来历,我似乎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抒才很少提起他的过去,只是说,他父母双亡了,由一个婶婶带大,后面那个婶婶也病到了,他便上凡城来考取功名。”因为与史抒才合得来,孟溪风和姜砚函对史抒才也没存过什么心思。
    “你不会是才怀疑完香妃娘娘,又怀疑抒才了吧?”孟溪风打趣儿地说着。
    “公孙谨然那个老匹夫,生不出史抒才这样的儿子来。”这一点,水婉俏还是可以肯定的。
    “婉俏,你不相信抒才了对吗?”孟溪风能感觉到水婉俏心中所想。
    “是,一直以来,我跟史抒才的接触并不多,公孙谨然是个什么东西,史抒才也知道,昨天说的那一番话,不是很让人怀疑吗?我对他并没有偏见,我只是进行合理的怀疑。”水婉俏对孟溪风很是坦诚。
    “放心吧,抒才那边,不会有问题的。”如果不值得深交的朋友,他跟姜砚函也不可能跟史抒才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
    “最好如此。”水婉俏呶了呶嘴,可能也是因为翠儿吧,反正水婉俏就对史抒才不是很放心。
    看到水婉俏女儿家的娇娇样,孟溪风心里暖烘烘的,捧着水婉俏的脸就吻了上去。水婉俏闭上双眼,环着孟溪风的脖子,享受着孟溪风的宠爱。
    史抒才倒没有特别的行动了,姜砚函那边又给烦上了。
    因为夏老爷子的出现,姜砚函自然不方便出现在水婉俏的家中,与夏老爷子一起住在了别苑,省得夏老爷子一直找水婉俏的麻烦。
    可是,夏老爷子不找水婉俏的麻烦了,就开始找姜砚函的麻烦了。
    夏老爷子已经见过水婉俏了,更看到孟溪风与水婉俏乃是鹣蝶情深,反正他也不喜欢水婉俏,想要让他的乖孙死心,然后乖乖跟他回夏家,唯一的办法就是帮乖孙儿成家立业!
    于是,在姜家别苑,夏老爷子时不时就会请一些大官儿来姜家别苑坐坐,而所有的大官都保持着一个默契,那就是一定会带上自己宝贝的娇娇女,来跟姜砚函联系联系感情。
    夏老爷子是什么意思,姜砚函岂能不知,对那些个官小姐,姜砚函的表现,也算是可圈可点的。
    姜砚函不会不理这些女人,只是理起来的方式,很让人崩溃。
    官女一,采了一朵小白花儿,然后羞怯地看着姜砚函,“可好看?”
    姜砚函点头,“原本这花儿也就一般,可是因为你的原因,它变得无比之美丽。”
    官女一以为这是爱屋及乌的心理,当下羞红了脸,“姜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朵小白花,有了你的陪衬,再丑那也是极美的。”姜砚函又点头,很是认真地说着。
    官女一两眼一翻,气晕了。
    官女二,走在姜砚函的前面,因为知道官女一的遭遇,故而不敢采花,只聊花,“你家的花儿,长得真不错。”
    姜砚函点头,“那是,都说鲜花插在牛粪,这样的鲜花,自然有肥料养着。就好比你跟我,我是那娇艳艳的花儿,你是那臭哄哄的牛粪,如此我们俩在一起的话,我也会美艳无比的。”
    官女二闻言,掩面疾走,啼哭不已。
    官女三,受官女一和官女二的教训,有了前车之鉴,官女三干脆绝口不提花儿,“听闻,姜公子很喜欢酒?”
    “的确,因为一醉解千愁,就算在我的眼前有一个大丑女,喝了之后,美女也会变成丑女。你若要跟我在一起,我怕时时得喝酒啊。”姜砚函叹息地摇着头。
    官女三一愣,娇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最后吐了一口血,也晕过去了。
    知道姜砚函的相亲史后,可没把水婉俏和吕巧莹给笑翻了。
    水婉俏因为谢君仁的那些沟子里的事情,麻烦太多,护国公太夫人一度不让吕巧莹来找水婉俏玩儿,可是吕巧莹总是能自己逮到机会跑出来。
    现在水婉俏跟吕巧莹最大的兴趣就是猜,今天的姜砚函又会闹出什么样的精彩片段来。
    原本夏老爷子觉得,有那么多出色的官家女让姜砚函挑,就算姜砚函眼光高,总不可能一个都瞧不上眼吧,要知道,这种选妻的热闹,都能跟皇上选妃子比了。
    只是,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夏老爷子以为姜砚函很快就要办喜事儿了,哪知道,一连相了五天,姜砚函也没说啥,只是那些官家女的身体都太弱了,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夏老爷子也不可能答案啊。
    那些个官老爷,气个半死。亲没相成,自家的闺女被气病了,这叫什么事儿!
    最后夏老爷子发飙了,一定要让姜砚函尽快挑一个成亲。要是姜砚函再跟他玩儿这些有的没的,那么就由他挑一个!
    姜砚函点头说好,“只要你看中就成了,到时候,记得把洞房也完成了,之后也就没我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