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问道:“队长不在里边,你弟弟为什么要发这个定位?难道出错了?”
    正因为黄容定位到魏参的手机,他们才一路跟随过来,可现在商明漪又说里头不是魏参,其中肯定哪里出了错。
    要赌一把吗?
    她甘愿冒险跟着自己深入贼窝,又是魏参肯託付性命的暗恋对象,肯定不会害魏参,可她若再次出错呢?
    “好。”冯笑咬咬牙,“听你的,我们闯进去!”
    硬闯木门的方法只有拿脚踹,届时床上人必定惊醒,冯笑需在目标反应过来之前将人擒获。
    他估摸着热成像所在的位置,心中设计了一连串动作,誓要一击必中,正准备起身,却被商明漪按住:“不要踹,你去门口敲门,等他醒了,你这样问——”
    ……
    “咚咚。”
    乡间天黑的早,人也睡得早,加上没信号,又是午夜前最后半个小时,卧室里的人早已睡梦正酣。
    寂静的雪夜,忽闻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那男人揉着脑袋坐起,大喇喇叫道:“谁啊?”他刚想推开被子下床,就想起什么,动作一愣,抓过床头的外套,手伸进口袋里裹着,然后套上鞋,谨慎地一步步走到门边。
    隔着门是个不太耐烦也不太熟悉的男声:“我,把门开开!妈的你睡这么死,让老子几个在外面给你卖命咯?”
    话听着很是熟稔,可男人怎么听都觉得不认识,他高声喊道:“你谁?”
    奇怪,口音倒是有点耳熟。
    “杨志你给我开门!”门外愈加不耐烦,“皮叔让老子喊你过去一趟,妈的,你想偷懒?没门!”
    原来是皮叔的人。
    杨志松了口气,卸下防备开锁:“你是皮叔亲戚?怪不得都一个福建腔,皮叔呢,他怎么还不——”
    门刚开一条缝,就被人从外头勐烈地撞开,杨志毫无防备,迎面就被洒了一捧雪,冰凉凉的湿水进了眼睛,辣得直冒眼泪,他知道不好,手忙塞进口袋,岂料来人跟开了天眼似的,顺势拧住他的双手,往墙上一砸。
    杨志被砸得七荤八素,刚想起来叫唤,嘴里又被喷了什么液体,这一塞顿时令他口水横流,涕泪横飞,舌头很快就麻木地像热锅上的烤牛舌。
    “啊啊啊啊——”刀片嗓,根本喊不了,杨志以为自己被毒哑了,大舌头地哇哇乱叫,“里蒙,里蒙似回?”
    冯笑踹了他一脚,亮出一把开了刃的锋利军刀,对着瘫倒蠕动的杨志兇狠呵道:“杨志,你们把人关在哪里?!”
    他踩住杨志,按住他的头,顺道把下巴卸脱臼了,双保险。
    这下杨志彻底没法发出声音,任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狼狈地原地打滚。
    商明漪走进来,等杨志滚到她这面,才开口说道:“杨志,你认识我吗?”
    她的声音冷冷清清,本该如泉水那样清冽,此刻响在耳畔,却十足的不近人情,甚至有一丝残忍。
    杨志瞪眼,自然没法回答,商明漪便说:“魏参的手机在哪里?”
    杨志狂摇头。
    看这样子,只能提点头yes摇头no的单选题。
    冯笑以最快速度将屋内检查了一遍,卧室布置简陋,除了架子床,就只有一个红木四层斗柜,上面两个抽屉有锁,但柜子太破旧,冯笑随便找东西砸了下就开了。
    “什么都没。”他回到商明漪身边,又踢了一脚杨志,“狗东西,你们几个团伙在村子里私卖未检疫动物皮毛和肉,是不是!”
    杨志没有反应。
    这时,芝麻也跟了进来,对准杨志的鼻孔踩下去,在他脸上留下整整齐齐八道爪痕,然后飞上床,在各个角落里不停地嗅着。
    并没有魏参的味道。
    商明漪再次陷入沉思。
    魏参不在这儿,魏参的手机也不在这儿,那容儿为什么会发这个定位。
    若黄容还在生气,故意乱发位置,那首先他一定得知了魏参在附近,才会特意选这个地点,也就说,猫步达还有用。
    可他怎么偏偏阴差阳错‘乱’选中了杨志所在的房子?
    当芝麻看见杨志后,商明漪浑身战慄,在平安毛毛基地感受过的异样再次席捲而来,同样的头晕目眩、噁心、发汗,结合魏参发过来的消息,杨志和皮叔一定是一伙的。
    黄容到底是如何得知杨志在这里?
    冯笑搜遍了杨志全身,在他内兜发现一部手机:“苹果,最新款。”他看到有指纹开锁,抓起杨志背后的手就按,商明漪却道:“不用按了,这不是他的手机。”
    指纹果然验证错误。
    “这不是你的手机?给点反应行不行?狗东西!”冯笑怒然肘击杨志,选的也是伤害性最小,痛感却最高的部位。
    商明漪:“不是他的手机,我在基地见过他,那天他用的不是这一部。”
    她把手机拿过来,点亮屏幕,现出一个女孩儿抱着一只阿比利亚猫的屏保。
    女孩儿笑容灿烂幸福,将阿比利亚猫举高对准镜头,膝盖上还趴着一只憨憨吐舌头的金毛幼犬。
    镜头那边一定也是个很爱女孩儿的人,才能抓拍到如此可爱温馨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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