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移动着。
    夕阳开始慢慢的稀落,白疏影微微眯起眼睛。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山坡,墓碑被残阳染成橘红色。
    走到山坡上,她掀起裙摆重重的跪了下来。小荷慌忙去扶,却被白疏影推开。“娘,疏影来看你了。娘,为什么疏影要遭受这样的痛苦。我想走,我想离开。可是,女儿有太多的牵挂。三年前,我一直强忍着失去你的痛苦。在白家忍辱负重的过了三年,以为自己的坚持能够换来安生的明天。成亲才三天而已,可是娘,女儿快支撑不住了。我换来的是什么,那一身的伤。这样的付出这样的坚持这样的强忍,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女儿,什么都没有得到。娘啊………”悲戚的哭声响起,小荷跪下来紧紧的搂住白疏影。
    南宫彦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没有想到白家三小姐不得宠到如此的地步。要不是为了悠悠,自己也无需这样折磨白疏影。
    走上前去,拉起地上的白疏影。“你是本王的王妃,除了本王你不许为无谓的人掉眼泪。”白疏影看着把自己拉起来的南宫彦,胡乱的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南宫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的恨我。但是,我希望你说到做到。从今天开始,我住西厢杂院。你无需在干涉我的自由,我这个王妃可有可无。”说罢,带着小荷独自走下山坡。
    晚风吹来,扬起她一身的白。而,南宫彦却定定的站在山坡上。看着远去的她,然后回来望了眼身旁的墓碑。原来,这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亲人。
    第二卷  出嫁 第九章  利用
    看着远去的白疏影,南宫彦的眼里露出一抹让人难以言语的神色。他在深深的挣扎,到底是该继续对悠悠的报仇,还是该对白疏影怀有一丝的仁慈之心。
    呵……白中天。你配吗?你不配得到我的饶恕,当年要不是你的挑拨离间。而我也不会失去心爱的女子,同样也不会令我们兄弟反目成仇。这笔账,我会好好的和你算下的。不过,在和你过招之前。我根本无需自己动手,我会用另一种途径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你的孩子知道,你的真实面目究竟有多么的丑陋。打定主意之后,他走下了山坡。
    小荷扶着白疏影缓缓的行走着,背后的伤令她痛的有些难以呼吸。
    南宫彦是练功夫之人,脚程自然比白疏影她们快。
    “小姐,你怎么啦?”小荷慌忙扶住有些倒下来的白疏影,南宫彦走上去二话不说的把她打横抱起。
    小荷微楞了一下,而白疏影自然是不肯。举起自己小小的粉拳,一下一下的砸在南宫彦的身上。微微的喘息着,眼睛半合。“放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这身伤,是你加诸给我的。为什么你不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呢?而是,直接就惩罚下人。”说完之后实在是没了力气,便靠在他的怀里。
    对,自己为什么不问问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呢?究竟这件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的呢?怪自己,当初一听见她的名字就马上失去了分寸。原来,自己对白中天的恨是这样的深刻。连无形之中把这股强大的恨意转移到白疏影的身上,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到。
    小荷站在南宫彦的身边,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白疏影心里七上八下。
    承乾王府
    “还楞着做什么,不快去叫花弄影。”朝着小宝吩咐着,马不停蹄的把她抱进了东院。
    小荷知道白疏影是因为背上的伤口,所以才会脸色这般的难看。“王爷,剩下的交给奴婢吧!”南宫彦并没有说话,替白疏影盖上被子。
    花弄影一进门,就看见一脸黑面神的南宫彦。“小彦彦,难得你回心转意了。”语气里尽是调侃,并不是很心急白疏影的病情。
    “少废话,还不快看看怎么回事。你这个庸医,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南宫彦的用词有些恶毒,花弄影一笑置之并没把南宫彦的话放在心上。
    坐到白疏影的床边开始把脉,脸色有些难看。
    “谁让她下床的,还有为什么让她见风。你们怎么照顾病人的,难怪病情变化如此的恶劣。还有你,小彦彦。有什么事情,等她病好了再说也不迟。”第一次,南宫彦忘记了反驳。看着花弄影如此严肃的脸色,他知道情况有些严重。
    在回来的路上想起白疏影的话,他觉得这次处理事情有些草率!等花弄影出去之后,小荷把药拿出来正想要替白疏影换却被南宫彦制止。
    “出去吧,这些事情我来做。”听着南宫彦的话,小荷有些不情愿。见他的神色比刚才缓和了点,她便也不再横加阻拦。
    白疏影躺在床上,整个人有气无力根本就动不了。任由南宫彦一件一件褪下她的衣衫,到最后一件裘衣被他解开带子后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衫。
    南宫彦把药放在旁边的矮几上,眼睛看着她。“放心,我不会强行要了你的。只是上药,好吗?”瞬间表现出来的柔情,让白疏影无法抗拒。
    看着她背后那明显的伤痕,他的心有些揪紧。这样完美的背部曲线,那晶莹如无暇白玉般的背。现在,多了这些煞风景的疤痕。南宫彦有些后悔,却始终强忍着。
    “为什么要替下人打抱不平,难道他们的性命比你自己还来的重要吗?”替她上着药,冰冷的手指每到一处就会引起白疏影的颤抖。
    有几处伤疤已经扯裂,看着有些破裂的伤口南宫彦别过眼去不再看。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心软,会情不自禁陷入这场报复之中,会忘记自己与悠悠那刻骨铭心的爱。
    白疏影拉上自己的衣衫,趴在床上。“在我眼里,下人也是人。而且,我不觉得自己比他们高贵多少。”这句话说的极轻极缓,就连王妃的头衔都没有带给她几分的殊荣。而南宫彦却一直在深思她的话外之音,为什么会把自己与下人归为一线。难道,堂堂侍郎千金有这么的不堪吗?
