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了宣传,她连剪辑都自学成才了。
陈致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戴着?蓝牙耳机,头也没抬。
他沖店员们比了个「嘘」的手势,她们便装作正常招待客人,但还是有点绷不住,脸上有笑。
他放轻手脚,悄然?靠近许年。
趁她不防,他绕过她面前,给她戴上一条项鍊。
演习过几次,动作熟练,搭扣扣得很快。
玩这种把戏的,除了陈致,别无二人。
许年扭过头,「你不是说晚上吗?」
「本来想?骗你说不回的,但怕你失望,就说晚上。」他半蹲着?,把她的头髮往后拨,说话声只有两个人听得见,「老婆,喜欢吗?」
她脖子?纤细白皙,不长也不短,因为瘦,锁骨弯弯一勾,肩膀薄而直,衬出骨感美来。
她是素净秀妍的长相,按理,和颈上的红宝石项鍊是不搭的,然?而她的包容性,也容纳得下奢华,竟有一种超脱凡俗的和谐。
要么是因为,他看她时眼?里自带滤镜,怎么都觉得好看。
这种璀璨的东西,本身就很吸睛,人类大抵天生喜欢闪亮的东西,古希腊甚至认为,这是众神的眼?泪。
许年说:「可?是,配我的衣服也太浮夸了。」
「当然?不是要穿这件。」
陈致拿走她的手机,牵住她的手,对她们说:「借一下你们老闆。」
薛宁她们看完全程,莫名兴奋起来,「老闆放心,有我们在,你安心去?过生日,生日快乐啊。」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子?孙绵延。」
「……」
什么跟什么。
许年就这么被陈致带走了。
他带她回家,叫她去?房间换衣服。
她依言进去?,看见两只不同大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条礼服裙,酒红色吊带款,另一只里是一双锻面细高跟鞋。
礼服裙腰部有些紧,拉链卡住了,她怕拽坏这明显价值不菲的衣服,扬声叫他。
他叩了下门,问:「怎么了?」
这个时候倒绅士了。
「你进来。」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因为礼服的正式,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捂住胸口,不让春光外泄。
她侧过身子?,「帮我拉一下。」
陈致垂首,找到?那一粒小小的拉链。
许年抿着?唇,吸气收腹。他的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腰间皮肤,惹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不过他没有做什么,老实拉好,又让她坐下,屈膝半跪,从鞋盒里取出高跟鞋,托着?她的脚踝,替她穿上。
傍晚,他带她去?吃晚餐。
他包了场,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等待上菜时,许年都不由?自主地压低声:「你也太夸张了,不就是过个生日吗,搞得跟拍电视剧似的。」
他笑而不语。
她突然?福至心灵,「陈致,你不会?是……要求婚吧?」
他嘆出一口气,「希希,看破不说破,我本来就挺紧张的。」
她一下不知道作何反应了,沉默半晌,说:「要不然?,我还是装不知道好了。」
陈致笑出声:「没事,你可?以做一下心理建设,想?想?待会?该怎么答应我。」
大概也是紧张的缘故,她口不择言:「谁说我要答应的。」
差点咬掉舌。
「不是,」赶在他变脸色前,她慌忙改口,「唉,我的意思?是……」
为什么被求婚和求婚的人,在求婚开?始之前,都乱了手脚?
陈致打止:「好了,跳过,先吃饭。」
她有点吃不下,礼服太收腰身了,而且,担心吃太多?,待会?儿小肚子?胀起来不好看。
其实,求婚在彼此的设想?里,都是迟早的事,许年有过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天,还是会?无措。
比高考前一晚更?甚。
这顿饭也不知道怎么吃完的。
下一个场地是剧场。
漆黑一片,只有安全出口的标识亮着?,完全看不清环境,地毯也吞没了足音。
但陈致似乎很熟悉路,脚下有台阶会?提醒她。
显然?,他提前来踩过点。
许年怀疑道:「你真的是今天才回来的吗?」
「不是。」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两天我一直在布置,没敢让你知道。」
好了,站定。
陈致松开?了她的手,与此同时,灯也亮了,紧跟着?,有纷纷扬扬的雪落下。
落在指尖,很快消融。是泡沫。
旁边是一棵枯树,她恍然?忆起,这是《秒速五厘米》里的场景。
他说:「希希,我们一起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没有想?过,我们也会?像他们那样分散。我去?江大找你的那天,在我离开?后,也下了雪。可?我不甘心,我们真的就算了。只能缅怀,抱着?遗憾过活。万幸,你没有爱上别人,你心里还有我。」
许年钝钝地唿吸着?。
剧场很空,台下没有一个观众,但他们是台上的主角。
「或许,这不该称之为求婚。婚结了还能离,而我,是在恳切地请求你,与我共度余生。」
他停了下,缓缓地单膝下跪,打开?戒盒,是一枚和她颈上项鍊成套的红宝石戒指,「许年,我是你的,将成为你的唯一,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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