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许映月点点头:「从幼儿园起就一直在这边了。」
沈佩文脸上带着得体温和的笑,「小兰,能把我们家小野从小到大的体检资料都给我一份吗?」像是怕对方拒绝,她看似随意接着说:「应该是有的吧?」
文梦兰微微垂眸,「自然,我待会就让助手列印出来。」
沈佩文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说:「最近事多,改天我再找你聚聚。」
两人客套着拉扯了几句,文梦兰带着助手转身离去。
许映月却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妈,你要小野的体检报告干什么?」
「没事,拿去再给别人看看,找找看有没有好的调理方法。」沈佩文神色如常地回答。她有些不相信文梦兰,毕竟她可是帮着外人间接害了自己全家的人。许映月是个简单白目的性子,和她说这些没用。
沈佩文低头笑着拍了拍缩在被子里的恆野:「小宝这么捂着不热呀?」
恆野还沉浸在文梦兰的话里,头晕目眩,想东想西。
——
傅家老宅还是那副死样,每分每秒,傅谨行都想将它付之一炬。
「听说恆家的那个小儿子被绑架了?」傅君彦握着毛笔,手上的动作不停。
「是。」傅谨行站在一旁,替他研着磨。
「你标记他了?」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孙子,神情里看不出喜怒。
「临时标记而已。」
「嗯,一个药物催化成的omega,最多也就是个劣性而已,别太放在心上。」
「……」
「文梦兰呢?」他将毛笔撂在笔架上。
傅谨行略微垂眸,「她说要去扫墓。」
傅君彦静了一会,少见的有些怔忪,低头喃喃了一句:「又到这个时候了啊。」
傅谨行冷眼看着他一瞬间的失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
恆野趴在床上有些无聊,吃完药后他浑身都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搞。
许映月在旁和沈佩文学着簪花,瞥见一旁百无聊赖的小儿子好笑道:「你呀,都不知道说你是懒还是闲不住。」
沈佩文捻了捻丝线也笑:「确实给我们小野憋坏了。」本身就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被掬在这儿这么久,难为他了。
恆野将下巴搭在床头,双眼犯困看着她两,半晌才想起来问:「对了,那几个绑架犯怎么样了?」
许映月说:「跑了一个没找到,其他两个住院呢。」
恆野微微蹙眉,心里想着:许然,不对,许否跑了吗?
沈佩文听了倒是话语不爽:「还给他们住院?」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枪毙,死不足惜。
「妈,你别说呢,咱们小野除了分化的问题不提,身上也就点皮外伤,那两个人被他打的,双双脑震盪,鼻樑都断了。」
恆野扬起下巴,神情傲娇自得:「我的拳击课可不是白上的。」
沈佩文附和:「我们小野真厉害。」两人对他都是疼到了骨子里的,一时间纷纷哄着。恆野对待除了傅谨行之外的人,那完全是登杆子就上的性子,一时间尾巴翘得不行。
「谁厉害?」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恆野勐地抬头,张口就喊:「哥!」
恆星倚着门框,嘴角噙笑。他的身材高大健硕,宽肩窄腰,长腿劲瘦,面容如雕塑般英俊深邃,隐约能看得出和恆野有几分相像。不夸张地说,恆野在青春期时一度觉得自己如果分化成alpha的话,一定就是脑海里镌刻着的自己哥哥的样子。
「你怎么才来啊!」他眼睛一亮,像只欢快的小狗般扑进兄长怀里,「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
他跟只小猴子似的挂在哥哥身上,恆星笑得宠溺,抱着他坐上一旁的椅子,和许映月她们打了声招唿:「妈,奶奶。」
「阿星回来了。」沈佩文笑得慈祥满意。
许映月很久没见大儿子,一时间眼眶也有些红,「你也是,你爸也是,整天忙工作忙个没完,小野出事这么些天了才赶回来。」
恆星低声陪着不是:「是我不好。」他将怀里的恆野掂了掂,「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又挑食了?」
「哪有?」恆野撇嘴,换了个姿势缩在他怀里,理直气壮地伸手:「我礼物呢?」
「海运路上呢,过些天出院就能看见了。」恆星哄他。
恆野狐疑:「不会又是车吧?」他哥特没新意,从小到大不是送车,就是送船,反正全是交通工具。
恆星摸了摸鼻子:「哪能啊。」算了,还是打电话让助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
「这还差不多。」恆野双眼眯着缝,满意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哥两相差十一岁,从小他就是在哥哥怀里长大的,家里人也没觉这姿势有什么问题。
「你陪小野,我和你奶奶出去逛逛。」许映月见恆野有人陪了,心下放心,拉着沈佩文就要出去逛街。
两人出去后,恆星就这么抱着恆野说了会话,大致的情况恆明华早就和他说过了。他轻碰了下恆野后颈处的腺体,眸子一沉:「还痛吗?」
「早不疼了。」恆野玩着恆星手机里还在开发阶段的内测游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傅谨行呢?」恆星问,简直恨得牙痒。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傅谨行,恆野立刻就低头耸脑了下去。自打那天恣恣帮自己……之后,他好几天没见着对方了……他不会是觉得太尴尬了所以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