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枝眉眼弯弯,「好,那回去了,我带你去看我最喜欢的一本,是我差人专门画的,画了我们两个。」
    萧见琛瞪眼:「还画了我们两个!」
    「嗯。」
    萧见琛又吃了口无名的醋,「那你叫他看了?」
    花酌枝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看什么?」
    「你脱成这样叫他看了?」萧见琛举起手中的册子,食指指着上头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自然没有,只是脸画的相像而已。」
    严格来说,萧见琛的脸都是靠话语描述出来的,他只在三年前见过萧见琛一次,他并不会画画,更无法将萧见琛画在纸上。
    「那就好。」萧见琛暂且放下心来,又战战兢兢叮嘱一句,「你可不要乱来,你不要忘了你是服了子虫的。」
    「知道了……」花酌枝说完,脑袋开始昏沉,就这么靠在萧见琛胸口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萧见琛晃醒,「枝枝!你跟我发誓,你绝对没有跟别人双修!」
    花酌枝:「……」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别人双修,我服了子虫的,若同别人双修,定会死得很惨。」
    萧见琛喏喏道:「也是,也是……」
    花酌枝头一歪,又睡过去。
    没过多久,他又被萧见琛晃醒,「枝枝!叫我!你为何不叫我琛哥哥了?」
    花酌枝:「……」
    萧见琛:「快些叫我!」
    花酌枝只得依言喊了一声:「琛哥哥,叫我睡吧。」
    「好,好,你睡,你睡。」
    萧见琛睡不着,忧心忡忡在塔里走了几圈,又觉得自己走动时嘁哩喀喳的声音太大,只好站在那里半天都不动弹。
    枝枝应当不会骗他的,是他想太多了,但他没能亲眼所见花酌枝恢復的过程,故而至今还在疑神疑鬼。
    待出去后,去花酌枝说的四层瞧瞧就知道了。
    把自己安慰好,他又跟一身盔甲较起劲来,折腾到半夜,才终于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枝枝:也不知道琛哥哥的蛊虫到底怎么回事,还得先预启动一下,后面才好使。
    明天还有嗷~
    第63章 萧见琛不像是有病
    胡闹到第三天时,花酌枝觉得带来的药有些多余。
    ——萧见琛不像是有病的。
    且这样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让他异常兴奋,这些天里他甚至连衣裳都不好好穿,只穿条长裤在塔里转来转去,时不时捧着春宫册子研究,看着看着就要拉着他试试。
    「枝枝,你说这个人,他是如何能做到这样的姿势?」萧见琛一脸好奇地问。
    听到这熟悉的开场,花酌枝瑟缩了一下,弱弱拒绝:「琛哥哥,不如我们做些正经事吧。」
    萧见琛斜倚在椅子上,一手撑头,一手抓书,端地是一副浪子模样。
    他沖花酌枝挑眉一笑,「什么才是正经事,我觉得这也算正经事,我已学会这一本,只待实践。」
    没想到自己用来学习的册子竟变成萧见琛的修行之书,到头来先招架不住的竟也成了自己。
    他慌忙掏出几本蛊术,「我要把这些书抄一遍,琛哥哥可否帮我抄?」
    萧见琛撇了撇嘴,把册子一合,于花酌枝对面落座,「若抄不完呢?」
    花酌枝骗他:「抄完才能出去,抄不完便是对天神不敬,往后再向天神借运,就借不到了。」
    见花酌枝一脸认真,萧见琛迟疑道:「真有天神?他叫什么?又住在哪里?可能见到他?这些蛊术他可能看懂?」
    花酌枝低声制止:「莫要妄言,天神愿施捨天运已是幸事,天运加持,南疆才可存百年,大燕才能度难关,怎可对天神不敬。」
    萧见琛平时就爱看这些志怪本子,又对花酌枝言听计从,连忙四处拜拜,「莫怪莫怪。」
    「只要心诚,天神不会怪罪的。」花酌枝跪坐起来,翻开第一页,慢慢抄起来。
    萧见琛不识苗疆字,只知道照字画符,抄了会儿,他又问:「南疆只有你才能向天借运吗?若换成我来会如何?」
    花酌枝斩钉截铁:「那自然是借不到的。」
    「你是自小就会借运?」
    「嗯。」花酌枝也抄累了,他将笔搁下,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下巴就这么贴着手背,挤压下嘴唇撅着,这副可爱姿态看得萧见琛直接忘了方才问了什么。
    「我是自小就会的,心越诚,能借到的天运便越多,借运这件事,并非所有人都会的,自我父母双亡,南疆便只有我一人可以借运。」
    他说完,看向萧见琛,却发现后者眼睛已经直了,看样子正在神游天外不知想些什么。
    「琛哥哥。」他喊了声,萧见琛却毫无反应。
    「琛哥哥!」
    「嗯?」萧见琛勐然惊醒,「怎、怎么?」
    「你在想什么?」
    萧见琛挠了挠眉梢,「没什么。」
    实则他在想如何才能替一替花酌枝,若是每每借运便要变老,对身子自然损害极大,花酌枝才十八岁,这样好的年纪,怎能被困在这里?
    萧见琛想带花酌枝去大燕,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不受任何人约束,不用担心南疆气运,不做南疆的大祭司,就做花酌枝,做他萧见琛的妻。
    「那大祭司什么时候才能换人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