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在这里想着怎么对付我,不如把精力放到那些虫身上,这不是比谈恋爱有趣多了?」顾奕贱兮兮地朝他勾了勾唇。
    借联邦的手,将赤诩的军。
    等到顾奕把那些余孽清理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虫就只会听命于他。
    好一个借刀杀虫。
    「差不多的话,现在那群虫恐怕就要到我们头顶了。」顾奕在旁边找了棵老树,倚靠在那生长着绵延树根的树身上。
    阳光透过树缝落在他的肩头,神情恣意而慵懒,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全然不在乎。
    「你到底向晏修提了什么条件?」凌琛一步步地逼近顾奕,单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他顶在树上。
    顾奕闷哼一声,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凌琛的力量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只得半仰着头,如胜利者一般地对凌琛微笑着,「你弄疼我了。」
    「疼就记住。」凌琛捏住顾奕的下颌,狠狠地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顾奕猝不及防地被咬住了嘴唇,铁锈的味道霎时灌满口腔,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看着面前隐忍许久的银髮上将,瞳孔渐渐由浅紫转为深红,目光深处全然是对他说不出的情感,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当他手法暴力地打开顾奕的骨翼时,顾奕几乎痛得说不出话来,一阵阵闷哼压抑不住地从嘴边溢出。
    凌琛獠牙咬在了对方的翼根,鲜血渐渐顺着翼尾流下,顾奕嘴唇颤抖着,试图用指尖触碰上将的脸庞,「对不起,这一次,我不能履行和你的承诺,忘了我吧。」
    凌琛没有回应,更用力地咬了下去,逼迫对方闭嘴。
    「……」顾奕疼地肩膀打颤,鲜红的血瞬间在他洁白的军制衬衫上染红了一片,压抑住了声音,他唿吸急促地搂住了面前的虫,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凌琛抬起眼,瞳孔折射出暗红的光泽,「你必须活下去。」
    顾奕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不知不觉喝了他不少的血,嘴角的那抹红色尤其醒目,他被凌琛暴力地按在了树下,撕碎了衣服。
    「……不要这样……」顾奕一边勐地扼住凌琛的喉咙,不顾危险将手指探进对方的咽喉,绝望地催吐,「吐出去!快吐出去!!」
    凌琛得逞般冷笑,「我虽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的血液里大概率会有毒素,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和你一样毒发,你的计划不是天衣无缝么,所以你应该是有解药的吧」
    「……没有,快吐出来!」顾奕用力捶打凌琛的胸口,却被对方一把死死地搂在怀里。
    凌琛:「那就去找,总能找到,找到了就回来。」
    顾奕还没开口,就再一次被堵住了唇,鲜血混合着颤慄,攀附上他的神经,今天的上将格外没有耐心,每个动作都差点让他疼地叫出来。
    一阵叮叮噹噹的腰带碰撞声响起,顾奕完全失去抵抗地倒在树下,一只手抓着旁边凸出来的树根,面色潮红地将目光别去一边,「这里……很危险,万一有……」
    「那就让他们看。」凌琛按住顾奕企图推搡的手腕,将对方两只胳膊举过头顶,单手按在了地面。
    「……」顾奕欲哭无泪,差点崩溃,「你……别这样。」
    「现在知道求饶了?」凌琛冷笑,「我看你之前在我面前撒谎的时候倒是非常有勇气,把所有人都耍了一遍,别急……还有更刺激的。」
    顾奕:「……」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尾钩被抓住,异样的不适立即让他心跳加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疯狂涌入大脑,他不知道对方都是从哪学来的,但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逃不掉了。
    彻底沦陷在对方的掌控里。
    身后的树被撞出了沉重的声音,顾奕试图让自己清醒,却再一次被凌琛从四面八方包裹了起来,他只得迎合对方来让自己的痛苦减轻些。
    意识开始涣散,他的耳边仍旧能听到凌琛粗重的唿吸,温柔地啄去他眼角的泪水。
    最后,一切归于混沌,顾奕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黑暗的房间,他看到满地的鲜血渐渐汇聚成了一个形状,那是一种古老虫语的字符,像是诅咒。
    他缓慢地抬头,看见了窗外一株白色月季开得正艷。
    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此刻突然像被赋予了旺盛的生命力,不停地生长着,逐渐占满了他的整个世界,绿色的枝桠攀附上整片地面,将大块的血迹淹没殆尽,变成一片纯白到极致的空间。
    ……
    联盟的那场战役打得极其惨烈,卡捷利特周围的行星都被赤诩当做了攻防一体的掩护物,联盟花了很大的力气在那些星球上寻找他们的兵力。
    凌炡整日在军部忙得连轴转,战况十分焦灼。
    「报告元帅,我放军部已经在阿尔法卫星的一处沼泽地发现了赤诩部下的踪迹,他们似乎已经整装待发,向我们发动最后的进攻了。」
    凌炡坐在光脑面前,手里的咖啡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神情严肃地说:「先和他们耗着,不用急。」
    「啊?」部下看上去有点不太明白,「不应该是速战速决么?」
    凌炡嘴角微微上扬:「他们没几天好活了。」
    他朝一边看去,正见自己的雄主姿态悠闲地哼着小曲从他的办公桌前路过,手里还拿着一把花洒,走到哪就给哪里的花浇水。