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色小盒子?」他迷惑?
他就给解言寄了一个包,虽然那个包还是他托小叔叔寄的。
那边听到他这样说后一阵沉默,很快文思思连忙又道:「没事了,解言看错了。」
说完,就急急挂完电话。
留游沅在这边莫名其妙。
他侧头,发现游逸生阳台那边透出点光,他连忙返回去敲他卧室门,开门的果然是游逸生。
他放游沅进来,游沅自然也看见了地上散乱的文件。
「小叔叔,你怎么回来了。」他小声问:「阿爷和阿嫲,没看到你吧?」
游逸生摇头笑,「我回来整理下东西,然后再回石澳。」
他按住游沅肩膀,「我和他们的事,不用你担心,你多逗他们开心就行。」
「你们和好了?」游沅疑惑的看着他。
「嗯。」他应下,「差不多了。」
游沅放心,这才帮着他一起收拾东西。
家里爆发争吵那一次,游沅刚好出门和朋友玩去了,等他回来见到妈妈和五姑在沙发上轻声和游怀城说着什么,就连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的他亲爹游文生也坐在一边不敢说话。
他原以为是他爸又做错什么事了,可是又想到如果是他爸做错事阿爷和阿嫲大概也不会放他回家。
另一边女佣在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清扫碎瓷片。
那碎瓷片上的图案游沅认得,来自好几年前游怀城从拍卖行带回来的一个唐代瓷瓶,价钱暂且不说,但一向是游怀城的最爱。
今天他把这瓷瓶砸了,由此可见有多生气。
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们的霉头,棒球帽向下一压,踮起脚就趁他们不注意熘到楼上去。
楼上也不安稳,才刚上楼梯,就听见游夫人在那里哭。
他顺着哭声走到游逸生卧室门口,看着他小叔叔裸着上半身露出一片乌青,他阿嫲和莫姐就拿着药酒在旁边揉。
游沅看着那片骇人的乌青总算知道游怀城的瓷瓶是怎么碎的了,不禁感觉自己的后背也阵阵疼了起来。
后背的疼痛游逸生暂且可以忍受,但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妈妈的眼泪。
他安慰游夫人,「我不疼的,妈妈。」
游夫人难得指责他,「你是不痛,什么事都做的出,一点都不顾忌我痛不痛了。」
她到现在都不敢去看他左手腕的狰狞伤疤第二次,要不是敏珠告诉她,她都不知道他要瞒她多久。
游逸生诚恳道歉:「对不起。」
游夫人一边揉着一边道:「与其和我说对不起,不如跟你自己说。」
她又忍不住道:「真是死脑筋,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听话的时候又听话。」
「当初刚毕业就不该听你爸爸的话回来,当时如果跑了他也不能拿你怎么办。」
游逸生惊讶他妈妈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半认真半开玩笑道:「现在跑还来的及吗?」
他感觉到背后那双较柔软的手动作顿住,只有莫姐有些粗糙的手掌还在尽职尽责的轻柔着。
游夫人一声不响,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说:「跑吧,tender,做你自己就好。」
「这句话妈妈说的太晚了,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只是有一点,请你不要对自己有危险的事。」
游逸生感到,转过身抱住游夫人的腰身,把头靠在她怀里,他认真:「谢谢你,妈妈。」
从他决定做自己开始,他也是一个自由的人了。
门外的游沅悄悄挪动步子离开,他走几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把自己摔进沙发中,躺了许久没什么反应。
半响幽幽而嘆:「果然,这个家还是要本少爷撑起来啊!」
也许他会开闢一个属于游沅的时代也说不定。
——
游逸生整理好了文件之后,他和游沅两个人一起下楼去。
到游逸生车边,游沅认真和他说:「小叔叔尽管休息,以后家里我来撑。」
游逸生惊讶,转而笑:「现在还不需要你,等你读完大学再说。」
「我还是会协同你妈妈处理公司的事的,只是我不常在公司而已。」
「啊,这样啊。」
好吧,香江史上最年轻集团掌权人梦碎。
游逸生伸出手握成拳头和他碰拳,很多年前,十来岁的少年游逸生总是会这样跟他做约定。
游逸生笑:「你在港城,照顾好你阿爷阿嫲就行。」
游沅点头,目送他开车离开。
转头,游怀城和游夫人正站在阳台上。
他大喊:「阿爷,你站在阳台上干什么呢?」
游夫人看了一眼丈夫,然后回他:「你阿爷看月亮呢。」
游沅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连颗星星都没有,哪里来的月亮?
不过是他阿爷嘴硬心软悄悄出来看儿子罢了。
他佯装不知道:「阿爷,月亮早走了,看不见了。」
「游沅,快给我滚进来。」
游沅捂着耳朵,阿爷真是宝刀未老,中气十足,一副还能再活好几十年的样子。
得亏他们家在山上是独栋别墅,最近的邻居开车也要十几分钟的路程,不然被别人听到一定上门控诉他们扰民。
解言和文思思同一天出发去读书,只不过一个去首都,一个去沪市,自然不是同一趟车。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