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鱼心有?戚戚地跟着点点头。
言殊看着她有?些忧郁的侧脸,忽然歪头问道:「这么?头疼的话?,我去处理一下?」
许白鱼:「嗯……」
许白鱼:「嗯……?」
女?孩惊恐道:「你要怎么?处理?不?会?是?你前职业的那种处理方式吧!?」
「没人说行,但也?没人说不?行啊,」言殊很好脾气地回答说,「公司的体量那么?大,丢了一个老闆就会?有?下一个老闆顶上来的,底下会?有?些影响,但大局不?会?变化——你不?要太在?意这个,等我弄完以后我把我的情报给你,到时候你直接带着去上面举报一波,不?出意外还能和老李争取一波好处,一换二,很划算的买卖。」
言殊想的可好,如?果卫绍之对她而言都算是?某种隐藏威胁的话?,那他这种执刀人带来的不?安感只会?更深,早早一起?处理掉,她能安心些。
「不?过时间可能要往后挪一挪……」言殊琢磨着,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开发区那边还需要点时间靠他稳定下来,余下的就是?我这边还有?个有?些特别的傢伙需要一起?处理掉,
不?过眼下没有?证据不?能直接动手?,但你要是?做好决定了我也?就不?用按着正常手?续来了,直接找个机会?处理干净也?就是?了……」
许白鱼听着,越听便愈发觉得毛骨悚然。
她左右囫囵一圈,随手?抓着个软枕就往言殊脸上煳,表情又惊又怒:「胡说八道什么?呢!?」
男人单手?扒拉下软枕,却是?笑着嘆息一声。
「没胡说八道。」他温声道。
「认真的。」
他把一只手?伸出来,在?女?孩面前摊开掌心,笑吟吟的提醒着,「你看。」
「……看什么?。」她的声音底色有?种说不?出的恼怒,于是?言殊拎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手?掌上。
托在?许白鱼手?下的那只手?比她整整大了一圈,小臂肌肉饱满精瘦,手?掌宽厚有?力,掌心指节生着粗茧,对比女?孩子的纤长白皙,下方的那只手?属于男性天生的粗重骨骼感便愈发明显,言殊低头看着,慢慢舒展手?指,像是?托起?白玉雕一般小心托着她的手?,比划起?来。
「你看,我的手?比你大这么?多。」
许白鱼眨眨眼,不?解。
「像这样——」言殊耐心地和她做示范,他手?指修长,两指轻松扣住女?孩子一只细白手?腕,掌心空荡,仍然还有?相当余地,「我一只手?就能抓住你的两只手?腕,按着你让你动不?了。」
「小鱼,我天生就比你强。」言殊说,「锦衣卫,警察,没有?这两重身份,我也?是?天生就比你强这么?多;我的力气比你大,我的体力比你好,我擅长的都是?杀人技,做过真正意义的执刀人,比一般人更清楚如?何控制他人,甚至是?一击致命……」
这本该是?值得炫耀的资本,本该是?无限骄傲的底气。
……但是?,她可能会?害怕。
她牴触一切不?可控的存在?,反感所有?超出忍耐的东西,穆云舟也?好,卫绍之也?好,本质就是?一切打乱她生活轨迹的对象都会?被她有?意无意列入敌对警惕的范围……在?这样的基础上,言殊无法想像这样一个自?己?会?被她接纳着放入自?己?的生活之中。
有?谁会?全心全意地接纳一把会?杀人的刀呢?
他所有?最值得骄傲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在?这个人面前,都是?毫无价值的。
这个时代不?需要杀人刀。
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也?不?需要做执刀人,她就应该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那些事情开始与她无关,之后也?不?应该与她有?任何牵扯。
但是?对比其他人,他会?的就这么?多……也?只能做这么?多,所以他会?想办法解决掉她身边所有?的威胁,包括自?己?在?内。
言殊很高兴,也?很庆幸自?己?还能做到这一步。
等到他把问题解决以后,不?会?、也?不?应该再有?更多的干扰项,她应该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喜欢谁都行,不?喜欢谁都行;可能会?找一个人陪着,也?可能还是?更习惯自?己?一个人。
怎么?样都行。
她本来就很好,所以活成什么?样子都是?好的。
言殊自?认自?己?已经想的足够清楚,连那一点心头滞涩不?散的恋恋不?舍也?可以轻松压住,但那只被他抓住的手?腕只需要轻飘飘地一动,就像是?一缕不?受掌控的轻云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从他的手?指之间挣脱出去。
但是?女?孩子纤细的手?并未就此离开,而是?反过来搭在?他的掌心,那双琥珀色的眼安然又平静的看着他,她的面容看起?来白皙又柔软,像是?那天晚上想要她一起?欣赏的月光。
「可我还没有?和你看过月亮。」
她很小声的说。
言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他的手?上搭着另一个人的手?,他看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手?里,像是?看见一团柔软的月光自?己?跳了进来,温顺又安静的栖息在?他掌心,分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却又带着过分真实的人间温度,暖融融地贴着他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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