    想起她的伤疤,他起身就走。没有对白疏影交代只言片语,然后关上房门。
    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站在外面并没有着急着进去。
    府里的女眷们都喜欢谈天说地,而且丫鬟之间更是难免。“冬雨你这下玩出火来了,不过这个结局也好。是你一直都渴望的,称心如意了吧!”旁边的小四掩嘴偷笑着,看向冬雨的眼带着几分猫腻。
    “我可没有想过要她出来受刑,是她自己闯出来帮那个贱丫头的。怪不得我,况且王爷那么的相信我。怨谁呢!”说的非常轻松,口气一副好像自己就是府里的女主人。
    一群的丫鬟顿时像炸开的蚂蚁般,闹哄哄的嬉笑着。南宫彦的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不断暴跳着。原来自己真的错怪了白疏影,而且也冤枉了小荷。要不是看在管家的份上,他也不会这么的相信冬雨的话。简直就是可笑,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这样的目无法纪,丝毫没有规矩。
    他悄悄的离开厨房,走回到东院扶起床上的白疏影。“如果,我给你报仇。你拿什么感谢我?”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出自己的关心之意,所以他就利用白疏影的身份来出面。
    听着南宫彦的话,白疏影一头雾水。“待会有好戏出场,你只要静静的听着就行了。”说完拉下芙蓉帐,朝着外面的小宝喊了一句。
    半晌之后冬雨被带了进来,看见南宫彦坐在梨花木的大圆桌旁。在看看放下的芙蓉帐,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冬雨压根不知道南宫彦找她的目的,她跪下来朝着他磕了一个头。
    “王爷,您找奴婢。”从进府的那天起,冬雨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成为南宫彦的妃子。然而,她还没有坐上这个位置却被白疏影抢先了一步。女人的嫉妒之心都是很强烈的,所以才会冤枉小荷。
    “冬雨,你进府几年了。”南宫彦喝了一口茶,看着地上跪着的冬雨冷冷的开口。冬雨身子一僵,以为南宫彦终于看见自己的存在了。心里有些得意,抬起头脸色微红。
    “回王爷的话,奴婢进府已经有三年了。”南宫彦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东雨的表情他讽刺的一笑。好一个不知道廉耻的小丫头,把我南宫彦当猴耍弄。
    白疏影不舒服的咳嗽了一声,南宫彦走向床边掀开芙蓉帐。
    冬雨的脸色有些黑了下来,不是说白疏影被遣到西厢了吗?怎么还会在东院,难道?心里的不安,开始令她有些慌乱起来。
    “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戏弄本王。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竟然谎称来冤枉小荷。冬雨,看来本王平日子对你们下人太好了。所以,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看清楚了,床的人是这个承乾王府的女主人。纵使本王再怎么不宠爱她,但她依旧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今天这件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还有,本王劝你别痴心妄想做美梦。你的心思,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冬雨泪如雨下,被南宫彦当着白疏影的面羞辱着,白疏影正要说什么,冬雨便跑了出去。
    她有些气氛,挣扎着床上起身。“卑鄙,南宫彦你居然把我当作挡箭牌。”他的心事被白疏影识穿,却也没有否认。
    一会儿冷,一会热。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南宫彦。难道,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存活着吗?真的替你感到悲哀,你根本就没有心。
    他抓起床上的白疏影,强迫着她看向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颜,带着一丝的愤怒。“白疏影,你慢慢就会知道我的目的。在我没有允许你死之前,最好想尽办法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敢死,我要你们白家全部的人都陪你下黄泉。”说罢放开白疏影,独自走了出去。
    心里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既然现在她有伤在身。那么自己就换个方式玩玩,白中天我看你得意到几时。
    冬雨一路跑出东院,来到偏僻的后山。放声大哭,她最不服气的就是被南宫彦当着白疏影的面痛骂。“白疏影,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是你用了手段叫王爷来羞辱我,白疏影我要你不得好死。”她的心已经冷了,被自己心爱的男子这样的痛斥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明天这件事情一定会成为整个王府里的笑柄,而自己也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看着眼前的糊,她没有多想直接朝着湖里跳了下去。月色下,平静的湖面打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尸体开始逐渐下沉周围出现了许多的水泡。
    一缕香魂就这样消失于世,生与死在瞬间变得毫无价值。微凉的晚风吹过,令人顿时泛起鸡皮疙瘩。
    第二卷  出嫁 第十章 流产
    月色迷人,银白是月光斜洒在大地上。给花园的景物披上了一层美丽的白纱,像是女子美妙的迷情。风情万千,带着一抹妩媚。
    东院的花园里坐着一位男子,他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脸上的表情有些忧愁。难得今天白疏影好不容易回来了,原本还想和她说说话。却被南宫彦带了回去,他的心里有股闷气。没处发泄,压抑在心头之上却又是这般的难受。到底自己是怎么啦?心好像是生病了一样,有气无力,提不起对任何事物的兴趣。
    一杯接着一杯,很快整壶酒已经见底。
    “疏影,你过的好吗?大哥是这样的思念你,你呢?想大哥吗?”远处走来一位女子,当着白子骏的面坐下。
    白子骏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不速之客的白琳琅,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大哥为何如此的哀愁,三妹嫁了好人家难道你一点都不替她开心吗?”故意说出那句好人家,每字每句却是逼着白子骏说出心里的实话。并不是想要套话,而是想知道白子骏的想法是否与自己心里的猜测是一样的。
    借着酒力,他有些烦躁不堪。“你到底想说什么?从小到大,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