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很好,继续努力。”象徵地鼓励了一下,虞卿昭美滋滋地离开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然还能从周应这里知道有关于安王的其他事情,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太惊喜了。
安王!
他竟然不是先帝之子。
也就是说,他没有继位的资格。
这个消息太炸裂了。
难怪他非要把自己隐藏的那么深,就是怕这个消息暴露出来,再与皇位无缘?
走出房门的时候,虞卿昭又回头看了周应一眼。
虽然说安王刺杀周应是她一手促成的,但是安王刺杀他只是因为他有可能知晓他的计划,不是因为别的,若是让安王知道周应竟然知晓这么大的“秘闻”,那他必死无疑,根本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而现在……虽然说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吧,但最起码他对安王没有那——么大的威胁,安王对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恨意”,或许最后实在没办法,会放弃?
啧啧啧。
不得不说,周应这人也是有点儿运气在身上的。
竟然没被安王发现。
最后还便宜了她。
这个消息可得要好好利用,才能在关键时刻,一击毙命。
*
第二天,周应根据虞卿昭的安排,出现在虞国京城的街道上。
他甫一出现,就有人把消息传到了安王府。
听到周应出现的消息,虞景运是咬牙切齿,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才解气。
到现在,他对周应的杀心,不仅仅只是因为对方可能知晓他的计划,还因为他在周应身上遇到的多次失败,这可是大大打击了他的自尊与自傲。
因此,他按捺住“让人当街对他动手”的心思,转而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先派一拨人盯着他,不要有其他动作,再派一拨人去探查盯着周应的人,势必把他背后的人揪出来。”
“是。”
他现在已经知道背后那人的目的,自然不会再被算计。
想让他露出马脚?
门都没有。
可惜啊,他就算是再躲,也没躲过去,终究还是露出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
虞景运派了两拨人分别盯着周应和他背后的人,但虞卿昭可谓是“黄雀中的黄雀”,在最后面,盯着这三拨人,掌控大局。
那些人有什么动作,她都一清二楚,甚至还能根据对方的举动调整自己的行动,以便给虞景运挖坑。
先不说别的,就说他从别人那里买来的“货物”,好多都被她给截走了。
安王虞景运:啊啊啊,他的货物啊!
被贬为庶人的景王虞景辉:这一幕我真熟悉
再说他针对周应的事情,尽管没有派人直接刺-杀-他,但也没有随便放过他,而是不时给他下个陷阱:或者是让他醉酒失德、丢人现眼,或者是,给他放点儿钱、送点儿人,再污衊他,等等。
只不过因着虞卿昭派给他的人眼尖,每次都能让他“化险为夷”。
安王虞景运:啊啊啊,这人……我一定要-弄-死-他
直到虞卿昭觉得差不多了,才下了一个勐料,当然,这个勐料还是经过再三确认后才放出来的。
“安王竟然不是先帝的孩子?”
“什么?安王?是咱们虞国的那个安王吗?”
“我听说安王的母妃只是先帝一时酒醉才宠幸的,她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啊?”
……
类似的言语在京城各个地方流传,气的虞景运摔碎了好几套茶具,额头青筋暴起,面红耳赤,发着疯要让人把这幕后主使查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周应再次出现。
所有的不顺心都积压在一起,瞬间,虞景运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崩掉了。
“王爷,您冷静一下,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都只是谣言。”
“王爷,您看不出来吗?这就是针对您的一个局,您要冷静。”
“王爷,周应这时候出现,再加上那些传言……王爷,王爷,您一定要冷静啊。”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您要慎重啊。”
他身边的幕僚都在劝阻,都在让他冷静,可惜,他没办法冷静,也听不进他们说的话了。
而后的一切行动都是在他丧失理智的时候安排的,那些劝阻的话语不仅没让他的那根弦连接上,甚至让他崩的更加彻底,更加“发疯”。
一条条命令安排下去,那些幕僚只能认命听从。
出门后,他们纷纷对视,无奈地嘆了口气,满脸沧桑地离开了,只剩下虞卿昭刻意安排的那个人。
见所有人离开,他又转身回去了。
这段日子以来,因着安王本就有重用他的心思,他也接到虞卿昭的命令要“深-入-敌营”,二人不谋而合,安王递台阶,他上台阶,以至于到现在,他就成为安王身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而方才那些话,就是他在见缝-插-针的给安王拱火,当然,那些话,也有别人的份儿。
越受安王重用,他就越了解安王。
就方才那个场景,若无人劝阻,他可能会在发完脾气后冷静下来,看穿这个局,并做出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