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手边架着少女的卫兵立刻抬手上去就是一巴掌,刚想骂一句,
    「犹太母猪,问你话居然不回答。「
    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屋里人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这个士兵和少女左手边的虽然没有动手,却显然是殃及池鱼般的另一个士兵跟着一起被甩了出去。
    霍斯望着地上被撕烂了的两具尸体,而那个犹太少女已经被阿瑟上校抱在了怀里。
    「你们要和我动手?」阿瑟上校的声音冷森森的。
    「放下武器!」霍斯对着在屋里同样被吓到的手里拿起冲锋鎗的手下命令后,灰色的眼睛十分不理解地看着阿瑟。
    「长官,你的官衔比我高,本来我不该质疑你,可是你杀了我的人,还抱着一个犹太母猪的行为我会和上面汇报。」
    「随便。」并不理睬霍斯,阿瑟上校带着他的人离开了霍斯的办公室,扬长而去。等人一走,霍斯让士兵清理了自己的办公室后,立刻接通了希姆莱的秘书室。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繁忙的秘书一直没有时间,直到霍斯打了第三次电话时,那头希姆莱秘书的声音才不耐烦地响起。
    「今天元首发了火,大家都跟着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急事,你不要一遍又一遍打来电话。」
    霍斯不好意思地道歉完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什么,什么?年轻的阿瑟上校,我打电话告诉你让你接待的上校?」希姆莱的秘书的声音有些困惑,
    「你是不是喝酒了,什么时候我们ss会有20岁不到的上校?还有我今天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希姆莱秘书室的专线打来的电话是肯定没有错的,声音绝对也是同样一个人,霍斯其实更煳涂,难道如今的地下反抗组织已经无声无息地控制了这个专线,甚至连声音语气都模仿地如此惟妙惟肖?
    「我弄错了,对不起。」无论是不是,人都是从自己手里跑了的,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居然在自己的办公室眼睁睁看着一个犹太母猪被地下组织的人带走,霍斯可不想被上面发现。只好道歉自己的确喝了些酒,挂了电话后,霍斯对着手下高喊道,
    「立刻带上人,给我追!」
    当然,霍斯的人谁也追不到。
    一个月后,法国巴黎郊区的一座别墅里,安德烈公爵满意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已经长出些头髮,脸上也有些血色的莱拉安静地吃着晚餐。这个少女虽然开始因为惧怕他不曾和他说过话,可是经过多日细心的照料,这天莱拉终于和他主动说起了话。
    「我们什么时候走?」拿起手里的餐巾小心地擦了擦嘴,莱拉抬起头,她还是不敢看这个让她叫安德烈的男人。
    「你的身体基本恢復了,我已经安排了船,下周就动身去伦敦,然后我带你去美国,那里更安全。」
    「在离开欧洲大陆前,我可以给我叔叔打个电话吗,我希望他还没有被抓。」
    「你还有叔叔?」
    莱拉微微点了点头。替莱拉接通了她提到的电话号码,在电话里莱拉告诉叔叔她从集中营逃出来的事实,莱拉的叔叔自然很高兴,说他们还是躲在老地方。
    「我可以去叔叔那里吗?不过只能我和你去,他们很胆小。」
    不会拒绝莉丽任何要求的安德烈,自然也不会拒绝莱拉。立刻安排了车,自己开着到了莱拉指定的地方,走进那个外表破破烂烂,早已关闭的酒店的那一瞬间,虽然不是同一个地方,安德烈立刻感受到了当年熟悉的气味,果然他的人才一进去,就立刻有一把枪对准了他的头,几个匕首搭在他的腰间。
    很快他就知道了,被纳粹杀害了父母弟弟充满了仇恨的莱拉其实早就加入了地下反纳粹的运动,在一次传递消息时,却被捉捕犹太人的部队一起装进车一路送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
    「他是纳粹军官。」莱拉终于敢看着安德烈的眼睛了,可是安德烈在对方的眼里只看到仇恨。
    「他们就两个人。」在外面把风的人跑进来确定了只有莱拉和安德烈,而没有其他人跟来。
    此刻为首的中年男子却将枪对准了莱拉。
    「你要我相信一个纳粹军官会把你从集中营救出来?你这个叛徒,我们的组织在这里遭到了巨大的破坏,是不是你告的密?」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莱拉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地看着对方,「我全家都被纳粹杀害了,我怎么会出卖自己人,你不相信我?」
    受了委屈,为了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莱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一把夺过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的匕首,对着公爵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
    「你看,我没有骗你....」
    莱拉还没有说完话,突然站在一旁被莱拉称为「叔叔」的人拿起了枪对准了莱拉扣动了板机,到死才明白这个」叔叔「才是叛徒的莱拉看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安德烈杀光了屋里所有的人,无论他们是地下组织的人还是叛徒的人。带着游离的眼神莱拉困惑地望着这个轻轻将她抱起的纳粹男人,她一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救她,可是至少这个人在救了自己后,她变成了背叛者,此刻这个男人脸上没有对她半分的仇恨,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悲伤。
    「我恨纳粹!」莱拉憋着最后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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