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在她身边他会感到身心愉悦。
也许她真是天使。
晚上,他收到了她的转款,是今天他帮她垫付的医药费,他又觉得她是一个很明事理的女孩。
后面随着话:您想好吃什么了吗?
他反问:你喜欢吃什么?
那边迟疑了一下,然后回覆:沪菜,我是沪市人。
他惊讶,原来真是外地人,难怪一直久住酒店。
又惊嘆,她的白话说的很标准,与本地人无异。
他没再多问,只是发了个店名和地址过去,并问她明天下班后有时间吗?
后面随着一只有点丑的红色小猪点头表情,他皱着眉很快又舒松,果然只有年轻的女孩才会用这种丑丑的表情。
第二天的时候,游逸生早早就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并且特意提前半个小时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公司。
原本平静的办公区顿时喧闹起来。
「今日老闆怎么这么早?」
「谁知道呢?也许家中有急事?」
谁也没把真相往「约会」这方面想,毕竟游逸生虽然是个英俊多金风度翩翩,但一直以来洁身自好,想约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但成功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有同事拉住史蒂文问:「老闆今天因为什么事下班这么早?」
史蒂文笑:「因为佳人有约。」
众人齐哇一声,更加好奇是哪位佳人能够让他作陪。
另一边解言早等在地下车库,游逸生坐电梯下来的时候,她正在一辆陌生汽车旁踢着小石子玩。
他喊她:「解小姐,这边。」
指了指她对面的一辆车,解言羞赧一笑,走到对面去,刚好他也走过来听进她低低说:「怎么长得都一样。」
他微微一笑,替她开车门:「等很久了吗?」
她摇头,她五点半下班,也只比他先到一会儿。
上了车,两个人闲聊,他说:「今天好点了吗?」
她点头:「昨天的糖水很有用,今天全身都很暖和。」
他想,哪里是糖水有用,明明是她吃的止痛药起了作用,但她也许不喜欢药水,所以把功效归到糖水的身上,全世界的小孩子都这样,可见她也是个小孩子。
「每次都这样吗?」
「什么?」很快她又明白,他是说她痛晕到进医院的事。
她摇头:「从前也痛,但是自己吃点止痛片躺一天就好了,只是上次吹了凉风所以就比以前痛上很多。」
她说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事,那天是他决意「赴死」,那她在上面做什么?
只穿一套薄薄睡衣,可别跟他说是在上面看风景。
但她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样,慢慢说:「不过也值得,我在那上面看到的风景可真好看,港城很漂亮。」
他说:「沪市也不错,我去过几次。」
她答:「是,是。」
沉默了一会儿,这次是她主动搭话,「您去沪市做什么?」
「工作。」他笑了笑,带着些落寞,「到这个年纪,好像说这个词才比较合适。」
「您多少岁?」
「三十五。」
她「呀」的一声,比她大13岁呢,虽然看着不像,他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没想到真的是可以让她喊「大叔」的年纪。
到了沪菜馆,两个人点了菜,等上菜的空隙,他说:「我爷爷是沪市人,战争时期逃难来到港城。」
她轻声细语道:「真巧,我爷爷也是沪市人,我养父母也是沪市人。」
「我十四岁之前在南方和我爷爷住,后来我爷爷去世之后是他朋友的儿子和儿媳抚养了我,就是我的养父母。」
他沉沉盯着她,说起这些略为沉重的话题,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不怕我是坏人吗?」
她反问,「您觉得您是坏人吗?」
他笑着摇头。
她点头道:「我也觉得您不是坏人。」
他是一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她喝了一口水小心翼翼的瞥着他,如果不是肯定他当时真要寻死,她也不会主动去和他打招唿。
她赌了一把他是好人,很幸运,她赌对了。
吃完饭两个人上街散步,她抬头刚说了句「游先生」就被他摇头制止。
「太客气,我们现在难道还不算朋友吗?」
她想了想,和他见了四次面,允许他近身,并且主动邀约他吃饭,在她的交友准则里,他应该算是她的朋友的。
「大叔?」
「我有那么老吗?」
「逸生哥?」
「好像还可以。」
于是她眉眼弯弯笑,「逸生哥,那你喊我什么?」
他笑了,「叫你解言不行吗?」
当然行,她点点头,毕竟谁叫他比她大,直唿其名反而更让她自在。
「逸生哥。」
「解言。」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频的重叠在一起,解言有些不好意思笑,还是他温声道:「你先说吧。」
「明天星期天我休假,你想要跟我去教会看看吗?」
他疑惑,这才反应过来她脖子上一直悬挂着的十字架项鍊不是摆设,「基督教还是天主教?」
「天主教徒,今年是领洗第五年,不久之后我会考虑向教会申请成为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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