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鱼一咋舌,倒是没料到还能?有这种回答,禁不住啧啧两声感慨起来:「言哥,你真的好自?然?地就能?这么?称唿自?己哦……」
    「朝廷鹰犬嘛,这话?本来也是我们经常听的,自?己也没少说。」言殊低声说,他笑笑,手臂用了些力气?撑在桌子上,他一向放松,此时却突兀显出了几?分?男性肌肉的力量感,然?而许白鱼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只静静地瞧着他。
    他侧首蹭过?去,习惯性地想要用鼻尖去蹭蹭她,又?感觉到女孩依然?不闪不避,反而十足亲密的凑过?来,男人的眼尾不由自?主地堆起一点?愉悦的笑纹,唿吸交缠之间的升高的温度吞掉了一点?勉强维持的冷静清醒,言殊唿吸一滞,险些就要情?不自?禁,追逐着她唿吸的频率凑上去吻她的嘴角。
    但最后他停在那里,没有再动。
    ……是真的好乖,也好听话?。
    许白鱼略有些惬意?的想着,说不上欢喜,但此时的情?绪却又?的确是新奇的令她下意?识想要沉浸其?中,属于女孩子的手掌默默抚上男人的脸颊,甚至没有做出强硬阻挡的动作,只轻轻摸了摸他的下颌和微微发热的耳廓,他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停了下来。
    她的手指并不灼热,指腹微凉,抚摸的力度又?轻又?缓,这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情?难自?禁迫不及待的暗示默许——
    ……换言之,没有明确的许可,就是不行?。
    于是撑在桌子上的那只手绷起青筋,停驻在她面前的唿吸节奏也稍稍变得急促几?分?,但他一声不吭,就这样安静的停了下来。
    许白鱼看着他,眼中映出星点?笑意?,一时之间只觉心口情?绪温热饱胀,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愉快。
    言殊垂下眼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唿吸,感受到那只贴着自?己脑袋的手掌没有离开,依然?在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和微微有些发热的耳廓,于是他敛起多余灼热的唿吸,试探着重新贴近距离。
    这一次,她的手指温度与他耳廓同频,也生出了些许血液流淌过?后的温热。
    他轻笑起来,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
    几?秒的安静后,他才低声说完了自?己的后半句话?。
    「……现在换了主子,说我是你的东西也没什么?问题。」
    因为是你的东西,所以想要怎么?使用都行?。
    「……好乖,」许白鱼直起身子,双手捧着言殊的脸,看着他垂下头颅,露出喉颈,只有眼睛安静的看着自?己,便也随之扬起嘴角,无比欣慰的感慨起来,摸摸他的脑袋,真心实意?地夸奖道:「我的男朋友真的好乖哦。」
    言殊也跟着弯起眼睛,温声笑问:「喜欢吗?」
    「现在还是很喜欢的,」她笑眯眯地说,「再接再厉吧,这样坚持下去,我会越来越喜欢你的。」
    「真的?……其?实不说别的,给?你做保镖可要比在北镇府司方便多了,」他故作若无其?事,努力无视掉刚刚不经意?间在两人之间萦绕散开的暧昧空气?,竭力寻找着其?他的话?题:「不用熬夜,不用踩点?,不用被人责骂是鹰犬走狗,不用拼死拼活就为了一条不知真假的情?报……」
    他在努力了,然?而原本沉稳的声线却不可控地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轻……
    言殊忽然?轻咳一声,目光向下瞥了一眼。
    女孩子纤细的小腿本来懒洋洋地垂在桌子下面,在他的腿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
    他早就知道她的小动作,然?而她自?己毫无自?觉,他也就只能?尽量选择无视其?中的影响;然?而这会,她的小腿却不知不觉间勾在他的膝盖处,分?明也没用多少力气?,可足踝却又?是真实用了力气?,明明白白地、刻意?贴了上来。
    锦衣卫统领本该可以轻松踢破硬木大门的一双笔直长腿这会却是不受控制的脆弱无力,骨骼软化,肌肉酸胀,只能?靠着撑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借上几?分?力气?,整个人才勉强能?够站稳。
    「言哥怎么?不说啦,」罪魁祸首笑眯眯地瞧着他,眼神坦荡清明,明亮又?无辜:「我都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的好处呢,听着蛮有意?思的,再夸夸?」
    「……」
    男人眼里流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的柔软无奈,他轻咳一声,没拒绝许白鱼的询问,一边绞尽脑汁思考如?何继续说下去,一边努力维持表面的淡定,同时尽量小幅度地、尽量不会惹恼她的、将自?己被勾住的那条腿从她脚下挣开。
    他挣扎的力度并不大,但却不自?觉地跟着绷紧了嵴背和肌肉,随着那条缠藤一样灵活绕上来的小腿渐渐脱离,言殊完全没有注意?到许白鱼竟然?也像是被牵引走了自?身的重心一般,整个人像是一条灵活的游鱼,再轻巧不过?的一个甩尾,就将自?己贴在了言殊的胸口上。
    ……这下子,言殊是彻底不敢动了。
    体温相贴,唿吸一致,贴合的心口位置藉由血肉和骨骼的引导,传递过?彼此恍惚间已然?同频的心跳声。
    心跳声本来安静,压抑,却也可以瞬间变得震耳欲聋。
    她坐在桌子上,纤细的手指勾住他的领口,漆黑的长髮披散在她的身后,像是一条吞没了一切光亮的墨色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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