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像东区那个教堂地下的样子吗?」
    林瑟摇头:「不知道呢。」他扭头看李斯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连忙出声阻止他的思绪,「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现在不想跟之前一样什么都瞒着你。所以,你不要擅自行动知道吗?你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管,待在家里。」
    「哦。」李斯白沖他敷衍着笑笑。
    林瑟又说:「还有,我很担心林致。他最信任你,你有时间还是去陪陪他。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定非常非常痛苦。」
    李斯白把上次跟林致见面的事情跟他说了:「他总跟我说时机未到......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周斯墨把李斯白约去江边见面,他同样也是一夜未眠,整个人憔悴不堪的。见到李斯白,他先是因之前联合林瑟把李斯白弄走的事情跟李斯白道了歉,然后才道出来李斯白一直想知晓的关于爸爸死亡的真相。
    「都是爷爷在去世之前告诉我的.....爸爸他.....怎么说呢?他不是一个完全正义的人,甚至某种程度上他也曾助纣为孽。他自认为能够在这些势力中间,游刃有余,却不想.......」
    李斯白沉默良久。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周斯墨宽慰他,「他在你心中,是个好爸爸,就够了。」
    江面粼粼,李斯白和周斯墨看着水鸟腾飞,释然了。
    手机突然响了,李斯白一看,是张小宁打来的。
    「餵?斯白,我给师兄打电话他没接,所以给你打了。」
    「什么事?」
    「周小姐她......她好像要去乡下,我正跟着她......」
    「什么?」
    「你快点帮忙联繫师兄和周斯墨吧,我先挂了。」
    周斯然依据妈妈给的地址,找到了这片乡下。这边山清水秀,家家户户屋顶上炊烟裊裊,的确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只是,这个地方,真如表面看到这样......平静吗?
    她路过一户人家,顺手摘了条晾晒在竹竿上的围巾,把自己的头包起来。现在是下午2点,正是最酷热的时候,可陆续有村民扛着农具上山去。
    周斯然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一併上了山。太阳毒辣,她满头大汗,刚要抬起胳膊擦擦汗,忽然,瞳孔地震。
    目之所及,漫山遍野开满了罂粟花.......
    张小宁停车子的时候不小心跟丢了周斯然,他按照之前来过的路线走到别墅度假区,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周斯然。想着也许周斯然去了相反的方向,就立刻掉头往山林里面寻去。
    路过两个农妇,她们在闲聊,说山上出现了个奇怪的女人,族长已经带着人把她抓起来了。
    张小宁拔腿就跑,等他气喘吁吁赶到,就看见村里的人把周斯然围住了。周斯然护着自己的相机,正在跟他们周旋。
    「斯然——」张小宁拨开人,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在这,我正找你呢?怎么了,是族长啊,您老怎么也在这儿呢?」
    张小宁以前时不时就来这里,所以村里有人认识他。周斯然还摸不到情况,但也适时闭嘴了。
    「她是谁?」
    「哦,这是我女朋友,我带她来这边看风景,刚才走散了。」
    老族长面色不悦:「她拿着这个东西,一直拍地里的『庄稼』。」
    「额.....不会吧,她是摄影师,喜欢拍山山水水的。」张小宁拼命打圆场,「误会了误会了......抱歉啊,我们先走了,你们忙吧。」
    张小宁拉着周斯然就走,刚走两步就听见后面的人喊:「站住!」
    「快跑!」张小宁拉着周斯然沖了出去。
    「站住!」村民不依不饶追了上去。
    .......
    李斯白和周斯墨下了车就傻眼了,这个连接内陆的乡下,他俩从来没有来过。看着眼前的岔路口,不知道该走哪边。
    「抓紧吧,就分开走好了,手机有电的吧,保持联繫!」
    「好!」
    两个人转身,向不同方向的山路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李斯白觉得自己迷了路。环绕自己的是高耸的山林,抬头全是遮天蔽日的树叶。隐隐约约传来喧譁叫嚷的声音,他循着声音继续往前走。
    忽然脚下一个踩空,「啊——」
    屁股好痛啊!李斯白摸着被磕到的脑门,甩甩脑袋上的土。他定了定神,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一个诱捕猎物的陷阱坑。
    「妈的。」他骂了句脏话,想站起来,结果发现脚提不起劲,还疼的很,估计是扭伤了。他伸手在湿漉漉的土壤中摸索,摸到了跟他一起掉下来的手机。
    手机的电量是足的,可是没有一点信号。
    「what!」
    张小宁带着周斯然极限逃生,半路上跟周斯墨碰到了,三个人狼狈地逃到了山脚下。
    周斯墨打开车门,忽然大叫:「不行啊,李斯白跟我一起来的。」
    张小宁将周斯然推进车子里:「你们先回去报信,我留下来找他。」
    「哎!」周斯然很有负罪感,想拦住他。
    「这边我熟,没事的。」张小宁叮嘱道,「你们找到林总,他会有办法的。」
    张小宁丢下这句话,又折返回去了。周氏兄妹,迅速发动车子,离开这里。
    李斯白的头晕得厉害,一摸额头上还有血渍。天色将晚,他困在这个坑里已经两个小时了。这中间他尝试了攀爬,可是坑底没有助力,加上脚腕疼得使不上力气,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把自己的力气也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