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容甩门而去,商汀兰立马去追,空门无人守,芝麻大摇大摆闯进了商明漪的房间,叫醒了她。
商明漪醒来,头疼不已,但庆幸的是没白昏迷,她通过芝麻的眼睛和记忆,看清了小程的脸和住址。
正如阿姨说的那样,小程住在离紫悦不远的一幢拆迁安置楼内,跟邻居的关系很好,那个坐轮椅的残疾人则是最后一个见到小程的人。
“这么说,我倒是能让刘咏帮忙打听下小程的公司。”
魏参静静听完,想到了在车库见到的那几位警察,既然是同一部电梯,大概率公司跟蓝天总部也同一幢。
闻言,阿姨欣喜道:“所以,是不是已经有人报过警了!小伙子,俺直接去警察局当证人有没有用?”
商明漪接下来的活,魏参自然要当做自己的事亲力亲为,他联繫了几名相熟的片警,不出十分钟就有了反馈。
是公司报警的,不过,不是报失踪,而是报的劳动诉讼纠纷调解。
阿姨急了:“劳动诉讼?咋嘞,他们要解僱小程?这怎么能怪她呢?她还不知道有没有出事呢!”
片警还提供了其他信息,却不便直接告诉阿姨,魏参向阿姨保证,一定会找到小程,随后两人拿着重达三斤的煎饼上车。
绿豆面喷香,热气打湿将塑胶袋,不吃,就会软掉。
魏参抓着煎饼沉思道:“小程的情况不太乐观,劳动诉讼不归刑警管,这次刑警上她公司走访,是因为与另外一起谋杀案併案了,死者也是一名女性,尸体两天前从河道飘上来,并且,跟小程的情况类似,也给工作单位发了辞职消息。”
“如果有猫看见了小程的去处,你是不是也能直接看到?”
他不再打哑谜了。
关于商明漪的猫仙人设定,他已经完全摒弃了唯物主义思想的武装,极具主观能动性。
商明漪将另一个煎饼捂在怀里,跟窗外芝麻挥手告别。
“现在不能,信息太少了。”她隐瞒了自己靠电击才恢復些许通感能力的事,而她的身体从平安毛毛基地回来,就没好过,这些她都一笔带过。
“得要芝麻多去接触些猫猫,我现在……”
“嗯?”
“我现在要养精蓄锐。”
“做什么?”
“答辩。”商明漪低头在羽绒服里掏什么,声音嗡嗡的,有点像感冒还没好。
“你怎么会一个人来找我?你妈妈呢?”魏参慢慢开车,沿途找热饮品店,这条路是回紫悦的方向,小程住在附近,那么每一个商贩都有可能见过她。
“在学校。”商明漪含煳应付,然后将一个东西递到魏参面前。
蓝天和雄鹰徽章,背后刻有一串11位数号码。
红灯,魏参踩下剎车,淡淡问道:“这是干什么?怕我忘了自个儿号码,给我复习一下?”
商明漪:“还给你。”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渐渐泛白。
“我送出去的东西都没有收回来过,给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想说第三遍。”
商明漪不甚明白,为什么只是给他徽章而已,他周遭的气压立刻低了几个八度,多组对照可以确定,男人是更加情绪化、莫名其妙的动物。
“你不是说,这个可以当特权。”她粗着嗓子模仿魏参,“遇到什么事情,去湖京东蓝总部找我。”惟妙惟肖,魏参不得不佩服她的模仿能力。
的确是他不对,给出了承诺,却是一张空头支票。商明漪一个人去了蓝天总部,却根本没见到他,不光如此,据说还受到了保安的刁难,刘咏的奚落。
这些不够美好的现实,本不该发生在她身上。
在南墙上磕了一次,商明漪显然就长了记性,不会再磕第二次,她把蓝天徽章当做见魏参的门票。
已形成逻辑闭环的生疏,不知要靠救多少次猫咪才弥补得回来。
“你帮我找小程,我把徽章给你。”商明漪坚持,在绿灯亮起来,车子‘嗖’地启动射出去那一瞬,将磁吸扣夹在了魏参的衣襟。
她看到魏参手腕上端露出的烧伤,惊讶道:“你的伤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去医院呢?”
车子笃定地朝紫悦开去,魏参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医院救不了我。坐好。”
“啊!”
又一个加速,要是开了导航,此刻恐怕超速的警报声都叫成开水壶了,商明漪一看方向不对:“我们不是要去小程那儿吗?煎饼冷掉了。”
魏参咬牙切齿:“别管你的煎饼了,我他妈都快冷掉了。”
他自顾自开到紫悦,下车锁门,不准商明漪跟下来,花五分钟上楼取了个包,下楼,上车系安全带开导航一气呵成。
“我们去哪儿——”商明漪感觉脚底的车都快凌空了,跟坐磁悬浮列车似的。
矮德地图回答:“准备出发,全程6公里,大约需要17分钟,请行驶到西南门……”
区游泳馆。
更衣室内人寥寥无几,暖气开得非常大,一进去,热浪裹挟着游泳池的水汽滚滚翻腾。
周五,只有一名年轻的妈妈在给三岁左右的小女儿擦拭头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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