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碎溪裹紧衣裳,重新躺回去,「你别管我,先去问问你那蛊虫是谁偷走的吧。」
花酌枝又不傻,有人偷拿了蛊虫给陆繁,还能是谁干的。
当然是萧见琛。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琛哥哥拿了蛊虫……」
沈碎溪露出一个危险的笑,「我猜也是……除了那小皇子,谁还能进你的祭司殿?」
「碎溪。」花酌枝蹲在沈碎溪身边,一脸认真地问他:「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生你气做什么?」沈碎溪沖他摆摆手,收回来时放在腰带上,作势要解,「你先下去,叫那姓陆的上来,顺便告诉他,不管待会儿我做什么,只要他忍住不碰我,我就从此收心,只要他一个。」
花酌枝有些惊讶,他「哦」了一声,默默下楼,陆繁正抱着萧见琛痛哭流涕。
「殿下!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萧见琛揽着陆繁,深深嘆一口气,「抱歉,本殿下这种当家做主的,实在不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话音刚落,余光瞥见花酌枝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干咳一声,立刻将陆繁放开,尴尬一笑,「枝枝。」
「碎溪叫你上去。」花酌枝没理会萧见琛,而是俯下身去低语,将沈碎溪的话传达给陆繁。
说罢,他将萧见琛从地上拉起,顺带拾起天神灯,转头往外走去。
听了花酌枝的话,陆繁人都傻了。
什么叫忍住不碰,沈碎溪就只要他一个?
是他以为的那样吗?
陆繁急于要一个结果,晃晃悠悠站起来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二层,瞧见沈碎溪正在做什么时,他唿吸一窒,本就丝连欲断的神经「啪」地一声崩开。
鞋袜一件件散落在地上,沿着看去,沈碎溪正软着手脚坐在地上,他双腿分开,手慢吞吞动作着。
陆繁狠狠吞咽一下喉咙,右脚控制不住往前迈了一步。
「别过来。」沈碎溪动作不停,他高扬着头,因为太过舒服而微微眯起双眼,「再往前一步,就算你不守规矩。」
陆繁自然听不懂沈碎溪在说什么,可他想起花酌枝同他说的话,脚后跟硬生生钉在原地。
沈碎溪在他眼前自渎,可他无法碰触只能看着,而他又并非只是看着,由于同心蛊作用,沈碎溪在自己身上制造的一丝一毫的快感,他都能一点不落感受到。
陆繁这才明白沈碎溪要做什么。
沈碎溪就是要折磨他,要他眼睁睁看着,要他感受每一次动作带来的快感,可他却无法参与到沈碎溪这场酣畅淋漓的宣洩中。
陆繁赤红着双眼低下头去,无声笑开。
沈碎溪笃定他没那个定力,所以随随便便就同他允诺,甚至愿意给他一个名分。
但他又不是傻子,吃一顿肉,和以后顿顿有肉吃,他自然要选后者。
陆繁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使劲扯出一个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往后只有我能爬你的小楼,若再叫我看见别人,我就杀、了、他。」
沈碎溪喉间逸出一道低吟,看着陆繁被欲望缠身却无法纾解的模样,他勾唇一笑,探出舌尖,将五根手指挨个舔过一遍,故意抬起身子,好叫陆繁看个清楚。
慾火似乎化为实形,空气被「轰」地点燃,两人在炙烤中喘息,呻吟,汗珠刚冒头,又被滚烫的体温烘成咸腥的水雾。
随着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沈碎溪扶着架子站起来,拖着餍足的身子走到陆繁面前,带着满手污浊抚上他的侧脸,将他一点点弄脏,再开口时声线危险又诱人。
「算你有种。」
祭司殿外,萧见琛跟着花酌枝往外走,吭哧吭哧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枝枝,以后咱们家自然是你当家做主,方才我说的就是骗骗陆繁,你莫要往心里去。」
花酌枝都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他没回话,闷头往前走,走到萧见琛的小楼下头时才停下。
萧见琛抬头看了眼,满心苦涩,「枝枝,我不想回去,我想再同你待一会儿,我们去通天塔吧。」
那地儿安全。
谁料花酌枝摇摇头,突然询问:「陆繁给碎溪用的蛊虫,可是琛哥哥偷来给他的?」
萧见琛:「……」
花酌枝:「今日也只有琛哥哥同祁爷去过祭司殿,祁爷自然不会害碎溪,那便只有琛哥哥了。」
萧见琛那颗心勐然一跳,「我也并未想害他,谁让他先欺负陆繁,我气不过,所以便想帮陆繁一把。」
「琛哥哥可知,同心蛊只要用了便是一辈子,站在陆繁的角度去看,若他给碎溪用了子虫还好,可如今两人不慎交换,陆繁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你这样做,便是害了陆繁。」
萧见琛:「……」
花酌枝疑道:「琛哥哥为何不说话?」
萧见琛如丧考妣:「是我害了陆繁,他一定恨死我了。」
「不必如此悲观。」花酌枝把沈碎溪的话给萧见琛说了一遍,又安慰道:「碎溪能这样说,一定有他的打算,若陆繁能通过碎溪的考验,也算好事一桩。」
可这番话还不如不说,萧见琛一听,两眼漆黑,喃喃道:「完了,完了,陆繁自小就是个急性子,怎么忍得住?」
花酌枝却不这么想,「若他连这点都忍不住,那他如何得到碎溪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